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渊儿可是认定了水土豆就是八臂艳妇。
小渊儿的判断能力,自己是很有自信的。不是不会错,而是从来还没有错过。
因此小渊儿继续追问道:“绿绿,你与嫂夫人睡一屋么?”
叶绿绿道:“不。嫂夫人单独睡一屋。”
小渊儿长出一口气:“这就对了。”
叶绿绿道:“什么‘这就对了’?”
马飞当然听得出什么意思来,小渊儿是说,一个下午,水土豆自己睡在一个屋子里,分明是没有睡,而是去了卧龙岗,也就是说,水土豆,就是八臂艳妇。
小渊儿当然不会打破盘中之谜,因为,既然要隐瞒,自然有她隐瞒的原因和理由,点破了,也许会坏了人家的什么大事的。所以道:“你想呀绿绿妹妹,一个女子在一个屋里睡,至少她在这一个下午的时间里是纯洁的。如果与男人在一个屋里睡,男人的粘糊糊的脏东西,会破坏女人那种美妙的纯洁的。因此我说,凡是懂得自重的女人,都会选择自己一个人睡觉的!”
哈哈……马飞大笑失态,往后仰去,小渊儿一把没有扶住,顿时就是一个人仰马翻。就连水土豆,也是笑得一张豆腐脸,忽然美丽了起来,仿佛豆腐就是为了更加的美丽而涂抹在脸上的一层面膜。这一笑,竟是将豆腐面膜给笑掉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美丽至极!裁房的叶绿绿、花未开、洪正鲜、曹爽爽,都是笑出了眼泪来。
只管饮酒吃肉的林湖二怪,终于忍不住开了腔。
马人骑道:“若是天下女子都为了这而保护自己的美妙纯洁,世界早就灭亡了。”
单人欺道:“女人的美妙纯洁没有一个能保护到白头而不遭到男人的破坏的。这是因为,女人,往往是喜欢男人来破坏。”
马人骑道:“若是嫂夫人从来就是一个人睡,那么,令郎与令爱是打哪儿来的呢?”
单人欺道:“是从沙土里扒出来的,这是我听我那这时已经变成骷髅的母亲说的。小时候我就罗锅儿成这个样子,母亲父亲嫌弃我这德性,就又暗地里弄出一个妹妹来。我当时v知道这妹妹是打哪儿来的,又是哇哇地哭,又是吃着奶睡,我看了生气、嫉妒,就问:‘娘,这个杂种是打哪儿弄来的?’娘说:‘是打村前的山芋地的沙土里扒出来的。’因此我知道凡是孩子,都是自沙土地里扒出来的。”
马飞、叶绿绿等女子都吃吃笑起来。
小渊儿道:“我不相信,嫂夫人与庞大哥从来没有同过床,打死我,我也不信!”
小渊儿身后的桌上一位下人道:“夫人从来就是一个人午休的,而且是她每逢午休时,谁要是吵醒了她,就不得了啦,她会打人屁屁的!这是她的习惯。俺们这些下人都敢担保!”
小渊儿听了下人的话,未语。马飞道:“这说明嫂夫人不是……”本来是想说不是八臂艳妇的,但忽然想到,明说不得,就改口道:“……不是美妙纯洁了。因为晚上可说不准是一个人睡还是俩人睡的!”
小渊儿十分赏识地看了一眼马飞,就自然而然笑了,笑容就好像是静静的湖水陡然泛起朵朵涟漪。
水土豆这时道:“你们审问犯人似的这问,问完了吗?如果问完了,该我问你们了!”
小渊儿道:“就请嫂夫人坐堂,在下听审便是。”
水土豆道:“药王,你一个大男人,抱着个女人用的梳妆匣子做甚?难道是给马教主所送的彩礼或者嫁妆?”
这问话简直太高明了!小渊儿在暗暗佩服,但嘴上却不佩服,而是说:“你应该知道这是大臀师太的经文宝匣的?”
水土豆道:“药王你这是说哪里话?我如此相貌,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我可知道大臀师太是谁呀?”
小渊儿道:“这样吧嫂夫人,小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请你出山,做我的贴身护卫和茫茫薄薄盟的军师!”
水土豆应声便道:“好的。不过,你得将‘贴身’二字去掉,否则,你大哥的绿帽子就终于戴上了!”
哈哈……小渊儿大笑:“嫂夫人,真有你的!‘终于’一词,用的简直微妙至极!你,诙谐幽默,如果你没有与大哥结婚的话,我会说,我终于得到红粉知己了!明天早晨,你带绿绿妹妹等三十八人,到驻马店中街大餐厅来,我在那里为你接风洗尘,另外为绿绿妹妹等压惊。”
水土豆道:“这事让马大哥单大哥回答你吧!他俩回答这事,最是在行!”
马人骑道:“自己人,下什么请帖呀?知道你家有酒宴,我就自己去了!”
单人欺道:“自己人,别太破费了,皇帝吃什么咱吃什么就可以了!”
