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南道:“你是嫌我丑?才宁愿给我掐死也不要我做老婆?我掐死你呀我掐死你呀……”
小渊儿道:“我是怕你掐死我。说说,你会死何时开始掐人的?”
平安南道:“你想了解我呢还是转着圈子套我的别发话?”
小渊儿道:“我想给你治好这见人就给掐死的病。”
平安南道:“我这不是病,见到人就掐死,怎么会是病呢?我掐死你呀我掐死你呀……”
小渊儿道:“你天生不长头发这是病了吧?我可以治好你的这病,让你长出青头丝,长发飘飘。”
平安南道:“你骗人,凡是进了我这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的郎中,都说这是遗传,治不好的。你骗我,我掐死你呀我掐死你呀……”
小渊儿一看这女子只是一个心思地掐死人,人的七情六欲一概没有,形式走兽一般的活着,不由恻隐之心顿起,说道:“咱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以吗?”
平安南道:“你是入我密不透风之屋活的时间最长、说话最多的一个,也是了解我最多的一个,留你不得!我掐死你呀我掐死你呀……”
小渊儿只能道:“我退一步,你也让一步好吗?”
平安南道:“你如何退?我如何让?”
小渊儿道:“我答应你的要求,可以娶你为妻。”
平安南大喜过望:“真的!?”竟是停下追赶的脚步。
小渊儿道:“是真的。但我还有个条件,我的这个条件也正是我答应娶你为妻的前提。”
平安南道:“只若你肯娶我为妻,什么条件我也答应的。你说吧!”
二人已是隔桌,面对面。仅差一个朝上看,一个朝下看。
小渊儿道:“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我。”
平安南道:“这个我能做到,因为在这里面,谁也逃脱不掉我的追击。”
小渊儿道:“我退一步了,你得让我一步吧?”
平安南道:“我让我让我让,你说怎么让吧?”
小渊儿道:“到你快追上我时候,你就让我多跑一步再追,每到这个时候,你就让我多跑一步再追。怎么样?我退一步,你让一步。”
平安南道:“你耍我?我掐死你呀我掐死你呀……”
小渊儿道:“说好了的,你怎么可以就随便赖账?”
小渊儿在跑。平安南在追,就又围桌转欢了圈子。
平安南道:“在这密不透风的房子里,没人能逃脱我的追击。最终你饶不了给我掐死。你就死了别的心吧!”
小渊儿道:“我再退一步,只若你今日拿我当个屁,放了,改日我以天下名帖,第一膏药,医治你的天生不张毛。”
平安南突然止步:“你是说你是药王园的儿童大王小渊儿?”
小渊儿道:“怎么?你有所怀疑?”
平安南道:“那太好了,听娘说你是天下最高明的神奇医士,而且是三四百年修行的纯正童子,只要嫁了你,就会生个白胖小子,大了后不是一带帝王,也是让帝王让位的人。我嫁给你,我我我爱你……”
小渊儿道:“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还是用你的可怜的双手,掐死我吧!这样我可能更受一些。”
平安南道:“我嫁你嫁定了,你反正是逃不出去的!我先与你做了夫妻事再说,不怕你不就范,娶我为妻!”
小渊儿道:“我视死如归,宁愿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
平安南道:“我掐死你呀我掐死你呀……”又开始追击。
小渊儿在逃:“了不得了,有人谋杀亲夫了……”
平安南道:“你不是宁愿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么?怎么又跑开了?”
小渊儿道:“我怕你对我非礼呀!而且更怕生出个精神失常的孩子来!你妈就是与你爸非礼,才生出你来的!”
平安南道:“你说我精神不正常?”
小渊儿道:“不;我说错了!”
平安南道:“重说!”
小渊儿道:“你首先是生理不正常,而后才精神失常的。”
平安南再次止步:“你怎么知道?”
小渊儿道:“我是神医呀!”
平安南道:“你当真可以医治我的天生不长毛?”
