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无良丫头爬错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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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耍坏

第43章 耍坏

“对不起。”丫丫埋在被子下小声的说,几根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

“没关系,我替你把丸子带回来了,你连它也不想要了吗?”

丫丫拨开头上的枕头,露出一张靓丽的小脸,瘪着嘴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

南宫灀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道:“我不说那些话了,好容易来一次你就这样招待我吗?”

丫丫笑了,跳了起来,仿佛又活过来一般,道:“我早知道你这两天要来,我从山里挖了竹笋,摘了蘑菇,给你尝尝。”

南宫灀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忙活了半天,一桌利落的小菜准备好了,有山上的野菜,也有河里的鱼鲜,甚是丰盛。

吃完饭,两人一起坐在河边吹风,懒懒的看着夕阳落下。以前他来的日子,便是这样过来的。

天黑的时候,丫丫点了油灯,开始同南宫灀一起看书,他见多识广,总是能够替丫丫解决许多难题。今晚他没有吹埙,说埙的声音太过悲凉,便拿着自己的宝剑轻弹吟唱,别有一番意趣。

“我今天不走了。”他搂着丫丫靠在窗边笑道,“可好?”

丫丫脸微红,嗔道:“越发的无赖了。”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叹道:“我倒是觉得你越发的嫌憎我了。”

“我哪有?”丫丫用手肘轻轻捅了他一下。

南宫灀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我是说真的,真不走了。”

丫丫心里有些慌乱,强自镇定了一番,蚊子一样说:“不走就不走,那又怎样。”

南宫灀拉她一起居然滚到了床上,将她放在自己的胸口,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有些发毛,心中狠狠的挣扎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没做,软软的趴在他的胸口。

“你不怕?”南宫灀的唇动了动,就在她眼前。

“有什么好怕的?”她强装镇定。外面,安静的迥异,传来风打树叶的“沙沙”响声,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的确很适合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呢。可是,此时,她的脑海中回放过当初她和独孤遥在古墓密室中的情景,仿似他那急促的呼吸还在身边,淡淡的清香还萦绕在鼻尖……

“在想什么?这个时候都能失神?”南宫灀的话惊醒了她。

他叹了一声,抱紧了她的腰,在她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道:“你在这里太寂寞了些,过些日子我带你去京城。”

丫丫有些讶异:“京城?洺国的京城叫做萧京对吧?真的可以去吗?”

南宫灀明白她的意思,嘴角扬起一丝骄傲的笑容:“再过半月,京城就可以大定了。”

“你的意思是……”

“统一洺国,我们齐王府。”他语气坚定。

丫丫怔住了,统一洺国?齐王府?看来,这一年果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早听说那个洺国皇帝昏庸无能,如今能由睿智的齐王取而代之,或者也是老百姓的福气。那么,南宫灀会成为什么呢?如今他是世子,随自己的父王征战天下,以后,他必然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越觉得不安,她知道太子意味着什么。

低头时,他竟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在眼帘上,看起来很是疲惫。西霞湖离他所在的萧京很远,他来一趟的确不容易。

她起身,替他盖好了被子,打开了窗户,窗外,是一片苍茫的夜色。如墨的黑夜中,没有一丝灯火,就如她此时的心一般,迷惘一片。

半月后,果如灀所言,洺国大定,在丫丫的预料之中,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走在街上,路人奔走相贺,弹冠相庆。古语云,得人心者得天下,果然不假。

她也很为他开心,当他来的时候,骑着昂头大马,丫丫在门口眺望,白衣徐徐,对他抿唇而笑。

天色很好,南宫灀并未带多人来,只是简单的令人备了马车,不远千里日夜兼程的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丫丫便随他往萧都而去。据她所知,萧京是洺国最为富庶的都城,到了那里才能见识真正的洺国风物。

“我也要骑马。”丫丫兴致高昂,觉得这马车远远不能满足她踏足远行的兴致。毕竟蜗居了许久,第一次长途跋涉,加上天气温暖、风景迤逦,不由得心动。

南宫灀笑道:“也就你顽皮。我在京中所见的贵女少有你这般喜折腾的,路途遥远,在马上你可是受不住的。”

“骑一程也不行吗?”丫丫扯着他的袖子撒娇,他赖不过,只得允了。

“你刚才说到京中贵女,哼,是哪个贵女让你如此上心?”丫丫骑马在他身边,佯作生气,脸色沉沉。

南宫灀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戏谑的说:“京中的贵女多的很,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我倒是的确认识不少。”

“你……”丫丫本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熟识不少贵女,不由得真的有些气了,咬牙道:“你别以为只有你受欢迎,我在西霞湖畔也是有不少追求者的哦。”说着自豪的扬起了小下巴。

南宫灀眼色一沉,她容貌明艳,骑在马上果然引得路人的偷窥,不由得拉住她马儿的头缰,那马立即一动不能动。

“不如还是坐回马车吧?”

