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走的急切,随从连忙跟着去了,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这边九公主突然也身子一晃,声如蚊蝇的道:“本宫不知为何,一时困乏,可有休息之所。”
落寒立时扶她,轻声道:“最雅致安静之所莫过于琼花苑,公主若不嫌弃,民女扶您过去小歇片刻。”
九公主的双眸都快合在一起了,随便的点点头,另一边有宫婢上前,打算陪着一同离开。
乌承宣突然道:“弟妹,你扶公主回去,毕竟是你的院子,雉姑娘,你不介意留下再煮一壶茶吧!”
落寒好像知道乌承宣会叫住她,面上含笑,缓缓点头,“荣幸之至。”
初忆看着有些迷惑,可又不敢怠慢公主,只能在前面引路,回头只看见落寒为乌承宣斟茶,两个人奇怪的很,她也就这么看了一眼,转过回廊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乌承宣的余光里初忆的身影消失,他才淡淡的抬眸,旁人看是温润如玉,实则声音冷如冰碎,“跟我来,我有话说。”
落寒温婉动人,眼眸如水,手只是搭上他的轮椅,缓步离开,其实是乌承宣在推动轮椅。
两人的身影隐进灰暗的角落里,乌承宣不动声色的望着她,就像是很多年前第一次看见这个妖娆的女人一样,目光中没有任何色彩,只是冷漠的看着。
樊云姬娇笑,身子轻轻俯下,胸前的发缕荡下来,扫在乌承宣的脸颊上,她的身姿越来越低,高耸的胸.脯就在他脖颈处摩挲,似无意,却又那么是妩媚的撩拨。
似有若无的轻吟在他耳边响起,呼气如兰,媚骨妖娆,“宣,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会想我!”
乌承宣的手倏的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坐在他腿上,手臂暴戾的箍紧她的腰身,听见她嗯哼的呼痛声,反而扬起笑,那是嗜血的邪魅的笑容,阴翳的透着邪气,与他平日的儒雅换做两人。
他的另一手探进她的衣襟,毫不怜惜的大力揉搓着,樊云姬两腮潮红,手臂不由自主的环住她的脖子,纤手在他的后背摩挲,那种欲求不满的轻吟声断断续续的从鼻腔溢出,在这狭小的空间,愈发的****高涨。
她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宣,你还是离不开我,对不对,我们回西域,好吗?”
乌承宣,或者是康明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头扎进她雪白的脖颈,带着冷酷的霸气狠狠咬上,同时手臂勒紧,将她的身体贴的更近,让她无处可逃,樊云姬吃痛的‘嗯’了一声,紧紧咬住红唇,身子不住的轻颤着。
她喜欢这种刺激,能让她如同飞上云霄,而这种感觉只有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能给,他的牙齿上淬着一种麻药,沾血便会在瞬间达到酥麻感,这样的痛咬,在以前的多少个日日夜夜被她如同虫蚀骨髓的思念着,她依恋他,宁可死也离不开,就是堕入十八层地狱也要陪着他。
尝到血腥味,乌承宣缓缓松开口,舌尖滑过她的锁骨,邪魅的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是应该回西域了”
“宣……”女子欣喜若狂的睁开紧闭的双眸。
乌承宣淡淡道:“我说的是你,该回去了!”
“什么?”樊云姬一怔,柳眉高挑,冷哼道:“你以为你摆布的了我吗?”
“那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吗?樊云姬,不要再惹我,后果你承担不起。”说完,乌承宣手骨一紧,一把将她的身子推出去,幸得樊云姬早有准备,旋转几个身,勉强靠在墙壁上。
她眼满都是炽烈的恨意,似用尽全力的狠狠盯着他,男子懒懒的抬眸,只随意那么一瞥,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走着瞧,我看你能承担起什么?”樊云姬下了狠心,一想到现在琼花苑应该发生的事,她发出一声冷笑。
乌承宣眼眸一凛,冷冷质问道:“你给六皇子下药?”
樊云姬一怔,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泛起,不答反问,“难道你给九公主下了药?”
两人不再对峙,乌承宣先一步推着轮椅出了角落,唤道:“墨冥!快,去琼花苑。”
墨冥自另一处跃出,推着乌承宣疾步向琼花苑走去。
他们离开,樊云姬整理好衣衫才走出来,边走边拢了拢发髻,眼底闪过阴冷的光芒,定定的望了一眼他们的背影,紧跟着也朝着琼花苑的方向走去。
*
初忆引着九公主回了琼花苑,因为一侧的厢房长期无人居住,疏于打扫,她只好将人安排进自己的屋子,九公主已经迷糊的脚步漂浮,挨到床边便躺了上去,宫婢将她的鞋子脱下,本想撂下床幔,可一看这屋子有落地珠帘,便道:“你们都出去吧!别扰到公主休息。”
得,成人家地方了,初忆耸耸肩,只等跟着几个小丫鬟一同退了出去。
出了屋子,前面的宴会她也不想回去,左右看看,只得去落寒的住处,和门口的丫鬟招呼了一声,丫鬟都知道两人是亲姐妹,自然将她让了进去,初忆没进里间,只在外间的摇椅落座,想着小歇一会儿。
春困秋乏,这是人的生理现象,摇椅一晃两晃,她竟也昏昏沉沉的和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觉得有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游荡,感觉有些痒,她动了动,嘴唇突然被湿漉漉的东西覆上,她以为是虫子之类的,惊的猛的睁开眼睛,却见一双贪婪的双眼紧紧黏住她,一张陌生又相识的俊颜与她紧紧相贴。
“啊!”她一张口,那人趁机将舌尖探入,用力的吸吮卷着她的舌头,裹着她的唇,似十分投入的纠缠住。
初忆脑袋轰的一声,一瞬的空白后,顿时让她恶心的想吐,为什么六皇子会在这,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调戏下臣妾室,他疯了吗?简直是色胆包天。
她的手想要推开他,男子却是床.上高手,顺势虏住她的双手,推过头顶,另一手顺着她的脖颈蔓延下滑,初忆惊出一身冷汗,使劲的扭动身体,希翼着张口呼救,却是枉然,焦躁狂乱下她弓起膝盖,不想正顶上他胀起的部位,男子闷哼一声,离开她的嘴。
初忆趁机呼救,“救命!救命啊!非礼……,你放开我!”
