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女囚
“他们究竟是一群什么人,敢公然与朝廷对抗。”冉纯儿倏的想起,父母生前的一段对话:
“卓一展的儿子在琼山打下一片江土,并自封为王……”“这里不会是琼山吧?他就是那个自封为王的男人,他为何要杀我全家?”正当冉纯儿,思忖之际。
他翻身下马,冉纯儿哪里有个准备,只见他手指一勾,绳子一拉,她颈上的缰绳一勒,喉咙处一紧,呼吸急促,小脸顿时憋得通红,双手又被反捆着,身子由着他的手劲跌落下来,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骨碎肉撕般疼痛,她趴跪在地上良久后才扬起头,愤怒的盯着他,没有眼泪,只有仇恨。
他却毫不理会,自顾向前迈去。金色的铠甲在晨曦中闪着刺眼的光圈,他昂着头,凝着眉宇,一手擎着宝剑,一手抓着缰绳,甲胄上、靴子上沾满血迹,风一吹血腥味荡涤开去。让冉纯儿那颗的心猛烈地震颤着,“这是他欠我父母的血债!我要他还……一定”她顽强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随着他向前走去。
他仿佛是一个猎人牵着捕获的猎物,凯旋归来,对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毫无手下留情之意。时不时会倏的将手中的绳子一拽,她的身子反射地向前一抢,喉咙里发出剧烈的咳嗽声,****一起一伏的喘息着,粉红的樱唇犹如镶嵌了一圈惨白的花芽儿,漆黑的长发半掩着沾上血污的小脸,她颔着头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不知道等待她的是……
然而,在他的心底,似乎有一种快意在流淌,但很快便消逝,演变成一种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复杂情感,杀了仇人并没有让他痛快淋漓,相反这个被掠来的女奴,却带给他朦胧、异样的东西,让他不自觉间产生某种想象。他极力的遏制住自己的心绪,恶狠狠的提醒自己“仇人永远是仇人!”
河岸边停泊了好些船只,他率先走向中间的一艘大船,一步并作两步,跨了上去。冉纯儿不敢怠慢,踉踉跄跄的紧跟其后,一只纤趾刚要踩到大船的甲板上,他向前一拉,她扑通一声跌进河里,河水很深,奇凉无比,透袭骨髓,她双手被绑,借不上力,又爬不上去,河水顺着喘息呛进了鼻翼,她的黑发随着水波一起一落,荡漾流曳,像一朵黑色莲花飘摇不定。
随从们站在岸上不敢行动,他停住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裘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视水中的黑色莲花,犹豫一下后,迅即抛开甲胄,只着一身薄薄的白色轻巧衫裤,跃入水中,一只大手稳稳地托起紧闭双眸,身子冰冷的小人儿。踏上甲板后,他手腕一转抱住她的双腿,迫使她头朝下“哗哗”地吐出一些灌进体内的河水,又经过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倒拎着她,身后的随从将帘子一挑,他便把她扔在船舱里的软塌上,他的视线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看着那条长长的马缰绳,心里一动,“拿剑来!”
随从不解其意,递过剑来,只听刷刷两下,锋利的剑尖割开绳索,此时冉纯儿的纤细的颈上、雪腕上已是瘀紫斑斑。
她躺在软塌之上,昏沉沉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就是四肢无力,动弹不得,眼眸也懒得睁开。全身湿淋淋的,冷嗖嗖的从骨子里冒着寒气。薄如蝉翼的小衣,紧紧裹住她娇小玲珑的身形,雪白丰盈的****影影绰绰,粉红色的两点凸起带着坚挺的质感,勾勒出少女柔美的曲线。在金色绸缎的船帘的映衬下,她的美不是很耀眼,但是令他产生一股柔软细腻,想与之亲近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