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在不倒翁的屋里没有找见不倒翁,只好又来到黄碟儿的屋门前,打算与黄碟儿说说大个萝卜去追踪袁大头的挠头事。
哪料刚刚来到门口,就听到由里面传出来的一声紧似一声的愉快近似痛苦的呻吟。
由于自己出落得美丽,就别说黑夜了,即使是白天,也是很难应酬不时就会来给揉胸的有力的只只手的。不过对此,马飞也没太在意。女人嘛,就这样儿。若是一被子没有一双色狼的眼睛在窥视,没有一双淫棍的双手来胡乱揉搓,也就太悲哀了。在她看来,女人的胸,除去喂奶的用途之外,也就只剩下给男人揉揉搓搓的份儿了。谁愿意揉,不嫌累得慌,就请来揉好了。
自己也因此就时常呻吟。
凭感觉判断,里面肯定有人在办那种事。
仔细一听,明白了,是不倒翁与黄碟儿在交欢。
这是人间的最大的一种好事。人在办这事时,外人一般都选择回避,至少都不去打搅,除非里面有自己的老婆或者自己的丈夫例外。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
这叫行好。虽说人们常说:行好不见好,缺荫不赖歹。
马飞在门前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心想着,一会儿就完事了,待他俩完了事再进门打搅并不迟。
可是岂知二人竟是仿佛吃了什么助兴的药,非但叫喊声越来越大,而且竟是好像到天明也毫无战争停歇的意思。里面的人坚持得住,马飞可没有这耐力了。
叫了一声:“打扰了!”就和尚化缘到了寡妇的门前般,进去了。
并还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世上没有在这个时候道歉的,也没有对正在床上干得热火朝天的人道歉的。若是给捉奸正着,床上赤身裸体的人,给死了老娘般气冲冲冲进屋来的人道歉的,虽说还是有的。
马飞这般一想,不知不觉竟是扑哧笑出来。
本来不倒翁与黄碟儿一听来了人,正不知所措的,黑灯瞎火正猴儿燎了屁股也似乱抓乱挠找衣服,一听得笑声,是马飞的,二人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就此不动了。一会儿,黄碟儿点着了灯,一边光着身子找衣服穿,一遍埋怨道:“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在节骨眼儿上,你来了,弄得人家身上怪个难受的!”
马飞道:“不是有意的,还请姐姐与醉鬼大哥海量!”
说着话,二人已经将身子裹严,穿好的衣服。
不倒翁道:“我摸到这里来了,你也摸到这里来了。而你摸到这里来,大概不是为这事来的吧?至少你来这里,不是想与黄碟儿小妹高兴高兴的是吧?”
马飞嘴一撇:“还逗笑呢!出事了,出大事了!”
不倒翁不以为这深更半夜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便不以为然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夜里不睡,来这搅人的好事?”
马飞脸一红,嗫嚅着吞吞吐吐道:“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来。他本是想说,我也正与大个萝卜办这事……
不倒翁一听,就听了个八九不离十,笑道:“你你给人强奸了?那样会更刺激的!人生找个如意郎难,遭人强奸一回更难。能遭到人的强奸,这可是十世修来的福哇!”
马飞道:“去你的!人家都快急死了,你还拿人开心!大个萝卜,要闯祸了!”
黄碟儿道:“怎么了?”
马飞道:“他要杀袁大头!”
黄碟儿道:“你是与大个萝卜在一起睡的?”
马飞只能默认,以微点头。
不倒翁道:“给袁大头捉奸正着?因此大个萝卜要杀他!那就让他杀好了。你与大个萝卜上床,碍他蛋疼呀〉杀了他,就对了。”
马飞道:“杀了袁大头,也就等于开罪了小渊儿。毕竟小渊儿,暂时还是不宜为仇的。”
不倒翁道:“是。那么你跟大个萝卜说别理袁大头不就结了?关门上床干自己的好事便是。”
马飞道:“问题是,大个萝卜追出去了,而且是,我出门就没见到他俩的影子。我是想来找你俩,看看怎么办?因此说我来此,不是有意打搅你俩的好事的。别计怪!”
