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瑞醉得不醒人事,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离开酒店。
萧九那几个哥哥,还有老K那几个伴郎,都有些不够尽兴。
新郎成了醉猫,他们玩不成闹洞房了。
晚上司徒庄园的客房里都住满了,家在外地的亲戚们全都住进了庄园里面。
“宝宝,九儿宝宝——”司徒瑞仰躺在床上,闭眼皱眉,撅着嘴,喷着酒气,两只手在空气中乱抓着。
他的脸比蒸熟的螃蟹还要红。
“司徒哥哥,你乖啊。”萧九穿着睡衣,半蹲在床前给他脱脚上的鞋子。
“嗯——”司徒瑞干脆在床上打起滚来,嘴里轻声哼哼着,两只手没抓到人,他很不高兴地拍着床。
萧九固定住他乱蹬的双脚,好不容易才把他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九儿——”司徒瑞委屈地大声嚷着,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司徒哥哥,我在。”萧九握住他的手。
“我要洞房。”他闭着眼睛大声地喊。
“好,我们洞房。”萧九柔声哄着他,她一只手被他紧紧抓着,另一只手拿着热毛巾轻擦着他的脸。
“洞房!”听到了回应,他一下就高兴了,快乐地重复了一遍,匀称的呼吸声响起,这醉猫一下就睡过去了。
萧九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用热毛巾擦着他的脖子,他的手。
外面响起敲门声。
萧九从床沿滑下来,跑过去开门。
“妈妈。”门口站着司徒静宜,萧九赶紧叫道。
“给瑞做了醒酒汤。”司徒静宜板着脸端着托盘径自走进房间。
“妈妈,他睡了。”萧九跟在后面,轻声说。
司徒静宜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房间里的小吧台上,转身走到床边,弯腰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徒瑞。
“哎呀,起疹子了。”司徒静宜急声道。
萧九急忙跑过去,卷起司徒瑞的袖子看了一眼,果然手臂上起了好多的疹子。
“他这是酒精过敏了。”司徒静宜拿起房间里的电话。
几分钟以后,管家带着司徒家的私人医生赶来了,温宁,司徒瑞的几个舅舅,外公外婆也全都过来了。
司徒瑞的父亲,里克,乔三个人跟着萧九娘家的人住到了庄园外面的房子里。
医生给司徒瑞打了一针,又给他挂了一瓶水。
司徒瑞睡得很沉,只是睡梦中觉得身上痒,他皱着眉头,用后背轻轻蹭着床。
温宁坐在床边,按住了司徒瑞打着点滴的手,不让他乱动。
床边簇拥了一堆人,萧九被挤在了外面。
“既然你嫁到司徒家,就是我们司徒家的人了,麻烦你以后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人保持距离。”司徒静宜冷着脸走到萧九面前,教训道。
萧九垂着眼睑,静默不语。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司徒静宜火大地问。
萧九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我倒要看看,瑞能对你好多久?!”司徒静宜冷笑着说。
司徒瑞身上的疹子来得快,去得更快,一瓶水还没挂完,疹子就消了下去。
“拜托你用点心,知道你娇贵,没想到你这么娇贵,我还从没见过新娘提前退场的婚礼。”司徒静宜最后说道。
“静宜,走吧。”温宁牵着司徒静宜离开房间,她对萧九没什么可说的,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真是胡闹!”司徒瑞的外公皱着眉头,背着手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萧九关上了房间的门,快步走到床边,卷高司徒瑞的两只袖子,仔细看了一下,一个疹子也没有了,这才轻呼一口气。
她爬到床里侧,趴在他的身旁,给他按揉着太阳穴。
半夜司徒瑞闹着要喝水,萧九爬下床,喂他喝了一点醒酒汤。
“司徒哥哥。”清晨萧九穿戴整齐,趴在床边轻声叫道。
司徒瑞皱着眉头,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司徒哥哥,我爷爷他们要走了,我们去机场送一下吧。”萧九用手指轻梳着他的头发,柔声说。
“头疼。”司徒瑞闭着眼睛哼哼道。
“司徒哥哥,我开车,你到车上再睡,乖啦。”萧九亲着他的眉眼,柔声哄道。
“不要。”司徒瑞痛苦地哼哼着。
“那你睡,我去机场送。”萧九站起来,转身就走。
“宝宝——”司徒瑞一下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双臂。
萧九笑着跑过去,搀扶着他下床。
司徒瑞走进洗手间,“宝宝,我们还没洞房吧?”他走到抽水马桶前,看了一眼方便的地方,不怎么确定地问。
“你说呢?”萧九给他挤着牙膏,朝他眨巴一下眼睛,反问道。
“没有!”司徒瑞开始方便了,看了一眼水流,他很确定地说。
“快点刷牙啦。”萧九微红着脸催促道。
他从后面抱住她,她将牙刷送进他的嘴里。
“洞房。”他满脸的牙膏沫子,含糊不清地说,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极其熟练地解开的她内衣,手覆上她的柔软,刚好是他一手可握的。
“先去机场啊。”萧九红着脸推他。
“嗯,嗯。”他答应着,肿胀的部位紧贴着她的臀部左右磨蹭着。
“快点啦。”萧九红透着脸逃开了。
萧九飞奔进更衣间,给他挑了一套休闲衣服,皮带,皮鞋,以及相配的手表。
司徒瑞喜欢收藏各种手表,甚至有点走火入魔的味道。
更衣间里这满满三抽屉的手表,只是冰山一角,庄园里专门有一间房间供司徒瑞用来放他从世界各地淘来的手表。
其中有一款1939年的百达翡丽腕表是他在拍卖会上以400万美元的天价拍来的。
对他这种烧钱的收藏,萧九只能在心里翻个天大的白眼。
帮他穿好衣服,戴上手表。
“几点的飞机?”他打了个哈欠问。
“十点。”萧九给他系上最后一个纽扣。
“现在几点了?”他又问。
萧九忍也不忍地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抬起他的左手腕,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报了时。
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手表除了当饰品,也是可以用来看时间的。
“抱抱。”他张开双臂。
她跳起来挂到了他身上。
他抱着她走出房间,突然想起什么,“司徒哥哥,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萧九在他耳边着急地说。
“不放,不让洞房,还不让抱抱了?”他哼了一声,两只手托着她的臀,朝螺旋式的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