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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进宫准备

“西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你没事就好。”郑旦跟那些被选中要一起送入吴宫的美女一起进了文仲府,见到了江小西,郑旦开心不已,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嗯,郑旦姐,我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你了。”爹娘已经不再了,江小西现在感觉最亲的人就只有郑旦了,虽然范蠡对她也很关怀,但是日后进了吴宫,以后可以相伴的就只有郑旦,再没别的人了。

“怎么会呢?吉人自有天相,你是好人,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干爹跟干娘的事,我已经听范大哥说了,他将干爹跟干娘葬在了岳山上,明日我们一起去看望他们二位,好吧?”

“嗯。”提到爹娘,江小西免不了一阵难过,眼泪汪汪的。

“好了,别难过了,以后我们姐妹俩可就要相依为命了。”郑旦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有这个机会跟夫差在一起,她已经盘算过了,她没有任何的野心,她会帮助越王回归越国,然后成功的救回越王后,她想好好的跟夫差在一起,一心一意做他的女人,所以当她知道她被选中要送进吴宫后,她没有丝毫的难过,反而内心激动而又兴奋。

“西施,这是文仲大人派人专门为你设计的舞衣。”两姐妹正聊得起兴的时候,东施抱着衣衫进了门。

“东施,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西施,这是怎么回事?”看到东施,郑旦皱眉问着。

“郑旦姐,其实上一次是东施救了我,如果不是她,我想我早就已经死了,她现在跟着我,我跟文仲大人还有范大哥说过了,东施会做我身边的丫鬟跟我一起去吴国,我想待会儿,文仲大人跟范大哥也会替你跟一起去吴国的姐妹们准备贴身服侍丫鬟的。”

“真的是她救了你?”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东施最嫉恨的就是西施,处处模仿西施也就算了,还曾单独带着西施上山,然后独自一个人回来,恰好西施被吴王夫差所救,否则西施哪里还有命留在这儿。

“是的,郑旦姐,我们以前都误会东施了。”

“那好吧,东施,你把舞衣放下就出去,我跟西施待会儿就会更换。”郑旦指使着东施。

“可是我只拿了西施姑娘的舞衣。”东施不想听郑旦的指使。

“好了,东施,你先出去吧,这件舞衣就给姐姐穿,你再帮我去文仲大人那儿拿一件回来就好了啊,去吧。”东施不肯听令,让郑旦觉得很不爽,江小西见状立刻打着圆场。

“可是……”那件舞衣是文仲大人跟范大夫两个人专门请越国最好的裁缝替西施量身打造的,又不是替她郑旦做的,东施的话还没来得及全说完,江小西已经给她递眼色让她别再说了。

“既然舞衣是你的,那就还给你,瞧你那东施,都急成那样了。”东施被江小西推出门后,郑旦将舞衣送还给她。

“还是姐姐你穿吧,我已经让东施替我去拿另一件了。”江小西摆手不肯接受。

“那好吧,西施,我听范大哥说是夫差害得干爹跟干娘,但是夫差他曾经救过你一命,你这次进吴宫有什么样的打算,不会真的要杀了他,替干爹跟干娘报仇吧。”郑旦其实最想知道的就是江小西此次进吴国的目的,按理说,她已经跟范蠡虽然没有成亲,但是他们已经订过亲了,范蠡跟文仲理应是不该让她去吴国的啊,为什么范蠡会让她进宫?而她自己为什么也肯答应去吴国呢?

“如果我爹娘的死真的跟他有关,我想我真的会恨死他的,但是我虽不是国家大臣,但是还是知道国事远远比家事大多了,所以,我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损害大王跟王后的事情,损害我们越国的事情来,郑旦姐,你放心吧,我跟你还有其他姐妹去吴国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为了解救我们大王而去的。”

“嗯,那就好,西施,你真的很明理。”郑旦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那你赶快更衣吧,文仲大人跟范大哥还在正厅里等着呢,从今天开始,我们每天的生活将会被安排的满满的。”她们既要学琴,还要学舞,什么都要学,因为文仲从太宰伯嚭那里得知,夫差喜欢的女人不是普通平凡的女人,所以他们一定要将这选中的十位越女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都懂的十全十美之人。

“西施,你那件舞衣原本是领舞的舞衣,现在却被郑旦穿去了,其他的衣服都被挑走了,就只剩这一件了。”江小西一边更衣的时候,东施嘟啷着嘴一边说着。

“好了,不要嘟嘴了,我们大家的目的是一个,我们姐妹要团结,此次去吴国,不是为了争宠的,是为了救我们的大王,谁当领舞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东施?”