哈哈……众皆大笑。
马飞起的毛皮呈淡绿色的马,名叫:柳如风,是刘芳一的坐骑;小渊儿骑的那匹,叫:霞飞驹,是张惠姐的坐骑,都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宝马。马人骑不是一个慷慨之士,因为他吝啬,而且吝啬到了不要面子的程度。他说,回驻马店,满打满算也就五六里地,步行要比骑马的好处多的多,单说一条:吃了不花钱的饭不说,首先是饮了不花钱的酒,肚子撑得涨的鼓鼓的,直打嗝儿,走着回去,也正好消化消化食的。离开庞官屯,马人骑就一人牵着四匹马往通往弯柳林道路上走去,并要单人欺一同去弯柳林,说是有单人欺的浑家的马,自己一个人牵着四匹马,闹不好会跑了匹的。
这倒正中马飞之下怀,天黑路上没人,一个情男、一个情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是再美妙不过的一件事了。
可小渊儿却有了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因为,骑在张惠姐的马上,感觉就好似骑在张惠姐的小肚子上一样的舒服和销魂。由此还可联想到昨夜在自己的卧室所发生的与两位嫂嫂同床共枕的美妙经过。但是这事又没理由明说,若是明说了,你怕这俩罗锅儿还不与我小渊儿拼了弯扭命。因此,只能忍痛割爱,眼睁睁看着俩罗锅儿牵走了心上人的马,同时,也牵走了小渊儿的风流魂儿!
路上虽说很难看到花,但毕竟天上有明月。
四野开阔,月华如水,看来仿佛就是灌满了天与地之中的这整个空间。
马飞虽然还没有一个固定的男人,但毕竟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也许是由于不论男人、女人,到了该于异性天天缠绵的年龄如果不能天天与异性进行适宜的缠绵,就会对异性的渴望要比吃饭变得还要强烈和不由自主,因此,马飞没有一天没有与男人进行过翻云覆雨、床上大战。好端端的一美女,也就因为生理的需求而过早地沦为一个叫男人们喜欢的不得了的好风月的女子。何况是在这种时刻,而且身边同行的又是一个叫女人……人见人爱的美姿容好男儿呢?你可叫她如何禁得住那潮水般此起彼伏的情浪的摧残!
路边麦浪风中如潮,马飞心中小欲火越烧越旺。
本想偎依进小渊儿怀里去,让心爱的男人双手搂抱着爱抚着走这段人生之中之最为美妙的月下路。可是,怎奈小渊儿怀里紧紧搂着只樟木匣子死死不丢。你说你是傻呢你是精?一只破烂匣子既没感情又不柔软,你抱着它哪有抱着我马飞舒服和享受?难道你当真要一辈子童子身不可?可你昨夜不是与裴掉腚同床共枕了吗?莫非我马飞,在你心目中,还没有一个千人弄、万人戳的妓女有位置?
马飞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小渊儿哥哥,让小妹你抱着那匣子好么?”
小渊儿脱口便道:“不好。”
马飞不禁惊怔,险些停下脚步:“为什么呢?”
小渊儿道:“这很简单,男人,是出力的一种人。一男一女两个人同行的时候,女人称男人大都不称呼为男人,一般都管男人叫提包的。譬如,一个女人要出游,另外一个与此关系不错的人相问:‘有同行的吗?’这个女子就会说:‘还算有个提包的吧!’因此我说,你替我抱着匣子不好,不如你抱着我的这匣子,我抱着你的人好!”
马飞扑哧笑出来。“就这么定了!我抱着你的匣子,你抱着我的人……不对呀,我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你抱着我走这么远的路可不是一回事。这样吧,我抱着你的匣子,偎依在你的怀里,你推着我向前行,这样,我也就省了许多力气,也算相互谁也没少出力的!”
小渊儿道:“我的手臂搭在你的肩上,往下搭去,顺便给你按摩按摩胸部,你道怎样?”
马飞大喜:“好极了!”
