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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一次选美

江小西脚伤痊愈之后,东施妆扮成她的丫鬟再次回到越国,这个时候越王勾践跟王后雅鱼夫妻已经变成吴王夫差的人质,在吴国,在吴王面前当差,做着以前从未做过的苦力,受着从未受过的屈辱,江小西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村民心酸的说着越王勾践所受的屈辱。

来到文仲的府邸,看门的看着她们主仆两人一身肮脏不堪的妆扮,将她们视为要饭的乞讨者,于是通知管家,管家拿了一些食物跟碎银子出来打发他们。

“这位管事,我要见你家文仲大人。”江小西不肯接受食物也不肯拿碎银子,她只是要见文仲大人。

“我们文仲大人去吴国看望我们的大王跟王后去了,稍后还要拜访吴国的太宰伯嚭大人,不到天黑估摸着是回不来得了,我看姑娘你还是拿了碎银子走吧。”文仲府邸里的管家大人对待乞讨要饭的都这么客气,文仲这个人一下子在江小西的心里高大了起来。

“呃,谢谢你,我们先走了。”江小西拿了一点食物,没有接受碎银子,带着东施到对面的大树下坐着,她决定就在这儿等文仲回来,听文仲的管家说他们大人已经要去拜访吴国的太宰伯嚭,看来,文仲已经了解到太宰伯嚭的喜好了。

“西施,我们就这么的等文仲大人吗?”东施坐不住,每半刻钟她都要站起来问一下江小西一些有的没有的的问题。

“东施,你耐心点儿吧。”她现在不知道郑旦在哪儿,也不好四处去乱打听范蠡的去向,东打听西打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文仲的府邸,现在除了等文仲回来,透过他去找范蠡,然后再透过范蠡证明她就是西施,否则一定不会有人相信如此邋遢的乞讨者竟会是越国鼎鼎大名的大美女西施。

还有她不敢表露她是西施的身份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东施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说吴国提前攻打越国是因为她西施串通吴国的奸贼一起闹了一出失踪,然后让越国出兵找她,分散了越国军队实力,否则,就算越国会败,也不至于惨败到这种地步,这样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以前美誉远播的西施现在成了人们发泄的对象,骂骂也就算了,但是却有人提出,如果日后找到西施,她还活着的话,就要打人,如果是尸体,还要鞭尸以泄其愤。

这一切都是误会,但是误会已经这么深沉,她百口莫辩,她只是想做一些事来弥补,来证明她没有反叛之心。

“可是,如果文仲大人也这么的误会你呢?”

“不会的,我相信他跟范大哥一样都是明理之人。”否则,救了越王,又救了越国的这样的大功劳,历史上的记载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他记上这么一笔大功劳吧。

“可是我们就算见到了文仲大人又可以做什么呢?”

“东施,如果要你跟我一起背井离乡,你可愿意?”

“西施,我家人也都不在了,村里的人除了你没有人是那样无条件的相信我,而且我曾对你存有过不好的企图,但是你却从不跟我计较,从我那天无意在山脚下救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以后跟你相依为命,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而且现在你也没有亲人跟朋友了,我们彼此就是彼此的亲人跟朋友,好不好?”东施感激的说着。

“嗯,东施,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努力让你得到幸福的。”

“文仲大人回来了。”聊着聊着,天就快黑了,东施一直盯着文仲府邸的大门口看,直到两顶轿子被抬了回来,东施指着文仲府邸的门口兴奋的说着。

“范蠡,你觉得怎么样?伯嚭喜好珠宝跟美女,我们不如向他进献珠宝跟美女,然后劝服他,让他帮我们去劝服吴王,早日放我们越王回国,你说呢?”即使要到家了之后,文仲心心念念的还是如何救他们的大王跟王后回越国。

“嗯,你说得……”范蠡想了想,很认同文仲的观念,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熟悉的叫喊声给吸引了视线。

“范大哥,我是西施,我回来了。”

“西施?西施,你没死,你回来了,太好了,可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范蠡听到西施的名字,扭头盯着江小西瞧,那一双独属于西施纯粹、干净的眼眸让范蠡相信眼前如此邋遢的姑娘就是西施。

“西施差一点儿就死了,范将军。”东施站在旁边心酸的说着。

“你……你是东施?”范蠡也认出了东施。

“是,范将军,我是东施。”

