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第三者转正:嫁接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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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吴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随便点了几样家常下酒菜,服务员很快到厨房下单去了,留下两个人面面相窥,吴桐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只好拿起茶壶说:“来,喝点水,这天越来越冷了,先喝点水暖暖身子。”

秦致远看着吴桐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破罐子破摔地说:“老吴,说让你做工会主席你还真像那么回事,还懂得拐弯抹角了,不过咱们两个用不着那套,快点说吧,顾眉究竟和你说什么了?”

吴桐停住手,关切地看着秦致远说:“老秦,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秦致远看着吴桐关切到近乎怜悯的表情,脸上伪装的坚强迅速坍塌了,他颓然地将后背靠在椅子上,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可能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事情,老天在惩罚我吧。”

“致远,别这样自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而且,婚姻不是儿戏,你不能说离婚就离婚啊,你考虑过影响吗?”吴桐看着秦致远颓废的样子无奈地劝着,连他自己都感觉这么劝人苍白无力。

“我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我也知道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对我不好,认识的人都快把我当怪物看了,可是你说这日子还有办法过下去吗?顾眉,她居然跑到晓苇家里去闹,还说什么我要和她离婚的话就让我和晓苇身败名裂,这太可怕了,我绝对没法和这样恶毒的女人一起生活。”秦致远说着,想起顾眉冷冰冰的声音依然不寒而栗。

“致远,你太偏激了,顾眉之所以说出那些话,是在气头上话赶话的结果,你不能以偏概全,这不公平,再说你和晓苇、和顾眉的沟通也有问题,因为爱情是自私的,婚姻也一样,你当初决定和顾眉结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吴桐喝口水看着秦致远说,虽然他也觉得顾眉做得过分了,但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是中国的古训。

“我就是因为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才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老吴,说实话,我现在觉得特别失败,我对不起晓苇、对不起鸣鸣、也对不起顾眉,如果我和她离婚,她就从一个小姑妈变成离婚女人,可是我真的没法和她过下去了,除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说,我们从成长背景到兴趣爱好以及人生观都不一样,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只能是折磨,你也不用劝我了,我对现在的婚姻是彻底死心了。”秦致远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这时,服务员正好把酒菜端上来,秦致远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杯中的二锅头就喝了一大口,强烈的辛辣味道让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可是你也不能这个样子下去啊,你打算怎么办呢?”吴桐看着秦致远痛苦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担忧地看着。

秦致远一边咳嗽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这样凑合着过吧,说不定哪一天,顾眉忽然想通了答应离婚,我也就解脱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吴桐也端起酒杯喝一口,感叹着说。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可是人生没有经历的话,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你不也是时常和我抱怨婚姻的乏味吗?这是男人的通病,结果是我体验了、头破血流,你没有体验、隔岸观火,所以,哥们,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秦致远说着又给自己倒杯酒,一饮而尽。

吴桐听着秦致远的话有点不自然,男人在社会上混,难免有些逢场作戏的事情,只是他不像秦致远那么傻,弄得后院失火,现在看来,他是幸运的,夫妻就像任何机器配件一样,还是原装的好。

两个大男人边斟边饮,一瓶二锅头很快就喝完了,秦致远抬手让服务员再上一瓶,吴桐急忙拉住他:“致远,你不能再喝了。”

秦致远红着眼睛看着吴桐说:“老吴,你是不是哥们,是哥们就再陪着我喝一杯。”

吴桐见状,只好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说:“上吧,上吧。”

上酒的结果就是秦致远喝醉了,他用筷子敲打着盘子,声嘶力竭地唱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回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那声音沙哑、沧桑,让饭店的服务员为之侧目,吴桐只好指着秦致远不好意思地说:“这哥们有点不开心,喝醉了。”说完,结账,扶着秦致远逃也似地离开酒店。

一路上,吴桐开着车,秦致远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声嘶力竭地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唱够了,他就拉着吴桐说:“哥们,你兄弟我这辈子太失败了,我对不起晓苇、对不起鸣鸣、对不起顾眉、对不起父母,我简直是白活到三十多岁,如果我死了,你要帮我把孩子抚养大知道吗?那可是你大侄子~~”

吴桐看着秦致远的样子推开他,低吼着说:“你胡说什么呀,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还像个男人吗?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还是从前的秦致远吗?”

秦致远听到吴桐的话没有继续闹腾,而是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他说:“老吴,我还是从前的秦致远吗?连你也看不起我了是吗?是不是公司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了、都在背地里嘲笑我,是吗?”

吴桐被秦致远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铁铮铮的汉子也会这么脆弱,只好安慰他说:“致远,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让你振作起来,别忘了,咱们公司的技术可全靠你撑着呢,还有鸣鸣,还有你的父母,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的担子还很重啊。”

秦致远听到这里无力地靠在靠背上嘟哝着说:“是啊,我是父亲,也是儿子,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路灯一盏一盏从车窗掠过,吴桐看着秦致远痛苦的面孔一明一暗,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冒出那句话:人啊,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