于是,马飞接过了小渊儿怀里抱着的匣子,小渊儿则揽着马飞的人,开始月下前行。
说是前行,其实倒不如说是调情。
小渊儿在男女这事上,不应该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因为大好的时光,他都花费到闭门造车上去了。然而,小渊儿毕竟是药王的。
不懂得人的生理结构和生理属性的人,是绝对没有资格做郎中的。郎中,即,医生。
小渊儿是药王。
小渊儿对女人的生理方面的一切,没有不知道的。并且知道女人的敏感部位最是男人招惹不得的。一旦不慎动了女人的敏感部位,也就等于捅了马蜂窝,会吃架不住的。
在男女这事上,一般都是男人占主动,女人总是被动地接受或者迎合。但事实却是,一旦交战到关键时刻,可就是女人惟恐男人说:“我交枪、我投降!”的。
因此在男女这事上,高明的男人为了在女人面前证明自己很高明,大都不会傻小子吃西瓜般,一吃就是浑如悬河些水,一倾而尽,而是女人绣花般,往往先做细活儿。
女人到底是女人,与男人就是不同。小渊儿虽然知道马飞这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于男人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但搂在怀里,其感受,觉得就是与抱着那只樟木匣子不一样。温香甘甜,顿时就涌满了怀抱。浑身的血液,骤然就化作了奔腾的野马,在血管里就横冲直撞开了。小渊儿只能顺其自然,手,不由自主就滑落到了女人那最是要男人命的几大部位之一:隆起的胸上。
马飞本来就欲火烧身了,给他这样一摸,顿时浑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通天,霎时间就烧死了人的本应富有的控制能力和自重尊严。忽然,马飞将樟木匣子就抛弃三地上,然后自己三下两下就脱了个精光,也不怜惜自己的价格昂贵的衣服了,权作床单就铺在了路边的麦子地里,接着自己就平躺在了上面,并道:“小渊儿哥哥,别说小妹风骚不要脸,如果到了驻马店,就算小妹再风骚不要脸,可能我也没有这机会的了。”
小渊儿但见,月光下,白如玉一人平躺在那里,本来还想尽情尽意欣赏一番的,可是一目之下,突然就是一个猛虎扑食,扑在了马飞的玉体上。
突然,有人道:“拿贼拿脏,捉奸捉双。”
又一人道:“可惜没有带着绳子,如何将这狗男女绳之以法呢?”
小渊儿只能快速地扑上去又快速地爬起来,马飞虽然有着满腹的愤恨,但此时觉得也是不好发作的,只能起身,拾起麦田里的衣服慢慢一件一件地穿。
来者不是别的,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林湖二怪。
这时,马人骑道:“药王,你也太不是东西了,你看弄得马教主的雪白的******上都粘满了麦芒。”
马飞道:“放你老婆那个瞎屁。这是夜间,你又看到了我的屁股上有什么麦芒了?还雪白的******?”说着,扑嗤一声笑出来。
单人欺道:“马教主的这双****比我浑家的那双还饱满,可不可以让我这罗锅儿也揉一揉呢?只揉一下!”
马飞又是一声扑嗤:“说的可怜的,只揉一下?半下也没有你揉的!”
小渊儿道:“二位怎么来的这么快,好歹让小弟破了童子身再来也不迟的!”
马人骑道:“我怕你俩人生地不熟的,别走错了路。”
单人欺道:“我怕你俩人生地不熟,别遇上打劫道儿的!”
小渊儿道:“如此说来,就谢谢你这俩罗锅儿了!”
马人骑道:“不用谢。自己人说谢就见外了,自己人喝酒,没那么多的讲究,少多有俩菜就行,酒,有点辣味就可以了,自己人嘛,千万别说谁掏钱,提钱就见外了!”
马飞道:“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酒上去了?”
单人欺道:“你俩用酒堵住俺这俩罗锅儿的嘴,今晚之事,不就不会公布于世了吗?”
马飞道:“原来如此!”
回到驻马店,小渊说对马飞说:“叫来黄碟儿,到我的屋里去。”接着又多林湖二怪说:“将两位嫂嫂叫醒,也到我的屋里来。”
马飞道:“小渊儿哥哥,今晚你就上黄碟儿的肚哇?那我呢?”
小渊儿道:“我想上两位嫂嫂的肚,让你和黄碟儿给放风,别让这俩罗锅儿给发现了!”
马飞听了笑出来。
马人骑道:“药王,你若是敢打你嫂嫂的主意,我会跟你拼命的。”
单人欺道:“我会跟你拼罗锅儿命!”
小渊儿道:“我想请几个自己人替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如何收拾袁大头为最好!因为,大个萝卜至今还在他手上。”
马飞一听这,乐了,因为昨夜里与大个萝卜一场欢娱,那是马飞今生今世也难以忘怀的事。大个萝卜人高马大……可这时自己好像是爱上小渊儿哥哥了,别的人,无论怎么样。好像都不能在心目中替代小渊儿哥哥了。而与小渊儿哥哥这一个下午的时间里,也对他的心理世界有了或多或少的认识,他说要对付袁大头,那么,绝对不是要对付袁大头。可他这么晚了,叫如此多的人到他的卧室里去做什么呢?而且都是女的,准确说都是美女的。难道他要演绎一男玩数女的精彩好戏?
无论什么,马飞也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才是的,如果不是这俩该死的罗锅儿,小渊儿哥哥与自己不就成就了百年之好了吗?就听他的吧。他说什么就听什么,谁让自己爱上了他呢?
街道两旁的窗灯还在稀稀零零闪烁,这说明这时还不是深夜。
小渊儿当然希望这时就是深夜,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采取大的行动了。在深夜里。
进了客房楼院门,马飞去叫黄碟儿了,林湖二怪还紧紧跟随着,只缘林湖二怪的妻子:刘芳一与张惠姐的卧室,就在小渊儿客房官邸的楼上,在下一层,顺路的。
小渊儿怀里紧紧抱着那只大臀师太所送与的樟木匣子。仿佛是生怕一不小心会给林湖二怪抢了去似的,可事实上呢,小渊儿又不知道这匣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秘密。
回到自己卧室推开门,小渊儿不禁愣住了,因为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