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看我带谁来看你!”
“可可……孩子……”
粗糙却温暖的大手摸索着抚上我的脸,泪水瞬间打了手心。
“孩子……你怎么了……”
“孩子……我的可可……你可别吓奶奶啊……”
我伸手抱住奶奶的身体,埋进奶奶臂弯,无语哽咽。
“可可?”
“孩子,怎么不说话?奶奶来看你了……孩子……”
我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发出依唔的声音。
“可可!你……”
“韩先生,可可她到底怎么了?”
没有听见韩伊回答。奶奶在我面前被带了出去。我久久伸出的手离奶奶越来越远,直到门在我眼前被重重的关上,心底刚刚升起的温暖也被彻底的浇灭。心,愈发冰凉。
“呜呜……唔……”
我承受着失声的痛楚看着奶奶被带走而变得激动。韩伊身体压下来阻止我乱动,开始拨电话。
“给我安排出院!立刻!”
韩伊终于接受我是真的不能开口说话这个事实!除此之外,我情绪也变得极易激动,一激动就容易咳嗽,撕扯着喉咙像火烧一般的痛。有好几次我在韩伊面前咳出了血,他终于不再对我发怒,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呢。
经过他历时三天的精心准备,我被他带出了国。起初,我哭着闹着抗拒着,愈发的痛苦。
印象中那是我生病期间韩伊最后一次吼我,“叶可可,你是不是想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不!我不想。
英国。
曾经韩伊说要带我来这里读书的地方,没想到,我还是来了!
眼前是一栋白色的欧式别墅,看房的外国老头看见韩伊立刻一口流利的中文说出来,“伊少爷,您好久没来了。”
原来,这里也是韩家的产业。咋舌。
韩伊带着我径直走了进去。
偌大的房子,洋溢着属于异国他乡的美丽风情。没有感觉,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一样的沉闷!
现在,我不能说话,其实,这样,也好。
入住新家的第一天,就有客上门。
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一进门就冲韩伊嚷嚷,“嘿!伊!好久不见!”
这些人的中文居然都说得这么溜,于我而言完全没有语言障碍。
冷眼旁观。
“king,我让你联系的人呢?”
“嘿嘿,朋友!哪有这么快,最快也要等到明天!”
韩伊的手指在我发丝上打着转,口气不容拒绝。
“明天一早!”
“noproblem!”
男子的目光终于落到我身上,他从进门开始就已经偷偷的瞟了我好几眼,我都知道。终于,他的肆无忌惮惹得韩大少爷不悦。
“你在看什么?”
“呵呵!”男子赔笑,“伊的眼光这次差了点哦,身材不够辣,样子也不够美……”
我无奈的看着说话的男子。我想他一定能看出,我匪夷所思的表情几乎和他如出一辙!
晚上,韩伊滚烫的身体贴着我的,但却强忍着没有要我。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被几个男人包围了!
他们都是韩伊请来的医学各个领域的专家,围着我,七嘴八舌,针对我的病情各抒己见!整整折腾了我一天!被人当做小白鼠一样研究,可是需要不同寻常的体力来应付。
最后,我的病情被诊断为心理障碍性失声。需要进行长时间的心里治疗,外加药物辅疗。
来自心理学领域的专家强调说,在治疗的过程中家人尽可能的讲伊些病人敢兴趣的事情进行言语诱导,让病人想说就自然而然的开口,千万不可勉强用嗓,切忌情绪过分激动!
我安静的听着,韩伊送走了这群专家之后坐到我面前。
“放心吧可可,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你最好乖乖的快点好起来,否则,你心爱的歆就要永远的坐在轮椅上!”
我对着韩伊露出微笑,他明显一愣,之后甩门离开!韩伊还是很听医生的话,知道留下来会克制不住汹涌澎湃的怒火,聪明的选择离开。否则,他要怎么让我痊愈?
未来三天,在韩伊的要求下,我被带往了不同的医院、诊所接受所谓专家的详细检查,他真是恨不得将我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挨个儿检查一遍看有没有问题!其实我觉得最应该检查的人是他,我很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他的血到底是不是冷的?
折腾了几天,才终于安定下来,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苦涩药汁和不知所谓的心理辅导。那些药汁喝得我发吐,那些的心理治疗让我反感!
韩伊送为我辅导的心理医生离开,在外人面前他具备绝对的风度。
美女医生用蹩脚的中文表示明天还会来,送到门口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令人抓狂的中文改用擅长的母语试图和眼前这个极品的东方男子进行深一层的交流。韩伊却冷冷的送客,毫不客气的将美女关在门外。
“去洗澡吧!”
沐浴完毕的韩大少爷坐到床边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对我发号施令。我动了动身体,在他凌厉的眼神注视下,慢吞吞的走进浴室。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冰凉的冷水冲刷着我残破不堪的身子,淹没了心痛。穿上他为我买的吊带蕾丝睡裙,我觉得自己像个身不由己的卖身女。
走出浴室。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