果然,前面又来了那群人。
小渊儿道:“你们谁也别说话,看我对付他们!”
待穿装奇特的人群走近,小渊儿首先打招呼道:“喂,你们好哇!看到了么,今天天气不错!”
马飞扑嗤笑出来,紧张情绪顿时松弛开来。
那群人果然都去看天。
小渊儿道:“我想赏人口饭吃,怎么一直遇不上有缘人呢?”
那群人立刻同时道:“我们就是那有缘人的!”
小渊儿道:“我是冤大头,你们是?”
有人回道:“只听说过有个袁大头,还没听说过冤大头的!”
小渊儿道:“袁大头是食宿团团长,冤大头是儿童大王。你们没听说过儿童大王小渊儿?”
那群人齐声道:“听说过儿童大王,没听说过儿童大王是冤大头的!”
小渊儿道:“这回听说了吧?告诉你们队长,就说明天早晨,我小渊儿在驻马店请客,千万可要赏脸的呀!”
谢谢啦!这群人高高兴兴西去了。
马飞道:“小渊儿哥哥,你知道这是群什么人了?”
小渊儿道:“知道了还没有不知道的好!”
马飞道:“为什么呢?”
小渊儿道:“只因这群人无论到了谁家,谁家应该就发生了大事。”
马飞道:“这一群群的人是同一群人么?”
小渊儿道:“不是同一群人,但是同一个组织的。”
马飞道:“你说‘队长’?是什么队的队长呀?”
小渊儿道:“明天早晨,你的这些问题就会自动找到答案的。”
马飞道:“你总么总是这样呢!别叫人闷着不行?”
小渊儿道:“人,知道的事情多了固然好,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譬如,一个男人,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偷人,岁月会过的很自然,一旦知道了,可就是一天也难熬了。”
抬头看,一座不算雄伟嵯峨,但也连绵起伏的有些壮观的山拦住去路。
马人骑道:“前面就是卧龙岗。”
前边又出现了一群人。看来仍是前面出现过的那群人。走近,小渊儿道:“你们快去追前面的你们的同伙,他们找到赏口饭吃的冤大头了!”
这群人一听,撒丫子就跑,一阵风也似的刮过去了。
马飞好像是急了:“这到底是群什么人呢,怎么一模一样的?”
小渊儿道:“你没有仔细看,仔细看过你就会明白,虽然同样是十三人,而且又同样是五男六女俩孩子,而且穿装打扮又是一模一样,可他们各自相对的人的走路的姿势,并不一样,是同样的人数,同样的男女儿童,装扮出来的一群一群的几乎同样的人。”
马飞道:“他们为什么要这这样呢?”
小渊儿道:“他们为了生计,不得不这样装扮自己。而且每一个‘群体’,就是一个可以单独行动的组织,可以单独为人做事,继而,吃人口饭。”
马飞道:“世上没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类型的人的!”
小渊儿道:“世间人,向有三教九流之分。这伙人,属于下三流。”
马飞大喜一般道:“嗯,他们原来是……哎,吓死我了方才!”
卧龙岗已到。斜阳欲红。
山不甚险陡,缓缓升去西天苍穹。山峰道道清晰可见,略显红色的阳光映照,看来仿佛就是条条彩练飞舞着搭去天空。谷涧峰岭,树木花草。山的半腰,竟是有极其耀目的光泽升腾。
马人骑看过道:“那耀目光泽之处,就是凤凰池,凤凰池边有座庵,就是凤凰庵。大臀师太,就是此庵之主。”
小渊儿道:“好秀丽的一座山呀!”
马飞道:“有阵阵香气扑鼻而入,想见此时之山花烂漫!”
马飞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小渊儿哥哥,你当真是来要与大臀师太搓大白屁股的吗?”话未说完,已经笑起来。
小渊儿道:“我是来扒她的皮的!”