丫丫知道他吃醋了,笑了起来,打开了他的手,一抽马鞭,道:“谁要听你的,有本事来追我?”

说罢,人马已经跃向了前方,南宫灀只得急忙追上。

他们一路行于山水之间,风光明媚,玩赏一番,又追赶一番,不觉一天便过去了。旅行让丫丫的心情开阔了许多。

临近日暮时,一行人决定在山麓的客栈里留宿一晚。在客栈中,各地的旅客聚在一起,自是说些天南地北的事情,好不新鲜。

进了客栈不比路上,人多眼杂,丫丫和南宫灀俱用斗笠遮了脸,防止曝露身份。

旅客的谈笑间,多次提及到最近一个风头极盛的人物——大理国皇女,她是大理国皇帝的独生嫡女,据说大理皇对她宠爱有加。这位贵女年过十六,正是选婿的时候,各国使者纷纷赶往大理,却没一个看着。任性的皇女将进来说亲的使者全都赶了出去,一时众国哗然。

“你们知不知道,这位皇女曾经扬言,说大理还没有她看的中的男子呢。”一个旅客道。

“欸,这个皇女的眼光好高的。我听说大理安陵王世子,叫做受的那个,不是说原来大理皇曾经有心将皇女许配给他的吗?”

“哎哟哟,你说安陵王世子吗?他们父子权力够大了,倘若再配个皇女,那真是只手遮天了。”

安陵受?丫丫的耳朵动了动,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也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这个皇女和小受究竟有何纠葛呢?

“那事儿早黄了。我想那皇女性情那么彪悍,一定是要自己亲自点名的。不知是哪个会被她点中?如此彪悍的女人若是娶了,不知是幸或不幸呢。我倒是为那个安陵受庆幸。”

“欸,你说这话真是不知轻重。”一个老者发言,“你们也看看,如今各国的情势一触即发,且不说那樾国司徒皇帝野心勃勃,对我国虎视眈眈,那安陵父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于各国关系不断的挑拨,同那樾国为虎作伥,去年一年便打了周边的陈和沪,那么点小国家,能够他们吃的吗?我们洺国新君才登基,好容易能有点好日子过了,怕就怕此时内未安置,就有外患。若是那皇女嫁到樾国,或者是嫁给那亲樾的安陵父子,天下可就……”他长长一叹,那话不言而喻。

丫丫看南宫灀,他浓眉微凝,似在思忖,对于那番话,似乎颇以为然。

“那你说如何?我说那皇女未必会嫁入皇家,说不准看上了一个庶民,就像你我这样的,我们可就发达了,哈哈……”粗壮的汉子拍桌大笑,“那皇女说不定还是个美人儿呢!”

众人嗤之以鼻:“切,做梦吧你!”

“我说啊,照徒老爷子说的,对我们洺国最好的,便是我们的太子殿下能娶了大理国的皇女,再来发展国家的经济,外面又无患扰,岂不是大妙?”

话语一落,众人称赞。

“咳咳……”丫丫被茶水呛得,半天没缓过气来,南宫灀伸手替她顺背,道:“别听那些荒谬之语。”

丫丫默然,好心情一落千丈,果真荒谬吗?怎么她听着觉得甚有道理。

吃过饭,众人歇息在楼上的客房里。

丫丫在房间里同南宫灀聊天时,说起他晚上睡眠最近不好。丫丫忆起以前自己睡觉之前喝一杯牛奶便能倒头睡到大天亮,倘若没有牛奶小米粥也是极好的。

她吩咐了小二熬一锅小米粥来,等了半天却没见人,想是小二偷懒,她便下了楼去厨房里看,果然小二熬了米粥放在桌上给忘记了,她小心的端着小米粥上楼。

上楼梯时,丫丫只顾着手中滚烫的粥,不想当头撞上一个人。

“呀!”丫丫惊叫一声,那人也是吓了一跳,丫丫灵活的一闪,伸手抛起米粥,又接住,烫的一叫,幸好米粥没泼未烫着来人。

“唰唰!”两把长剑横在她的面前,她手上烫的厉害,没好气的将粥放下,抬头看着眼前两个气势汹汹的年轻小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烫到的人可是我欸,下楼都不看人的吗?”

