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心不在焉地上着课,司徒瑞发来短信,二哥一早乘飞机回乡下种地去了。
今天郝健和高壮壮两个人倒是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老K一脸呆滞地坐在电脑前面,绿茶姐姐突然离职了,他心如死灰。
每天看着漂亮的绿茶扭着腰走来走去,是老K的人生乐趣。
现在人生失去了乐趣,老K生不如死。
安莹抱着纸盒子离开帝尊大厦,她被司徒瑞炒了,连同跟他的肉体关系也一起结束了。
他翻起脸来还真是无情,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她。
他说不想在这个城市看见她,安莹知道再没有一家大公司会录用她,只因为他的一句话,没人再敢用她。
她对司徒瑞的背景知道不多,只是知道司徒家出了好几个官,这些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她没有活路。
安莹虽不甘心,也只能收拾行李离开。
暑假到了,萧九每天窝在公寓里无所事事,司徒瑞经常出差,半个月也回不了一次。
这天下午,萧九再次去帝尊寻摸司徒瑞的下落。
莫娴说司徒瑞出差还没回来。
萧九嗯了一声,钻进总裁办公室自娱自乐。
莫娴贴心地给萧九买来冰淇淋,让她边吃边玩。
吃完一桶冰淇淋,萧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萧九就坐上飞机,去千里之外的城市找司徒瑞。
昨天在他办公桌上,她翻到了他的日程安排,他所去的城市,他下榻的酒店,所有的信息一目了然。
飞机上,萧九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着,想象着他见到她时的表情,惊喜?惊异?发愣?激动?
萧九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堂,找到前台,询问她哥哥司徒瑞的房间号。
前台接待员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圆圆的草莓太阳帽,黑黑眼睛,鼓鼓脸蛋,穿着小草莓短袖连衣裙的小女孩。
“哥哥,麻烦你了。”小女孩咧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天真又烂漫。
真是个懂礼貌的小萝莉。
酒店前台工作人员暂时忘记了酒店管理制度,查到司徒瑞的房间号,告诉了小萝莉。
“谢谢哥哥。”萧九摇摇手,朝电梯口奔去。
司徒瑞住在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萧九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的敲门三下。
叭嗒一声门开了,里面的人大概正打算出门。
“司徒哥哥!”萧九仰着头对司徒瑞灿烂地笑着。
“九儿?”司徒瑞一脸诧异的望着她。
“嗯!”萧九快乐地点头。
司徒瑞一把将她抱起来,下一秒突然地吻了下来。
萧九怔怔地睁大了眼睛。
他抬手轻轻地捂住她的眼睛,“嘴巴张开。”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萧九懵懵地张开嘴巴,他温温的手还覆在她的眼睛上。
他抱着她一个转身,将她压到门上,他把舌送进她的嘴里。
他身后的容若冷了脸,望着他们两个。
她跟司徒瑞正打算出去呢,没想到这个丫头会突然出现。
看他吻得这么缠绵,容若心里直冒酸水。
没再耽搁,容若轻手轻脚地从他身后走过,一只手在他后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一个缠绵的吻终于结束了,他移开了覆在她眼睛上的手,萧九满脸通红地望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你怎么来了?”司徒瑞低头轻轻蹭着她滚烫的小脸,柔声问。
“想你了。”萧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莫娴告诉你的?”司徒瑞微微眯起眼睛。
“没有,我看了你的记事本。”萧九咽了一口口水说。
“下次不许这样。”他温柔地说。
“嗯。”萧九听话地点头。
司徒瑞轻叹一口气,单手关上房门,将她抱进屋里。
萧九直直地盯着他的嘴。
“还想要?”他好笑地问。
萧九一下垂了头,脑袋拼命地往他怀里拱。
“九儿,我还有个会,你乖乖待在酒店,饭就在房间里吃,我晚上回来,不可以乱跑,听到了吗?”他将她放到沙发上,柔声叮嘱道。
萧九低垂着头,不停地点头,她连脖子都红透了。
“九儿乖!”司徒瑞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转过身,按下桌上的电话。
一分钟不到,客房服务员就过来打扫房间了。
看着她们换上新的床上用品,洗手间也很快被清理干净,司徒瑞这才离开了房间。
他晚上十点回到房间,萧九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看电视。
“九儿,吃饭了吗?”他解着衬衫的纽扣问。
萧九用力地点头。
司徒瑞走进洗手间洗澡。
洗完澡他穿着浴衣走到床边,将她捞进怀里,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小肚子又鼓鼓的。
“又吃撑了?”他抱着她,给她轻轻按揉着肚子。
“嗯。”萧九眯着眼睛,舒服地倚在他的怀里。
“这几天都忙,没法带你四处逛逛了。”他在她耳边说。
“没关系。”萧九哼哼着说。
“你乖乖待在房间,呃?”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好。”萧九答应道。
“乖。”他斜靠到床沿上,陪她一起看电视。
又是《名侦探柯南》的动漫。
夜里萧九不停地上厕所,她喝了一肚子的水,只是为了能让肚子鼓起来,她喜欢他给她按揉肚子。
厕所里萧九把玩着一个珍珠耳钉,这耳钉是她在沙发上捡到的。
不知道是哪个女人遗留下来的。
萧九对着掌心上的耳钉用力一吹,将它吹进了垃圾桶里。
她允许他玩到结婚,一旦结婚后,他就不可以再拈花惹草了。
只是他这么玩下去,会不会把肾玩坏了?