黄碟儿道:“姊妹们,说这客气的干吗?以大个萝卜的秉性,一旦追上,袁大头也就没命了。这事真还挺棘手!”
马飞道:“袁大头有把飞刀,百发百中。我也怕大个萝卜死呀!咱四个,已经暗下结盟,少了谁都很难成体统的。”
不倒翁道:“这是真还挺挠头。”
不倒翁接着道:“看清他俩往哪个方向跑的了吗?”
马飞摇了摇头。
不倒翁道:“这样吧,咱们去找赖皮狗、费物、王八蛋三人帮忙。这三人都是以使坏起家的,应酬这类事,应该是小菜儿一碟。”
马飞面现喜色:“还是你有办法呀!”
不倒翁道:“待事情办好之后,得答应我让我上你的肚!”
马飞道:“没问题。”
月光映照着这开阔的原野,风,微微刮着,像温柔的手在扶琴。天地间充满了美,静静的,满可清晰地听到躲在禾苗丛中的虫儿们的鸣唱。与这不和谐的是,咚咚可以踩痛大地的脚步声。
大个萝卜在独自在奔跑,在追逐袁大头的踪影。
哪知以自己的这一步就可抵常人五六步远的长腿的不停奔袭,竟是让袁大头给逃得无影无踪了。
凭感觉判断,袁大头应该是朝西南方向逃窜的,于是,大萝卜在向西南方向甩开长腿大步,在狂奔。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棉花垛。
初夏时节,又哪来棉花?
雪白雪白的棉花垛毕竟就在眼前!
想不承认也不能。
棉花垛高有八尺,宽,少说也有七尺半。
是个在晃悠的棉花垛。
棉花垛应该不会晃悠,人在狂奔,脑袋在一高一低地晃动,视线之所及,必然无一静止之物。
奔到近前,停住脚步,再看,棉花垛依然在晃悠。
再仔细看,的确在晃悠。但高八尺宽七尺半的这物,已经不是棉花垛了。
是什么呢?
雪白雪白的。洁白的月光洒在上面,宛如少女的艳面涂上了一层粉。
中间是一道幽深的裂沟。
哈哈,原来是人的******。
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屁股,世上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屁股。
若是不来驻马店,谁就是打死大个萝卜,大个萝卜也不相信人间会有如此庞然大物般的******。
大白屁股!
缘于来了天北驻马店,大个萝卜忽然就想到了安肥婆。
也只有安肥婆,才具有如此大的雪白雪白的大白屁股。
安肥婆冲大个萝卜撅着自己的大白屁股,在摇晃自己的雪白雪白的******。
大个萝卜在看,傻了般的看大白屁股;在想,在想入非非地想这大白屁股。
与马飞才在床上快活了几番云情雨意,总算了却了一桩毕生心愿,六七十岁的人了,死了也算是一辈子了,总算没有原物交回。可是,马飞虽说是天下绝无仅有的美女,毕竟对大个萝卜的身材而言,太小太小了,虽说了却了心愿,终究没有尽兴……是不敢尽兴,那么小的人,自己如此大的个子,一旦尽兴,怕给活活弄死;而这安肥婆可就不同了。
看与自己是天生一对儿。
可以放心快活。
想着想着,大个萝卜已经是赤身裸体,并冲了上去,抱住安肥婆。
可惜刚刚弯下腰进入********的程序,张开的大嘴就觉似有一物滚入,并快速地滚入了喉咙,咽下肚去。
但听身后一人道:“我不是在捉奸,因为这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不出此下策,我是够不到你的嘴的,是下不了毒的,是无法要你的命的……”
说话者是袁大头,大个萝卜听出来了是袁大头的声音,但并未听完袁大头的话,就轰然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