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可。大王身边岂会少了女人。你有这等想法……”
“姐姐别劝了,妹妹已经决定了,这些日子,妹妹还有身孕,不敢与大王使性子。只等着孩子落了地,妹妹就离开,倘若出不了这宫门,妹妹也自我了断就是了。只是这孩子,就请姐姐纳在膝下,帮妹妹看顾吧!”若冰说完擦着泪就欲跪。
王后又拦了,“好了好了,妹妹别跪了,姐姐应了还不行,只是别说这离开的话,也更别说什么自尽,呸呸!咱们好好的活着便是,姐姐大不了和你一起相依为命吧。”
两个人在一起抹了一会眼泪,又说了会子话,王后回去了。
“主子,这王后心机可沉,主子要多小心啊,与她示好,随可获暂时之安,但着无疑是与虎谋皮,主子还是多提防着吧!”月蝉看着王后被秀儿送出了宫,提醒着自家主子。
“月蝉,我知你的意思,我要的就是这片刻之安,至于谋皮嘛,哼,就看我们谁谋谁的皮了。”若冰捏着衣角。“月蝉,你再过半个时辰了,叫小喜子去做他该做的吧。”
“是,主子。”
一个时辰后,小喜子进了屋。
“回来了?”若冰看着小喜子,“办的如何?”
“主子放心,您交代的事,奴才已经做好了。”小喜子擦了擦汗。
“哦?说来听听?”
“奴婢按您交的法子,去找王后就说您今日有些晕眩起来,请王后恩准给拨些药材,用来给主子做药膳补补身子。王后关心的问了主子几句后,就让采灵带着奴才去取。奴才故意在出门的时候说肚子疼,那采灵看奴才进了茅房就在一边等着。奴才偷溜了出去,潜进了王后那间佛堂,然后按主子的意思,把那东西放进了佛龛之下。”
“恩,然后呢?”
“然后主子又潜了回去跟着那采灵去了药堂,趁她和那司药的人说话的时候,奴才拿主子给的东西,放进了王后可调配的药库中。”
“没人发现吧?”
“主子放心,奴才专门注意了,何况大清早的,很多人都还在外面请脉呢。”小喜子肯定的回答着。
“行了,去休息吧。过了明日,还有那事等着你做,小喜子,我谢谢你了。”若冰真心的谢过。
“主子,可千万别说谢,这个,折杀奴才了。”小喜子连忙行礼。
“好了,好了,你快去休息吧!”若冰喊小喜子下去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口中呢喃着。
“这宫,真是吃人的地方啊!”
晚上的时候,萧天纵又留宿在了朝阳宫。
萧天纵一直想要再试探下,若冰是否已经听到了那诏书的事,可若冰一会讲笑话,一会还和他商谈着曲子。他看着她那一副快乐的样子,没有去说那些扫兴的话,此刻他甚至有些感慨为什么他的王兄要身故,要是他才是这离王,也许自己就可以和若冰去着山川间弹唱着曲子,做个逍遥散人了。
这一夜,两个人虽没有同床异梦,却都在等待着那日的到来。
一个等着看她的反应来补救,一个等着看他的态度来调整。
夜很快就过去,到了清晨。
在与大王甜蜜的笑过亲过,告别后约莫半个时辰,朝阳宫里偷偷来了个人。
这个人是芳儿。
“你怎么会来?”若冰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她会来的,不过这样也好,倒省的把东西送过去了。
“听说你今日里情绪不稳?”芳儿拉着若冰的手,有些心疼。
“是啊,不知怎的,这心里总有些怪怪的。”若冰淡淡的一笑。
“你现在有身孕,可要多保护自己才是。我跟了大王这些年,头一次见大王听见有子嗣那么开心,连朝事都不顾,丢下那些还在谈事的老臣就跑了过来呢。”芳儿摸索着那披在若冰身上的发。
“怎么?以前那些人怀孕了,大王不去看的吗?”若冰有些奇怪。
“会啊,只是他会在处理完朝政或是听完那些重臣禀报的事,总在定夺后,才慢慢过去的。”若冰描述着。
“那么说,我很荣幸了?大王等了这些年,我只是恰好撞对了时间,正好解了大王的燃眉之急吧。”若冰有些自嘲。
“若冰姑娘,你怎么了?怎么看你如此伤感呢?我记得认识你的时候,你总是笑着,你笑的时候很美的。”若冰再度心疼起来。
“芳儿,谢谢你偷偷来看我,快回去吧,免得大王下了早朝看不见你。”若冰拍了拍芳儿的肩,“哦,对了,前些日子,那些妃嫔的送来好些礼,里面有些珠花,我都分给了这些伺候我的了,其中有个我看着很漂亮,拣了出来,具体谁送的,我分不出来了,那些礼物堆在一起,我可没你们这好记性,我呀记不得。”若冰说着去了首饰盒前拿出了一个蝶状的珠花来,“来,这个就是我给你留下的,拿去带着吧。也没什么忌讳,可带的。”
“真好看,可这……”
“嗨,送你你就带着呗,怕什么,就算遇到了正主,也没人敢问你的。”若冰说着就把蝶状珠花插上了芳儿的发。“瞧瞧,多好看,怎么说你也要带个两三天给大王看看。”
“好,芳儿知道了。只是若大王问起,那可怎么办呢?”芳儿眨眨眼。
“那你就告诉他,我给的。只要你不怕大王治你违抗禁令的罪名就好。”若冰戏谑着。
“好,芳儿知道。我该回去了,等禁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