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17日
炙热的赛道旁传出一串不大搭调的铃声,“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手机的主人赶忙对着众人歉然的笑了笑,转身跑到空旷的标枪场地接电话。
“喂?”显示屏上的电话号码十分陌生。
“是雉老师吗?我是收发室的老陈啊,刚收到你一个包裹,嗯,是,记得下班来取走啊!”
雉小兔挂了电话楞了一下,包裹?她一无亲二无故,哪邮来的包裹?
“铃……”学校拉响下课铃声,学生们顿做鸟兽散,乌泱泱一大帮的往校门冲,路过她身旁学生们嘻哈闹着,喊着,“雉老师再见!”
雉小兔一张娃娃脸,嘴角现出一对酒窝,面对学生她从不吝啬甜美的笑容,“同学们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推着自行车,小兔从收发室取了包裹,等不及回家,当着老陈的面便拆开来看。
左一层又一层的纸壳子里却只有一个手帕,手帕包的四四方方,她只好耐着性子再掀开手帕,连身旁的老陈看着都稀奇了,笑着道:“雉老师,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包了这么多层?”
小兔笑着摇摇头,转眼见手帕里露出一个樱绿的香囊,面上用白绒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白兔。
这是什么?干脆打开香囊,冲着太阳翻看,‘什么都没有啊!’
老陈也跟着抻长脖子看了半天,见啥也没有,低下头卷起旱烟来,笑呵呵说:“指不定是哪个学生捣蛋,雉老师你别放在心上。”
“呵呵,没事!”雉小兔刚想收起香囊,瞥眼看见香囊背面绣着两行歪歪扭扭的字,‘风雨晴时春已空,谁惜泥沙一点红。’
有点像陆游的豆叶黄?‘风雨晴时春已空,谁惜泥沙万点红。’却不是‘谁惜泥沙一点红’。
“呵呵……”,小兔不禁莞尔,估计真是孩子的捣蛋之作,连诗都秀错。
她本也不打算追究谁的责任,何况是孩子认真秀出来的,想着,珍惜的放进背包里,骑上自行车和老陈摆了摆手,一阵风似的滑出学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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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雉小兔,是个孤儿,大学毕业后回母校任体育老师,最擅长的是短跑、长跑、标枪,哦,还有射击。她一直希望能够在这座城市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家一定要有父母双亲,疼她爱她的老公,膝下一子一女方是人生最大幸福。
小兔的出租屋就在这附近,一想这几天为省体校选拔苗子,忙的没吃几顿大米白饭,回家只用方便面打发自己的胃,便一端车把去了菜市场。
她刚一转过去,只见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闪的直冲而来,小兔完全可以躲开,但在街道中间玩闹的稚语幼童却是完全不清楚状况,正好奇的去捡一片菜叶。
小兔顿时吓的脸煞白,丢开自行车猛的冲了过去,凭借她平时不间断的训练,冲刺似的跑到近前,一把将孩子推远。
耳边是车子紧急刹闸的声音,尖锐的能将耳膜刺破,她只觉身子嘭的一声置上重物,随后飞了出去,就是在此时依旧存在意识,能看见孩童惊吓的哭喊着,转瞬重重的摔落,后脑先是嗡的一声,腥热泊泊淌了出来,她双目圆睁,却是一片漆黑,再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