‘啪’一声抽响,打的她两耳嗡嗡直响,甚至已经看不清眼前男子的样貌,轮廓已经出现叠影,嘴角有血渍淌出,腥甜的味道溢满整个口腔,这还不足以让她惧怕,接下来发生的事立时让初忆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恐惧。
男子双眼猩红,单膝压住想要起身的初忆,她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力量在男人面前是多么的薄弱,而这才刚刚开始,他的手刹那间揪住她的脖领,用力一扯,玫瑰粉的襦裙就如同晚霞一般飞了出去,空气中裸露出女子雪白的酥.胸,柔软而坚挺,两颗红豆因骤然的变故而轻颤,看在男子眼中如同注射的鸡血,瞬时,让他失去最后一丝理智,如饿狼扑食般扑了上去,狠狠蹂躏着。
初忆嘶哑的尖叫,对着男子又垂又抓,在他脸上留下数道血痕,却好像只助涨了他的情.欲,使他愈发的攻城掠地,她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手在肆意的揉搓,那是一种恐惧的羞辱,让她只觉得胃缩紧的恶心,他的手在乡下探索,只在下一秒便扯掉了裙带。
她只觉得腰上一滑,两条腿瞬时凉了,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摩挲,每一下都能引起她不由自主的颤粟,初忆真的害怕了,为什么她怎么喊人都没人应她,这里不是琼花苑吗?
最后已经喊不出声音,声音卡在喉咙间,泪水无声的滑下眼角,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坍塌。
*
门哐当被推开,乌承宣进来看到的一幕刹那锁紧了喉咙,丹田提气,他离开轮椅飞身而起,一脚将趴在女子身上的男子踹了出去,随即冷声道:“关门,谁都不许进来。”
墨冥在门口顿了一下,立即将门闭合,根本没去管地上蜷缩的男子。
“忆儿!”他将帷幔扯下裹在她身上,这一刻,心痛欲裂,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自己胸膛,好好保护起来,再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忆儿,是我,别怕,别怕!”他一遍遍的轻声安慰着,手拍着她的后背,她的身体在一个劲的颤抖,像是从冰潭里捞出来,浑身都带着冰碴,冻结了她每一根神经,平日他那么会哄患者,可此时,他却只能一遍遍的低喃‘别怕,别怕,有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忆的身体不那么抖了,忽然就将下颌窝在他颈间,裹在他怀里的手臂缓缓环住了他的腰,越来越紧,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他耳边呜呜的哭泣,越哭声音越大,他的领口很快被咸涩的泪水打湿,粘稠的粘在他的皮肤上,那泪水像是滚烫的烙铁,将他的心烫的灼热,烫的连胸口都在发颤。
“嗯……”地上的人嗯哼了一声,腿微微蜷缩了一下。
初忆听到声音顿时停止哭声,整个脊背僵住,乌承宣的心真的就这么碎了,他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不容许她有半点的痛苦和伤心,然而,就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居然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害,是他对不起她,他的手在衣袖里紧握成拳,忽然抖动手腕,三道白光倏然弹出。
地上的人似乎刚要醒来,猛然的哽住脖子,刹那间直挺挺的再次贴向地面。
乌承宣背对着这一切,初忆却看的清楚,她惊恐的瞠大双眼,不确定的低喃,“他……死了?”她的声音沙哑的没了声调,听在他耳朵里,像是一把断了琴弦的好琴。
“这么死便宜他了!”他说的轻描淡写,声音低低的像是水声淌过。
初忆的身体渐渐软下来,她终于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惊吓过度,让她刚才一度神智不太清醒,其实六皇子并没有得手,她只是受了惊吓,教训警告他一下就可以的,就这么轻松随便的杀了他……,她心里一惊,他是皇子龙孙啊!
“他的身份……。”她发现两人距离很近,立刻缩紧身子想要离开,哪想微微一动,乌承宣的手便紧紧扣住她的后背,像是害怕失去,带着清冽的气息拥住她不放。
初忆刚才扭打撕扯尖叫,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光溜溜的被裹在帷幔里,黏黏的粘在身上,被他抱在胸前,她真的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身上好凉,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气息,似乎连他的发丝都带着寒气,这让她觉得自己被一块冰雕拥着,虽然已近深秋,可正午前后的时候天气还是很晒热的,他的身体怎么会这样的寒凉?
尴尬的气氛在初忆周围越升越高,也许乌承宣没觉察到,初忆的身子却越来越僵硬,感觉连手指都成了木枝。
还好就在这时,隔着门板,墨冥沉声道:“她来了。”
谁来了?初忆不解,而显然乌承宣知道,他轻柔的松开她,然后再她面前坦然的半蹲下.身子,臂弯打横,将她抱起,这一刻,初忆的眼睛快要爆开,不是因为他搂抱,不是因为发髻抵上了他的下颌,也不是因为她的手揪紧了他的大襟。
而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站起身,并且十分稳健的行走,她就靠在他的胸前,如此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