愁人啊!萧九长叹一口气,苦恼地揉搓着下巴。
太子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便将这间牢房打造成豪华单间。
头顶是莲花形状的水晶吊灯,脚下是波斯地毯,玉石床,空调,电视,开放型的按摩浴缸,全自动马桶。
此刻萧琥正双腿盘坐在玉石床上,闭目打禅。
太子抱着双臂蹲在地上,黑眸深沉地凝视着床上的萧琥。
太子有一双跋扈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嘴唇有棱有角,小麦肤色,一米八六的身高,比萧琥还高出一点点。
像太子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不愁没人爱。女人,男人都有。
偏偏的,太子就是痴迷冰山美人了。
甚至追爱追到了牢房里。
凭太子的手段,想要把萧琥弄出去,那是分分秒秒的事。
可是太子不愿意。
萧琥视他如草芥,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懒得嗤之以鼻。
太子是真爱萧琥,他自愿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太子跟萧琥同岁,是黑白通吃的人。
十年前,十岁的太子就认识了萧琥,这一缠便是十年。
太子其实是有名有姓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黑白两道的人都称他为“太子”。
太子姓沈、名子骞。
沈子钰是太子同父异母的哥哥。
沈墨寒是太子的父亲。
太子是军火贩卖商,他跟萧琥有生意往来。
床上打禅的美人不知道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突然就闭着眼睛笑了。
太子痴痴的盯着他的笑颜。
缠着萧琥这么久,太子有时真觉得自己真的犯贱,热脸贴人家的冷脸。
太子找过女人,也试过男人。
可是没用,无人能替代了萧琥,萧琥就是萧琥,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
萧琥这人很单纯,单纯地坏,像个混蛋。
太子就是迷上这个混蛋了,无药可救。
打禅的萧琥终于睁开了眼睛,太子立即弯腰过去,趴到床边给他捶腿。
太子从没伺候过任何人,除了萧琥。
“你就不能喜欢我吗?”太子一边捶着腿,一边仰望着萧琥,满脸委屈地说。
“滚。”萧琥樱唇轻启。
太子立即听话地滚到墙角里,抱着双臂遥望着床上的美人。
其实动起手来,萧琥未必就能赢过太子,可是萧琥每次都赢了。
太子舍不得打他,萧琥揍起太子来,却是下了死手,丝毫不手软。
萧琥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低垂着,在白瓷般精致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想到那个“大便”的笑话,萧琥唇角轻扬,无声地笑了。
“——”太子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看见萧琥笑,他下面一下就硬了。
“琥,你让我亲一下,你想要什么核武器,我都弄给你,免费的!”太子巴巴地望着萧琥,可怜兮兮地说。
萧琥抬起眼帘,微微偏头望向太子。
太子吞咽一口口水,色胆包天地朝玉石床挪了过去。
太子一边靠近,一边提防着萧琥出脚踢他,被萧琥踢一脚,即便是不死,半条命也没了。
安全抵达床边,太子双手撑床、上身前倾,朝萧琥的脸慢慢凑了过去。
这么近距离的看萧琥,他的皮肤真是好到没话说,仿佛咬一口,就能溢出水来。
萧琥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睫毛像刷子一样刷过了太子的脸,太子心一横,突然用力一推将萧琥扑倒在床上,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办了他。
太子每晚都能梦到萧琥。
干着别的女人,他脑子里想着的也是萧琥,嘴里叫着的也是他的名字。
再美的女人也不及萧琥的万分之一。
即便是比萧琥美,也没有萧琥骨子里的那种狠辣。
萧琥又冰又辣,只要能睡了他,太子觉得人生就圆满了,即便死了也不冤枉。
“嗯——”太子一声闷哼,他的下巴脱臼了。
萧琥一个翻身,将太子死死地压在下面,他冷笑着,单手扯下太子的裤子,太子身上就穿了一条大裤衩,他这是为了方便耍坏蛋,方便轻薄萧琥。
“——”太子发出一声惨叫。
萧琥没有任何预兆地捅进了太子的后庭。
太子睡过女人,睡过男人,却从来没有被人睡过。
他不是0,他是1。
太子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被捅破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菊花。
萧琥解决完,像扔破布一样将太子扔了下去。
“——我——”太子沙哑着声音,带着哭腔骂道。
他脑子里YY过上万种干萧琥的姿势,他从没想过他会被萧琥上。
太子突然有一种夫纲不振的挫败感。
萧琥合衣躺下来,垂着眼睑想着心思,地上鬼哭狼嚎的太子完全不能干扰到他。
萧琥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司徒瑞的样子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那双蓝色的瞳孔,看着萧九时的那种温柔,萧琥烦躁地翻了个身,他突然很想杀了司徒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