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邵振山来到了扬威镖局,只见大门前四个龙飞凤威的烫金大字,看上去很是威风,进了门,一个宽敞的院子,两旁摆着刀枪剑戟等兵器,中间有十几个劲装汉子在互相切蹉,拳来脚去,看得柳流儿眼花缭乱。
“师父回来了。”一个领头模样的汉子看见邵振山和柳流儿进门,停下手来,恭敬地问候。
“嗯,你们继续练吧。”邵振山摆了下手,继续往里边儿走。
柳流儿见邵振山没有停下,自己也不好停下看人家对练,只好也跟了上去。
“小兄弟坐吧。”邵振山进屋坐下,指着一旁的凳子道。
柳流儿在凳子上坐下,静候着邵振山发话。
“请问小兄弟贵姓高名?”待有人送上茶,邵振山呷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问。
“哦,在下柳云海。”柳流儿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师兄,顺口就说出了他的名字。
“敢问小兄弟家住何处,师承何人啊?”邵振山继续问道。
“在下四处为家,并无固定居所,家师业已退隐,不便说出姓名,还请见谅。”柳流儿抱拳回道。
“原来是隐世高人的徒弟,怪不得小兄弟藏而不露啊。”邵振山笑捻着微须说道。
“邵前辈过奖了,在下哪里藏而不露啊?”柳流儿忐忑回话,不明白邵振山说她藏而不露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看穿她是女扮男装了?
“小兄弟现在还要谦虚么?刚刚我在台前,看到小兄弟与小女打斗之时,从不主动进攻,却是处处退让,最后一出手,小女便不支倒地,想来小兄弟必是身负高深武功,不屑与小女动手才是。”邵振山笑着说破。
“啊?!”柳流儿傻眼了,原来她刚刚被人打得躲来躲去,在邵振山眼里竟是如此解读的。
“小兄弟请稍座,稍候我会让人领你去安顿下,今晚便将你和小女的婚事儿办了。”邵振山笑着起身,看柳流儿的样子很和蔼,似是对柳流儿这个女婿相当满意。
“啊?今晚就办啊?”柳流儿吃惊地问,她原本还打算找机会逃跑的啊,这时间也太紧了些儿吧?
“是啊,小女的嫁妆一早就准备好了,原本就打算定下人选就办婚事儿的。”邵振山笑道。
柳流儿大脑飞速的转动,想着脱身的办法,现在就逃吧?那红衣女子一定恨死她了,如果不逃,将来这红衣女子更得恨死她,这怎么着都是个两难问题,怎么办都不好,她一时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哦,对了,云海,月盈中的是你的迷药吧?你这会儿也该先去替她解了才是。”邵振山走到门口,返身来说道。
“哦,对,对,要解了才行。”柳流儿忙接口,心下想着,还是先见到红衣女子邵月盈才好,实在不行就跟她把实话说了,任她打骂一顿就是。
“哦,春杏,你来得刚好,过来带未来姑爷去你家小姐房里一下,让他给你家小姐解了身上的迷药吧。”邵振山看到正经过门口的黄衣女子,叫住她说道。
“是,公子请随我来。”春杏欠身,朝柳流儿扫了一眼,头前走了。
“快去吧。”邵振山笑着对柳流儿说。
柳流儿看着他和煦的笑容,直觉得自己女扮男装骗了人很有些无法与他对视的感觉,听让她走,忙低着头,跟春杏离开了正厅。
“公子,这边儿走。”春杏招呼也一声,进了后院,柳流儿忙跟了上去,她虽然有些心乱,但也知道首先要把邵月盈身上的迷药解了才是,话说这迷药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到底能让人昏多久她还不太清楚哪。
跟着春杏进了一个清雅的院子,院里种着着松树柏树,处处透着男子的刚劲,如果不是早知道这是邵月盈的住处,只怕她会看错了哪,这院子跟蓝千柔的院子相比,相差实在太远,蓝千柔的院子,一进去就有股柔媚之气,而这里,却丝毫没有女儿气,倒像是男子的院落,由此可见,这邵月盈只怕很有些男子气吧?柳流儿暗想着走进邵月盈的闺房。
这房中果如她所想,并没有其他女子闺房那样的装饰,对着门的墙着挂着一把宝剑和一张弓,另一面墙上挂着一挂鞭子,想来这些都是邵小姐用的兵器吧。
“公子,请吧。”春杏领柳流儿进了房,说道。
柳流儿无暇再多想,走到床边儿坐了下来。
这会儿,她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床上的邵月盈来,只见她柳叶弯眉,高翘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那双含怒的美目此刻微闭着,一头如瀑的黑发,正一个美人是也!
“柳公子,快点儿给小姐解药吧。”春杏见柳流儿直盯着她家小姐看,却没有动作,在一旁催道。
“好”,柳流儿答应了一声,心思可活动开了,这邵月盈还真是美啊,话说自己师兄还没娶亲哪,不如…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从怀里掏出解药,让春杏取了一碗水,给邵月盈服下,柳流儿没有等邵月盈转醒,自己先去给他安排的下处休息,准备迎接晚上的洞房花烛。
晚上,婚礼举行了,跟邵月盈拜过了堂,柳流儿就被一帮人围着不停的敬酒,好在邵振山发了话,说他不会饮酒,这才躲过一劫,婚宴结束,柳流儿被春杏扶着送入了洞房。
春杏将柳流儿送进房中,就出去了,还顺带帮她关上了门,柳流儿在桌边儿坐下,刚刚在外面净跟人应酬了,她根本没吃饱,这会儿也不管了,先坐下吃饱再说。
柳流儿风卷残云般吃了个肚儿圆,这才有功夫去打量正端坐在床头的新娘子邵月盈,此刻邵月盈正盖着红盖头,低垂着头,看不出模样,但样子一定很美吧?柳流儿笑嘻嘻地想着,起身吹熄了红烛,径自走向床边儿。
她借着月光走近床边儿,没有立刻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而是诡异地一笑,伸手点向新娘,新娘子邵月盈被点之后,顺势倒在了床上。
“娘子,为夫得罪了,实在不好意思,为夫的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柳流儿在邵月盈耳边轻声说完,飞快地脱下身上的新郎喜服,推开窗户,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