“我看就只有你会这么想,你把人家当姐姐,人家未必当你是妹妹,西施,人心隔肚皮,你不要那么天真了。”东施说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看着郑旦,总觉得她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东施,你是我的好姐妹,郑旦她是我的好姐姐,你们俩就算不能和平相处,也不要这么的争锋相对,好不好?”江小西拉着东施的手,好言相劝着,她们俩倘若不和谐的话,那她处在中间会觉得很为难的。

“好了,好了,我不叫你为难便是,快走吧,就等你一个了。”

“嗯。”

这个准备一做就是大半年,江小西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文仲跟范蠡一致推荐她当越女的领队,但是江小西拒绝了,她把郑旦推荐了出去,其实郑旦的舞也跳的很好,琴也抚的很好,只是跟江小西相比,总差那么一点儿感觉,但是江小西拒绝了,他们也只好让郑旦带队,因为又是大半年过去了,越王跟王后已经被摧残的不成人形了,伍子胥时时刻刻都上奏吴王让他杀了他们的大王跟王后,如果再不赶紧分散吴王的心思,他真的怕一切都会来不及。

明日就要被送进吴宫了,东施在房里替江小西打点一切,江小西则在烛光的映射下发呆。

“西施,你歇息了吗?”门外响了三声叩门声,随后就传来了范蠡的声音。

“范大哥,是不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江小西打开房门,侧身让范蠡进屋,然后跟他对坐在圆桌上,东施立刻奉茶上来。

今天在大厅用膳的时候,他跟文仲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吗,怎么通信,怎么去说服吴王,还教她们如何取悦吴王,一一都慎重的交代了一遍。

“没有要交代的,明日我们就要分别了,今日我想再来看看你。”想到江小西日后就是夫差的女人了,虽然她们身担要职,但是想到夫差今后可能会对江小西的所作所为,有那么一刻,他有点后悔答应江小西让她去吴国,如果他自私一点儿,就以江小西是他范蠡的未婚娘子,他们之间订过亲,是有婚约的这一点,大可拒绝文仲的想法,但是他范蠡身为越国的大臣,怎么可以置越国大王跟王后于不顾,怎么可以如此罔顾国事。

“那喝口茶吧,范大哥,这是东施她自己所创的常春茶,是她摘自山顶上的树尖处最嫩的地方泡制的,真的很清香滑口。”

“嗯,是很不错,东施,你既懂药理又如此会照顾她,我把西施交给你,我很放心,答应我,要好好的照顾她,好吗?”范蠡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东施。

“范大人,您就放心吧,只要我东施在,我保证不会让西施受一点点的伤害,我会我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的。”东施保证着,从来都没有谁对她好过,就只有江小西,她对她的好,她东施会铭记一辈子。

“好东施,你就跟西施一起叫我一声‘范大哥’吧,范大哥希望你到时跟西施可以一起平安回到越国,你们俩都会平安无事的。”

“好的,范大哥,我东施就答应你,我先出去了,你跟西施好好的说说话吧,我去门外候着。”东施很明事理的说着,跟着江小西这么好的一个主子,她觉得她都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范大哥,你别这么的担心我,好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东施走了,范蠡看着她不说话,江小西读到他眼睛里深深的忧心。

“西施,有没有后悔过,如果你后悔了的话,你说一声,我马上带你走。”范蠡冲动的拉住江小西的手,然后冲口而出,他真的不想亲自送她去别的男人的怀里,她是他的,他是那样的渴望着她,这些日子,他每天看着她一天比一天优秀,一天比一天更美,但是他们之间却一天比一天隔得要远,他真的后悔了。

“范大哥,你别傻了,不要说这样的傻话,这要是让大王跟王后听到了,他们会多寒心呀,这要是让越国的子民听到了,他们又会有多寒心呢?而且,西施不值得你变成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一个历史的罪人啊。”

“好,我不说了,明日我就送你去吴国了。”范蠡放开江小西的手,理性又重新再占据他的大脑。

“嗯,对了,大王跟王后的精神还好吧,他们对回归越国还充满着信心吧。”江小西立刻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从当俘虏的那一天到现在都快一年的时间了,他们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我每天都去吴国看他们,从前的他们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现在大王沦落到要替夫差牵马、喂马、洗马,今天当着吴国众大臣跟我的面,还替夫差****鞋底,真的我都看不下去,大王他告诉我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范大哥,明日你送我们去吴国后,再去见一次大王,带上苦胆、绳子、锥子,然后你这么做……”江小西凑到范蠡的耳边,告诉她头悬梁、锥刺股的做法与用意,卧薪尝胆这个成语的典故就是这么发生的,江小西没有想到原来这个成语的历史故事竟然有一天会跟她牵扯上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范蠡听了江小西的话,点头答应了,他仿佛看到了越国重归光明的那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