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沐浴着宛如温文尔雅的美丽少女亭亭玉立在原野上在这座小屋。
这座紫玉色的小屋。
袁大头急急如丧家之犬跑到这座小屋近前时,已经精疲力尽,喉咙也已经累的对喘气开始拒绝了。但他却觉得是这懒惰的世界在拒绝勤劳的人活着了。
优美流畅婉转的琴声正从小屋里宛如香粉飘飘而出,撒满原野、大地、人间,以及整个世界。与月光水乳交融。
袁大头大口大口呼吸着这美酒般的空气,倾听着这比****还动人的音容,突然之间,就有了使不完的劲儿,浑身顿时就凉爽了许多,原来的臭汗,也闻着恰似王昭君的出塞时撒给故土的一滴滴情泪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屋的南门,往里一看,正有一人面对门口坐在一架古琴前轻拢慢挑,在弹琴。
弹琴者是位女子。
一见到袁大头的人影,噌地立起,十分吃力地绕琴转出门来,一下子就抱住了袁大头,并急切而撒娇地哼哼道:“你个挨天杀的,怎么才到,老娘等了你半个时辰了!”说着就亲嘴儿。
袁大头此时哪有这情致?推开她道:“后面来了大个萝卜,要我命来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弹琴?你个臭婆娘肥婆娘平时叫****的婆娘!”这样的粗话,若是给别人听了,那还了得?
好在弹琴者是他的姘头,安肥婆。
安肥婆别看人长得让男人见了也很少有不掉头而去的。小小的脑袋,肥如大象的身子。可却有内秀,弹的一手好琴不说,而且最会在男人面前撒娇。虽然如此丑陋的体态,撒娇时,看来十分滑稽,令人发噱。毕竟袁大头可喜欢的不得了。
只因,袁大头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长的周周正正的即使是美女,他见了也烦的够够的。只若是刁钻古怪外加毫无人样子可言的,他是非要得到不可,即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有旱路不走水路,就这个怪脾气。谁看不惯,茅房蹲着去。
这座紫玉色的小屋,也正是他俩的爱的小屋。
他俩约会也从不相约。谁想对方了,就来这小屋里等。等来了就尽情欢娱,等不来天明就回去。谁也不埋怨谁,谁也不计怪谁。二人,就是这样的一对儿刁钻古怪的情人。
袁大头当然不想将灾难带给自己最亲爱的人,哪知逃命,慌不择路,竟是跑到这小屋处来了。应该是闹痢疾的下饭店时跑进了茅房……走顺了。
安肥婆是个好风月的女人,别看虽说长相与好风月的标准而言还不是只有一段距离。在这所小屋里,面对着银色的月光,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等的浑身的赘肉,都在发痒了,谁知等来的却是这番话。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个挨天杀的,我搋面搋你娘的肚皮。你的飞刀呢,你留着下小的呀?你就不能撒飞刀杀了他?”
袁大头道:“那家伙个子太高,描不准,而他跑起来,晃晃悠悠的,我哪里敢撒飞刀呀?三刀不中,我可先他娘的大脑袋搬家了!”
一听这,安肥婆顿时就傻了眼:“那你说咋办呢?就在这里等死不成?”
灵童儿不怕自己一辈子娶不上好媳妇,只怕美丽的女子喜欢上自己。一听蛇岛山姑说暂时不办夫妻之事了,便来了兴趣,道:“好,就依你,暂时还说那秘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秘密。咱已经成就了夫妻之事,难道还应该有所隐瞒不成?”
蛇岛山姑道:“你对这夫妻之使好像看得比什么都重,而我对此,也就可以比之昨日吃了一顿什么饭。一两天也就忘却了。不过,我要说的是,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应该是最后一个,我也同样会珍惜这一夜之情的。”
灵童儿道:“这是谈情说爱。一会儿再提。先说那秘密好么?”
蛇岛山姑偎依在灵童儿怀里,觉得很享受,不免又很是惬意,笑着说:“小渊儿的秘密,一时我还莫测端倪,只能是猜测,他可能要当真干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来。锥天楼的秘密,我同样说不准确,据说,锥天楼主,曾是为天下奇才,盖世高人,也不知因了什么,h好好的,就将锥天楼主之位和这座驻马店城,同时让给了平天下。打那以后,世上就再也没人见到过原来的锥天楼主。他为什么将锥天楼主之位和驻马店城拱手让与平天下?打那以后他是死了是活了?而锥天楼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进去的人一个也出不来?所有这些,都成了世间一大谜团。小渊儿,应该就是为破析此谜团,才只身涉险,又佯装毫无知情可言地,钻进锥天楼的。小渊儿这一去,九死一生。”
灵童儿道:“你是说,小渊儿没救了?”
蛇岛山姑道:“应该是。”
灵童儿道:“你怎么说‘应该’是呢?你从来说话都是毫无遮掩的,像个还不晓世事的孩子。可自从与我躺在同一个床上,你就忽然变了人般,说话总是这么含糊其辞,吞半截吐半截的?这是为什么?咱已经是夫妻了呀?”
蛇岛山姑道:“我的话还未说完呢。之所以我要说应该是,是因为也不一定。”
灵童儿大喜:“你是说小渊儿还有救?”
蛇岛山姑道:“是,但是,希望很渺茫。据说,只若锥天楼进去外人,楼顶准有亮光出没,尤其在夜间,亮光就更容易让人发现。”
灵童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吃惊和恐惧:“你是说,锥天楼,与,亮光,亮光亮光的,有关系!”
蛇岛山姑道:“叶不一定。但我还听说,而这听说,也是你最喜欢听到的。”
灵童儿道:“你就有话直说好么?”
蛇岛山姑道:“上锥天楼顶。”
灵童儿一听这,立刻来了激情:“那咱快去呀!走!”说着就欲起身穿衣。
蛇岛山姑用手按住他,笑道:“上锥天楼顶干什么?”
灵童儿道:“我哪里知道呀,是你说的上锥天楼顶的!”
蛇岛山姑道:“那你急什么呢?听我说了再动身不迟。”
灵童儿道:“路上也不挡说的!”
蛇岛山姑道:“这无疑也同样是我的秘密,不是与我同睡一张床的人,我是不会让他窥悉我的秘密的。所有这有关锥天楼与小渊儿的秘密,你是本国本土的人,都一无所知,我一个来自海外蛇岛山的女子,应该知道这些么?”
灵童儿道:“对呀,正想问你,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些秘密的呢?”
蛇岛山姑道:“所以咱俩还不能动身去锥天楼,只能在一个被窝儿里说话。”
灵童儿道:“你就快说吧,快闷死我了!”
蛇岛山姑突然在灵童的疙里疙瘩的脸上吻了一口,然后笑道:“你不觉得我如此一个人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女喜欢上你,也是一个谜么?”
灵童儿道:“是,我的确觉得这事很蹊跷。你为什么要选择上我的床?”
蛇岛山姑嘿嘿在笑:“我先回答你哪一问?也就是说,我先说哪一谜你最称心如意?”
灵童儿道:“我恨不得让你一口都说出来。”
蛇岛山姑道:“你有这心,可我没这本事。说书的尽管嘴大,但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更不能一口将所要说的全部说出来,这是因为,说完了,就没人给钱了。”
灵童儿给急的忽然不急了,叹口气,学着王八蛋的强调儿说道:“有道理。”
蛇岛山姑扑哧笑出来:“咱先亲个嘴儿再说好吗?”
灵童儿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哈哈……蛇岛山姑大笑,但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