没有见过小渊儿说话如此动感情,竟是在咬牙切齿!马飞感到意外,问:“为什么?难道你与这佛门中人有这不共戴天之仇?”
小渊儿未作答复,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说明,他是在默认。
马飞道:“说出来,大家也好有些准备,帮你摆平这老尼姑!”
小渊儿又是摇了摇头:“佛曰:不可说!”
马飞道:“有什么不可说的?我是你的情妹妹呀,这一辈子,我就是你的了!”
小渊儿只能道:“我记不得了,忘却了!”
马飞道:“什么什么?忘却了?忘却了怎么还说要扒她的皮呢?”
小渊儿当然不会忘却,因为那是他的耻辱!
一个人可以忘却人生当中的一切一切,但不可忘却耻辱,因为耻辱,有时就是动力,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强大的动力。
那是去年发生的事情,距现在将近一年之久了。
小渊儿刚刚修炼成功了自己的那贴膏药。心情正好到不能再好的时节。人心情好的时候,也正是人的防范意识懈怠的时候,心情好到不能再好的时候,也正是人的防范意识之最为懈怠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是人得意忘形的时候。人得意忘形的时候,就与倒霉不远了。
药王园来了一位化缘的老尼姑,这位老尼姑自称是西天来的,要找有缘人,去西天共享极乐。
这位老尼姑的特征很好辨认,虽然穿着道袍,但是看得出来,她的屁股大的邪乎,比寻常人四个人个屁股的之和还大一倍。因此小渊儿便急忙派人制造了一张不比八仙桌小的椅子。也好让这位******老尼姑坐。
******老尼姑坐在八仙桌样大的椅子上,高了兴,又将自己的这高兴尽皆传染给了小渊儿。
她说:“贫道坐驾西天,忽见药王园这处灵光冲天,行至苍穹顶弧,化作黄灿灿祥云九十九朵,不散。如今仍在那处盘旋。因此我知,这是我佛旨意昭告人间,此处当出一位帝王,合计九十九年基业达成。所以贫道衣冠不整前来告知天大喜讯。”
小渊儿大喜:“当真竟有此等妙事?”
******老尼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顺应天命,更不可有丝毫懈怠和亵渎君王之意。”
小渊儿道:“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老尼姑道:“开始贫道亦有疑惑,可一见药王之貌相,鼻美口小,眉若细柳,面似桃花,肌肤白若膏脂,此乃女貌是也。男的女貌,了不得的。加之药王前额开朗,颔颈承上启下如山水之源源流长,帝王之相,贫道以我佛的虔诚担保。今日的药王,必是他日的君王也!”
没人对恭维不感兴趣,没人对美言不欣喜若狂。假如有人恭维一个眼眶中已经没有了眼珠的瞎子说:他日你必然会重见光明,得天赐珠,这瞎子也会兴奋地热泪盈眶。
小渊儿毕竟是小渊儿,自己吃多少喝多少自己心里明白。闭门造车,固步自封这多年,与外界几乎隔绝,不知道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何谈做世界的主人呢?只是缘于太过兴奋了,便道:“不瞒师太说,如果真是有祥云升空的话,也是小可近来才修炼的膏药所致,绝非什么帝王之相征兆的!”
******老尼姑似乎是感到诧异:“你说什么药王,你修炼了什么膏药?膏药哪有此灵气?你骗老尼也!不叫话不叫话!你乃帝王之口,怎可以戏弄贫道?”
小渊儿道:“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膏药!”说着跑进内屋里,不一会儿又跑出来,双手捧着七彩光芒闪烁的膏药,说:“师太,你请看!”说着居然将膏药交在******老尼姑手里。
******老尼姑手捧膏药,大惊,接着又是大喜,说:“真乃神物也!十色徘徊,光怪陆离,此药王神贴是也,更为说明此乃帝王之应兆。今日的药王贴,就是明天的帝王贴呀!”
门口忽然刮进一股风来,******师太双手一颤,那膏药忽然飞起,顺风而走,刮到了院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