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掠走
“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冉纯儿绝望的想着。“不,我要跟在这个魔头的身边!找机会……”她突然不窘不破的抬起头,“我要看看我的爹娘!”说这话时,她的内心宛若撕开一道口子,胸口刀剜般痛楚,鼻子酸酸的,眸子中犹如晚春涨潮的水雾,被她硬生生的吞了进去。
他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这般镇静,看到她父母倒在血泊中,竟然没哭一声。
“走吧!”冉纯儿语调里有种惊人的平静,头也不回向大门外走去。此刻她的眼里到处是父母万般痛苦的惨死状及汪洋的血色,她在心底一遍遍地冲父母呐喊,“爹,娘,你们放心吧,女儿一定要为你们报仇雪恨,待女儿杀了这个魔头后,我再去找你们,求你们的魂魄慢些走,慢些走,莫走远,千万不要走远啊!等等你们的小女儿,我要让他死的更惨,我要让血债血偿,看着我!保佑我吧!爹……娘……”冉纯儿似乎感受到来自天堂的回音。
“不留活口!全部”被称作大王的男人做一个恶狠狠的杀头动作。
空气中漂浮着血腥的味道,还有凄惨的呼救声,冉纯儿咬碎银牙,紧闭双眸,声声泣血哀嚎,似乎要把她的灵魂挖空一般。
几分钟后,一切声音嘎然而止,一切有生命的……她身后一队手持利刃的黑衣人拭去刀上的血迹,依次排成两队,将他们的大王护在中间,他飞身一跃跨上马背,勒了一下缰绳,俯视着站在高头大马前的冉纯儿,她纤眉微弯;眸如黑潭;杏脸桃腮;齿列贝编。虽不是什么倾城之色,倒生得耐看,有种独特的味道,让他眼前一亮,无端的升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怦然心动呢?”
“噢,混账想法,她只不过是仇人的女儿,只配作我一生一世的奴仆,掠走她就是让她生不如死,受尽蹂躏……”顿时他的眼眸中划过尖锐的残酷,切齿横目,一把捉住她的香肩,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她拎到他的宝马上。伸手从随从那里要过一条马缰绳,将冉纯儿纤长的双臂向后一拧,绑了个结结实实,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并不满意,一丝快感的笑意从他冰冷的嘴角漾了出来,缰绳顺着冉纯儿纤细的脊梁延伸上去,在她颀长雪白的颈上绕了一圈,只要她稍稍向前探身,他手里的缰绳就会勒紧,她就会两腮涨红,勒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窒息死亡。
为了不被勒死,冉纯儿只得将柔滑的后背紧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坚硬的铠甲硌得她直咧嘴。她隐忍着一声不吭。
一队人马载着她踏尘而去,天蒙蒙亮时,在一片深山处停了下来,脚下是一条绵延不绝的河流。冉纯儿抬起头,这里山拥着山,岭衔着岭,山水相依,蜿蜒不绝,她从小同父亲学了两天兵法,知道这里易守不易攻,是山贼草寇首选的地方。隔岸望去,山上旌旗冽冽,山下是正在操练的大队人马,士兵们身着亮闪闪的银色盔甲,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阵势并不亚于皇家的官兵。
“他们究竟是一群什么人,敢公然与朝廷对抗。”冉纯儿倏的想起,父母生前的一段对话:
“卓一展的儿子在琼山打下一片江土,并自封为王……”“这里不会是琼山吧?他就是那个自封为王的男人,他为何要杀我全家?”正当冉纯儿,思忖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