小渊儿道:“虽然我最会骗人,但我从来不欺骗可怜的人,尽管是,这世上骗人的人,也只是在骗可怜的人。”
平安南道:“为了表示诚意,我也退一步,相信你这回。条件是,你必须首先与我成就了夫妻之实。”
小渊儿的眼珠在转,在高速转动着。
茫茫薄薄盟的五六万人之中,真正知道平安南不是个美女的人,只有裴掉腚,虽说她也不知道平安南是个女秃子。
因此,大多数人以为,小渊儿今夜必然夙愿得了,要与美女平安南成就些些见不得的人事的。至少,灵童儿就这么以为。
灵童儿、裴掉腚、蛇岛山姑、老娘婆、王八蛋、赖皮狗、大个萝卜、马飞、黄碟儿、不倒翁、费物,以及小渊儿新纳的四十四不妾,和,一些有身份的三千多人,都是住的单间。这是小渊儿临进密不透风的房子前,特意交待的,大人物不能十几个人睡一屋。这样人的层次才分明。平天下一口答应下来,而对袁大头的食宿团来说,这实在也是小可一事,因此也未说什么心中不愿的。
灵童儿睡觉有两个毛病,一是必得脱得精光,二是从来不关屋门。脱光了睡,能歇过来的快;不关房门,以示天下太平。
然而今夜不太平了。
月亮洒满窗的时候,一阵香风吹来枕边,蛇岛山姑香气仆仆钻进了被窝……这可把灵童儿给吓坏了:这既无夫妻之事又没婚约的,男女同睡,成何体统?
灵童儿紧忙穿衣服,蛇岛山姑仅只穿着睡衣,灵童儿还未穿上衣服,蛇岛山姑已经脱光了身子。温玉清香,顿时涌满怀抱。
灵童儿慌忙双手推,试图推开蛇岛山姑或者将她推下床去,可是,女人的身体,最是男人招惹不得的,不推也已经是心猿意马难拴,这一推,可就是春心荡漾,魂难守舍了。
“你怎么能够这样子?你还是个姑娘的蛇岛山姑?”灵童儿在小声提醒人家姑娘。
蛇岛山姑吐气如兰,妙音如唱:“难怪艳仙儿要说……你个傻家伙!你真是个傻家伙呀?”
灵童儿道:“你才是是个傻姑娘呢?与男人随便上床,会出事的你知道吗?这叫****?”
蛇岛山姑道:“我不管,反正我与你这一夜是睡定了。”双臂如柔蛇,已经缠住了灵童儿的光溜溜的身子。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紧接着,月光中人影一闪,一人,好像是一人,已经闪进屋来。
平天下、安肥婆、袁大头三人还未睡,仍然在一屋围桌对坐。
三人有一个共同心愿,就是,既希望小渊儿被活活掐死,而又希望小渊儿死里逃生能治好平安南的天生不长毛的秃子病。毕竟里面将发生或已经发生的,三人又几乎瞭若指掌。已经有无数的郎中死在那所房子里了!
平天下道:“如果小渊儿治不了小女的病,小女这一辈子,可当真就玩完了。”
袁大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看这样更好,小渊儿一死,群龙无首,咱正好收拢他的茫茫薄薄盟,五六万人,咱们一下子就壮大了。试问,天下,谁还有但与咱作对?”
平天下道:“话可以那么说,可事,不在谁头上,谁就不知道难呢?女儿,不是平空飞来的,是亲骨肉呀?”
袁大头道:“女儿不是死不了吗,与其捞个正常的女儿默默无闻一生,倒不如依然疯女儿一个而轰轰烈烈一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也就没了这个店!退一步说,你不是还要发展势力,试图对付亮光亮光的么?到了嘴边的肉,不吃是傻子。”
平天下道:“皇帝唐明皇,整日搂着杨玉环,纵欲无度,不理朝政,奸臣贼子当道,民不聊生。是该变变天了!然而,拿自己的女儿做抵押,我心不忍呢!”
袁大头道:“我看咱这样好不好:明天起来,不管密不透风的房子离发生了什么,只若是小渊儿活着,就打发他们走,在南跑马场外的大壕沟里设下埋伏,杀死小渊儿,收降这五六万人。”
安肥婆道:“我看这样行!不过,小渊儿恐怕是很难活过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