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岛山姑道:“因为你叫灵童儿,你天生具灵性。”
灵童儿道:“因为我天生具灵性,你才叫我到这里来的。你希望我的灵性在才突然爆发?”
蛇岛山姑道:“是。”
灵童儿道:“哼哼!让你失望了!我对此一无所知,灵性是极难爆发的。因为,灵性这东西,也是与平常生活中的日积月累有着刀割不断千丝万连的。一个对火药从无耳闻的人,即便他再有灵性,当你拿给他一捏火药时,他可能就会当作芝麻盐撒在面条碗里了。譬如,你方才所说的,这锥天楼有进无出,我就快想的头都炸裂了,却就是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蛇岛山姑道:“我也是缘于想不通,才叫你来此破解的。”
灵童儿道:“驻马店主平天下,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秘密?”
蛇岛山姑道:“他若是知道,就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关在里面了。而被他又接连关进去的人,大都是方圆几里几十里几百里极为有名气的郎中。这说明,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锥天楼,有进无出。”
灵童儿道:“他也许是为他的女儿多多拉来些殉葬品,因此才这样的吧?”
蛇岛山姑道:“不是。平天下和安肥婆,都知道他的女儿见到人,二话没有,上前就是掐死你呀掐死你呀的,在小渊儿说要个密不透风的房子才治病的时候,你没看他夫妇的表情么?就是说,他夫妇知道女儿还活着,就是不知道小渊儿进去后,是不是还能够活。”
灵童儿道:“这样看来,平天下安肥婆夫妇,心也算狠到家了。”
蛇岛山姑道:“咱不谈这个,这不是大悲怀情怀展现的时候。我要说的是,在这双夫妇的女儿进驻锥天楼后,已经有二百多人先后被关在里面了。这些人的声望已经极为渺茫。但这些人如果都死在里面的话,听清了,问题在这里,有进无出,如此多的尸首,如何……”
灵童儿道:“你的意思是,锥天楼肯定有出口,否则,如此多的尸首,就足以将这双夫妇的女儿熏死了或者吓死了!”
蛇岛山姑道:“这就是你的灵性之所在之处了。”
灵童儿道:“那么出口在哪儿呢?会设计在什么……”
灵童儿说着说着突然大叫:“你带我到锥天楼顶来,就是说你怀疑出口就在这楼顶上?”
蛇岛山姑道:“亲个嘴儿?”
灵童儿道:“为什么?”
蛇岛山姑道:“因为你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听了就好像是爱在了我的心坎上。因此想亲嘴儿。”
灵童儿道:“不妨就亲一个。”
爱的小屋里。
安肥婆正在生气,不是缘于刚才自己的老公来胡闹了一翻才生气的,而是因为袁大头不该在她的眼皮底下与老娘婆办这事。吃醋吃的生开了气。
女人是最爱吃醋的一种动物。
而且是越是好风月的人,就越是爱吃醋。
袁大头天生是收拾女人的好材料,尤其在收拾吃醋的女人上,造诣非浅。
让正在吃醋的女人俯首称臣,甜言蜜语,远无真杀实砍来得快。就是说,抱起来往床上一扔,粗暴地开始就是了,换言之,来实在的,千万可别温柔。爱吃醋的人,身上潜藏着野兽般的****,没有****的人,是不会吃醋的。
在爱的小屋里。为了让安肥婆不再醋性勃发,袁大头拼了老命与安肥婆尽兴了一回。
而后,袁大头道:“我的母象,今晚你回去后,平天下那不中用的,还有让你上床的可能么?”
安肥婆未语。想听听这挨天杀的如何说。
袁大头道:“不怕,别担心,有我呢!如果他嫌弃了你,我就大军开进驻马店,踏平店主府,然后召集流亡,瓮中捉鳖,全歼小渊儿的乌合之众,到那时,天北驻马店,就是咱俩的了。”
安肥婆一笑道:“用不着你兴师动众,量他也不敢拿老娘怎么样!”
袁大头道:“我一直以来,总是在想,他是不是在你手里有什么短处?或者,你掌管着他的什么秘密的东西?他好象是明明知道你一天不给他找顶绿帽子来戴那也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可为何就是不敢与你翻脸,总是毕恭毕敬的呢?”
安肥婆道:“你是在套我的话吧?”