“好东施,是你救了西施吧,快别说了,先进府再说。”范蠡唤着江小西跟东施,文仲立刻进府叫着下人准备热水,准备客房,先替她们二位打点好一切。

西施沐浴更衣出来,文仲就看到一个仙子般的人儿出现,看到西施,他更加有信心,他们越国如果献上数十位这样的美女一定能让吴王夫差心花怒放,只要他们越国出去的美女,可以有一个哄得吴王夫差开心,那么越王回归的日子就一定能够大大的提前,到时再秘密练兵准备,以报今日之仇就指日可待了。

“民女西施见过文仲大人。”

“民女东施也见过文仲大人,范蠡将军。”

“免礼了,快坐吧,范蠡他已经不再是将军了,他被越王封为大夫了,以后可以叫他范大夫或者跟我的称呼一样,叫范大人也行。”文仲作为主人乐呵呵的说着,然后对着管家吩咐着,“管家,用膳。”

“刚才西施好像听到文仲大人跟范大哥在说什么要向吴国进献珠宝与美女,是吗?”用膳的时候,文仲跟范蠡没有继续刚才在大门口的话题,江小西就主动开口问着。

“是啊,我们是有这么说过,想再一次选美,这一次选美,不是进越宫做越王的妃子,而是送去吴国做吴王夫差的女人,西施姑娘,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文仲问着江小西,她跟范蠡曾经订过亲的事,他也听说了。

“越国的美女原本就很多,西施想,文仲大人的想法不错,如果可以,西施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江小西放下筷子,看着文仲跟范蠡说。

“范蠡,你怎么说?”江小西都已经说她愿意了,他文仲更是求之不得,但是他也要顾及范蠡的心情。

“那就这么办吧,明天把选美的公告张贴出去,选十位美女进献给吴王。”范蠡最终同意了这个决策,为了越国,为了越王,身为越国的子民,不论男女,都应尽一份力。

“嗯,范蠡,你负责张贴公告之事,选出来的美女就留在我的府邸,我会替她们安排最好的舞乐师教她们的舞蹈,唱歌。”

“好。”范蠡也答应了,然后接着说,“现在府上有了西施、加上我府上的郑旦,再选八位出来相信就够了。”

“嗯,郑旦也有着花容月貌。”文仲也很赞同,“至于人选的事就劳范老兄你去担忧了,我明天去办我的事,你们慢慢用,我先出府一趟。”

“那天你到底去了哪儿?我们几乎把整座树林都翻了一遍又一遍,都不见你。”文仲走后,范蠡这才有空隙的时间跟江小西聊那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越国境内四处都在传西施的不是,甚至还有愤怒的群众妆扮成吴国的士兵混在吴国的军队里,去质问西施的爹娘,最后不知道究竟是谁放的大火,将西施的爹娘给活活烧死了,他当时正身在吴国,如果他在越国,他一定不惜一切都要救西施的爹娘出来。

“我那天被那匹疯马带到树林的深处,在树林的尽头有一座山,然后它仰天嘶哑一声,便将我摔落下来,我小腿骨折了,动也动不了,想叫也没有人答应,最后在昏迷的那一瞬间,东施她从山上采药下来,碰上了我,将我抬进山洞里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西施,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爹娘,我回来的时候听闻他们的噩耗,我真的很难过。”他只来得及替他们办理了身后事。

“不是你的错,所有的错都是夫差,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还。”如果证实是夫差的命令,她江小西发誓她一定跟夫差势不两立。

“夫差?”那天夫差好像只是追查到了西施家在哪儿,他赶过去的时候也已经是来不及了,这一切都是文仲告诉他的,范蠡原本想要替夫差解释一下,但是想到夫差是那样无情的攻打他们越国,还俘虏了他们的大王跟王后,如果让西施就这么误会他,以后倘若西施可以俘虏他的心,那么越国转败为胜的那一天,就指日可待了,为了胜利,一向光明磊落的范蠡也决定做一回小人,“那天听说好像是他带兵过去的,我以前都不觉得,他这个人原来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范大哥,我要替我父母报仇,请你帮我,请你成全我,送我去吴国。”江小西拉着范蠡的手恳切的哀求着,如果她之前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听范蠡这么说,江小西便深信不疑,从这一刻起,她便将夫差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西施,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等我来接你,大王胜利的那一天,我们便一起归隐山间,过隐士生活,好吗?”

“等到了那一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