“你!岂有此理!明明是你冲撞了我们主公!快点道歉!否则将你抓起来!”说话的声音娇嫩的很。

主公?丫丫眯眼,瞧见两个青衣白面小厮的身后果然立着一个高挑的少年,正是自己刚才撞到的那个。

那少年一袭烟碧色长衣,相貌十分的俊俏,眉宇之间英气勃勃,发绾玉冠、腰缠银带,看的出是富贵中人。只是这位少年给她的感觉有点怪怪,到底哪里怪呢?说不出来。

“丫丫!”是南宫灀的声音。

他看到情形,拧眉,一个箭步下来挡在她的面前,警惕的看着眼前三人,问:“什么事?”

他因为站在阶下抬头看三人,那三人从上面往下看,看清了他的相貌,顿时脸上氤氲出粉嫩的红色来,双眼莹莹的放着光彩。

“没事,你们还不退下!”少年刚才还绷着脸,一瞧见南宫灀出面立即屏退了两个小厮,那小厮居然还藏在少年的身后恬不知耻的偷看他的脸。

丫丫禁不住感叹,美男果然在哪里好用啊!简直是男女老少通吃啊通吃!

她端起米粥,道:“好烫,帮我拿一下!”

南宫灀立即接过,拉起她烫红的手,责备:“我说了不用,你一定要下来,手都烫成这样了。走,回去上药。”

拉着她,冷冷的从那三双星星眼边走过,丫丫心中得意。

那英姿少年单手按着腰间的剑,目送他的背影,叫道:“阁下可是南宫公子?”

南宫灀一愕,讶异回头,仔细看了少年一眼,满眼迷惘。

少年脸色微红,神色略带紧张,笑道:“你果然不记得了。去年檀香山……”

南宫灀霍然想起去年他曾经去过大理国檀香山,名为游览实为探查,那里文人雅士剑客名家不少,他也曾结识一些,看此人佩戴的宝剑,难道是一名剑客?

他不便得罪,抿唇微笑,道:“承蒙公子记得。公子从大理远道而来,如果路过京城,可到最大的驿馆报我的名姓,到时做东请公子。现在先走一步!”

少年点头,脸蛋的红色又深了几分。

南宫灀所说的话是邦国间的交际礼仪,少年听了却甚为欣喜。

“主公,果真要去京城?”小厮问。

少年摸了摸脸,滚烫的,热度还未消散,笑道:“当然,不然我千里迢迢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少不得去叨扰他的。想不到,想不到他还记得……”甜蜜之色溢于言表。

同那少年的相遇不过是个小插曲,两人谁都没放在心中。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达了洺国的京城萧都,丫丫可是累惨了。想到以前南宫灀一个月要跑一两次,可见更加的辛苦。

新皇已经登基,南宫灀太子未封,却是迟早的事情,在宫外亦有自己的新王府。他如今公务繁忙,长时间呆在宫中。他本可将丫丫安置在宫里,只是丫丫的身份尴尬,安在那里名不正言不顺,便直接带她住进了宫外自己的王府中,连带他也时常回府歇息。

王府中的下人们看见丫丫时十分的惊讶,但是也曾听说有这么个女子的存在,于是眼里满是敬畏,想来此女以后不是正夫人,也是侧夫人,都当了主母来伺候。

丫丫在府中转了一圈,这里是百年的老宅院改建的,古朴自然,有些损坏坍塌的地方修补了一下,却没有做大的修改,保持了旧宅的原貌,显得雅致而大气,朴实而不奢华。丫丫喜欢东院的参天树木,用她的话说,是负氧离子丰沛,有利于身心健康。她住进来的时候,一应的用品都准备的十分齐备,他想的十分周全。

丫丫一住下,便整两日没见南宫灀的人影,问了管家才知道,去了西霞山数日,积累了许多的公事要做,一回就忙到不行。管家言语之间满是欣羡,瞧着丫丫的模样便是,你碰到我们家少主简直是天下掉下来的金元宝,捡到珍珠宝贝啦!

关了院门,屏退了下人,丫丫独自在园中挥舞长鞭,所到之处,花叶飞溅,风声劲疾,彷如金蛇凌空翻飞,让人眼花缭乱。

丫丫使劲舞鞭,呼喝出声,仿佛喝出了心中积蓄许久的郁结。汗珠细密的冒出来,一滴一滴,落到了衣衫之上。

她继续舞动,没有停止,仿佛故意要使自己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