袁大头脸现异色,万万没有想到,这头肥象,居然粗中有细,小瞧不得!但为了掩饰,忙对付道:“我只是对你着想,咱可是纯真的相爱的,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呀!”
安肥婆道:“我知道,应该是我想歪了。”
安肥婆接着道:“像你我这种偷鸡摸狗的男女,逢场作戏高兴高兴完事。说什么真情假意?令人笑话的!再就是,我告诉你,凡是知道背者自己的男人或者女人与外人鬼混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瓜的,都相当聪明,想在这种人身上打鬼主意,是很难不自讨尴尬难堪的。你听懂了么?”
袁大头的样子很难看,至少心里的样子已经难堪到极点,但他毕竟是袁大头,嘻皮笑脸道:“越说越离谱了。我是你的宝贝呀!”
安肥婆实在也舍不得惹袁大头真生气,就见好就收了,笑眯眯道:“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情人之间,光谈情说爱,万莫涉及那些敏感的东西,****在敏感的东西面前,最是苍白无力的。”
袁大头道:“了解一些隐藏着的,对于相爱的人来说,也不为过。”
安肥婆道:“我只能告诉你,俺夫妇之间,是以利益和讲和为连线的。他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他,相互之间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袁大头道:“我没有听明白。”
安肥婆道:“咱该回去了。在回去之前,最少还得弄两火。这你听明白了吗?”
袁大头道:“听明白了。”
安肥婆道:“好!开始!”
小渊儿听得出来,锥天楼顶窥机之人是灵童儿和蛇岛山姑。而且知道二人已来了很久了。
小渊儿身怀异常的听闻之术,由落脚的分寸和力度,以及落脚的位置,步与步之间的距离,就可分辨出走路人是谁来。令他感到心神不安的是,安神州并没有见到过灵童儿与蛇岛山姑,便可轻易说出来者是两个小娃娃,可想其以内家功力驰名天下的安神州的听闻能力之过人和超然物外。寻常角色,如此高的锥天楼,是根本听不到楼顶上面有人的动静的。安神州一旦上去,虽说自己大有希望出去这谁人也出不去的锥天楼了,可灵童儿与蛇岛山姑,可能就得命丧楼顶的。
小渊儿已经纵身飘去,并沿墙壁由下而上追击安神州。
小渊儿的“乾坤倒坠大法”,用他自己的话说也是修炼了三四百年了。由下而上速度要比寻常人跳井由上而下的速度还要快,因此叫:乾坤倒坠。
令小渊儿感到意外的是,一时间竟是与安神州追了个既不见近又不见远,双方的距离,就一直保持着开始时距离,没变!
何曾想到:安神州的“流年飞逝大法”,竟是与自己的“乾坤倒坠大法”可以并驾齐驱,不相上下!
小渊儿大叫:“安神州,你如果上去,去也就上去了。可惜的是,你的那些秘密却是无能力对我说了!”
上边的安神州回道:“天下没有谁再是我的实力对手,两小娃娃,没那本事的。”
小渊儿道:“有两个的联手,可以让你将这句话如何说出来的,再如何咽下去。”
安神州道:“你说的是灵童儿与艳仙儿,可惜艳仙儿不在。”
小渊儿道:“我来找你,是为了送死而来的吗?”
安神州道:“当然不是。”
小渊儿道:“上面的人,正是灵童儿与艳仙儿。”
小渊儿说完,便沿墙壁滑落下来,放弃了追逐。
而安神州也是同样滑落了下来,放弃了杀人企图。
墙壁下,二人面对面,半晌无言,四目相对。
平安南跑过来道:“姥爷,你说你是天下第一高手,怎么惧怕灵童儿与艳仙儿呢?”
安神州道:“小渊儿并非等闲之辈。如果放虎归山,必然后患无穷。”
小渊儿道:“你是怕三人的联手?”
安神州道:“我不是喜欢冒险的人。人的生命,致只有一次。而别的,似乎都还有选择,譬如,各个击破。”
小渊儿道:“第一个,就是击破我,小渊儿。”
安神州道:“怨你自己找死!”
小渊儿道:“可我毕竟是进来找病的。”
安神州道:“你是说你并不怕我?”
小渊儿道:“倒了怕的时候,也正是怕也没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