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诈……诈尸啦!”小厮们推攘着跑开,丫鬟们则吓的面色惨白,只一味的尖叫,却怎么也迈不动腿。
乌承业手里端着酒盅,一时间愣在原地,当他看清棺木果然在耸动,手里的酒盅‘啪’的滑落到地上。
随着一声脆响,他猛然惊醒,眯着眼眸警惕的盯住棺椁,手一抬,冷沉道:“开棺!”
小厮们是一万个不想靠近,可主子下令又不得不过去,你推我我推你,在后面磨磨蹭蹭。
“还不动!”乌承业火了,大吼一声,后面的小厮再不敢推搡,其中几个身板壮实的被推到前面,将棺椁围住,取过工具,堪堪的撬开棺盖。
小厮几人合力才将棺盖推开,阴沉木厚实沉乏,青灯莹亮,当空皓月撒下银白的光辉,如湖面粼粼的水纹,温润的铺展开在棺木上,周遭一片死寂,人人屏息观望。
乌承业一瞬不放的盯着,忽然棺椁中传来几不可闻的轻叹,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要说第一声叹息人们还在质疑,可这一连串的咳嗽却比天雷轰顶还要震耳欲聋,转瞬丫鬟叫,小厮落跑,整个院子乱成了一锅粥。
棺椁里扒出一只青白的手,骨节凸起,似乎整个身体的力量全在这只手上,就是平日不信鬼神之说的乌承业也有些迟疑了,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且不说世上鬼神论信则有,不信则无,就说人间奇药、武功绝学亦难有闭气三日之说。
“好累……,这是哪啊?”女子起身,左看右看,最后将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懵然问道:“这是……哪家医院?”
乌承业眼眸一眯,身影晃动,两步已到近前,抬手掐上她的脖子,嘴角啜着冷然,“你是谁?”
“我……我是雉……你是谁?你放开我!”雉小兔只觉如鲠在喉,刚刚缓过来的气此时又憋的透不过来,双手扣上男子的,用尽全力想挣脱。
“放开她,她就是雉家小女儿,你的新婚妾室——雉初忆。”诈尸已在院子里闹翻了天,被惊动的乌老爷匆匆赶来,一来就看到这种场面,当下厉声训斥。
身后跟来的同时还有一个小丫头,一见雉小兔,什么都不顾的跑了过去,扑到在棺椁旁硬生生的止了步,直到乌承业松开了手,才上前猛的跪在地上,哭道:“小姐,您终于醒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您真的醒了!”
“我……雉初忆?你……你们……是谁?这是哪?”雉小兔直觉这不是拍戏,若是拍戏,怎么会有如此逼真的演技,就连群众演员都是如此专业,她摸着自己红肿的脖颈,心底渐渐浮起一丝不安,随着那个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哭诉,不安蓦然放大,最后铺天盖地的将自己困住,惶恐、惊诧、不可置信如骇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是老师,我……”她喃喃的突然呆滞,黑色小轿车,稚语幼童,她全力将孩子推了出去,然后……,她死了吗?“啊……”雉小兔忽的惊声尖叫,随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