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早!”司徒瑞的几个表妹簇拥在一楼的客厅里,嘻嘻哈哈说笑着,看见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那一个半人,她们直接忽视掉挂在司徒瑞身上的萧九,只跟司徒瑞打招呼。
她们的年纪跟萧九相仿,都是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孩,不单是表妹,就连表妹们的闺蜜们也来了。
其中有好几个女孩看到那么亲昵的那两个人,纷纷咬了一下唇,心中又酸又涩的。
她们统一都是高干子女。
原本还在幻想着司徒瑞会娶她们其中的一个女孩儿,其中一个叫倪宣的女孩最是难过。
司徒静宜在凑合容若不成的情况下,曾经也试过凑合倪宣和司徒瑞。
走完最后一个楼梯,司徒瑞才将抱着的人放下来。
“外公。”司徒瑞牵着萧九的手走过去,跟坐在太师椅上喝着早茶的外公打招呼。
萧九跟在后面叫了人。
“饿了吧,吃早餐去。”老人家手一挥,不苟言笑地说。
司徒瑞很听话,当即拥着萧九朝餐厅走去。
温宁和司徒静宜正坐在餐桌旁,等着他们两个吃早餐呢。
“两位美人早!”司徒瑞给萧九拉开椅子,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然后绕到长餐桌对面,在两个女人脸上亲了一下。
“奶奶早,妈妈早!”萧九双手合十恭敬地叫道。
“行合掌礼是不是应该先跪拜?”司徒静宜似笑非笑地望着萧九,她真是不喜欢这个人,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讨厌!
“跪拜行礼那是对长辈,静宜女士这么年轻,不像长辈,像姐姐!”司徒瑞弯腰搂住司徒静宜的肩,在她脸上又用力亲了一口。
“你呀!”司徒静宜被他气笑了。
萧九放下双手,脸上宁静如水。
司徒瑞的家人能接受她最好,若是不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强求不来,她也不会去强求。
萧九对人客客气气很有礼貌,骨子里却是有些凉薄。
若这个人不是司徒瑞,若不是那么早就遇到他,若不是这么多年的相守,她这辈子也许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去深爱任何一个男人。
司徒瑞走到萧九身旁坐下来,握住她的小手,送到嘴边亲了一下。
萧九朝他笑笑。
她从来不会去生长辈的气,更何况对方还是他至亲的亲人。
“瑞,搬回来住吗?”温宁看着司徒瑞问。
“暂时没有办法哦,公司有些棘手的事要处理,住在公寓比较方便。奶奶,我忙得连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奥。”司徒瑞不忘跟温宁撒一下娇,该拒绝的事必须要拒绝,她们这两个女人这么不待见他的宝宝,他可真不舍得搬回来住,绝不给她们欺负人的机会。
温宁是个聪明的人,不再啰嗦,只是状似无意地扫了对面的萧九一眼,她安静地吃着早餐,一脸的恬静。
温宁心里闪过一丝诧异,她一直以为是这个女孩缠着司徒瑞,现在看来好像是瑞在缠着女孩,她似乎不那么爱瑞,至少没有瑞爱得深。
瑞看这个女孩的眼神,炙热而热切。
温宁不动声色地喝着咖啡,现在他们是蜜月期,瑞有这么强烈的感情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一年, 或者用不了一年,温宁猜想,瑞的热情就会减退。
男人都是贪新的,更何况是瑞?他跟里克在某些方面很像。
琨跟着萧洛回家,他将会在萧洛的房子里安度他的晚年。
琨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回到祖国,跟他最疼的乖孙一起生活。
来机场送行的人很多,萧麟夫妇,司徒瑞的父亲,叔叔,爷爷,萧九的几个哥哥。
当然有些人并不是特意来送琨的。
萧麟夫妇两个会跟着里克回意大利。
跟琨在机场遇见,纯属巧合。
琨紧紧握着萧洛的手,老虎真的是老了,老到没人牵着,他会迷路,老到越来越丢三落四。
萧琥也来了,他要飞去某个国家,一家人在机场相聚实在是巧合。
分散在人群中的国际刑警密切地注视琨的一举一动,仿佛一不注意他就会跑似的,要知道琨现在连走路都不利索了。
萧麟他们几个人登机的时间到了。
萧麟戴着墨镜,拥着妻子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能为琨做的就这么多了。
现在所有人都相信他富可敌国,就连政府也信了,真真假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琨终于能叶落归根了。
一直低头跟萧洛窃窃私语的琨,突然抬头朝萧麟的背影望去,琨的脸上戴着墨镜,别人看不见他的视线,萧洛却是感觉到了。
“爷,其实你是爱叔叔的,呃?”萧洛跟琨咬着耳朵。
所有人都知道琨和萧麟不对盘,他们相残相杀,至于爱不爱对方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琨扯了一下唇角,无声地笑了,一滴泪从他的脸上滑过,最后干涸。
他们一直在博命,博到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博了,琨只知道他众多的子女中,萧麟一直都是那个最合适,最好的继承人。
所以琨打击他,小老虎也被他打击得越来越厉害。
现在他的小老虎也老了,琨望向小老虎的接班人萧琥。
为了最快地帮萧琥树立威信,他的小老虎甚至自甘跪下,做萧琥的垫脚石。
琨为自己的父亲守着那片土地。
萧麟为琨守着那片土地。
现在萧琥能继续守下去吗?
他设了那么大的圈套,萧麟为了配合他,携妻带女地往里跳了。
“爷,走了。”萧洛握紧了琨的手。
“爷爷保重身体!”萧九朝琨用力地挥着手。
琨转过身隔着墨镜看了一眼萧九,“你来。”他朝萧九招一下手。
萧九愣了一下,随即赶紧跑了过去,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琨连正眼都不愿看她,更不用说跟她说话了。
“爷爷。”萧九在琨面前站定,仰头望着他。
即便是腿脚不好了,琨依然还是身姿挺拔如松。
“替我好好守护他,我的珀。”琨低头凑到萧九耳边说。
萧九用力地点头。
萧桃,萧琥冷眼遥望着那两个人。
“你是个好孩子。”琨继续说着悄悄话。
四周的国际刑警一个一个都竖起了耳朵,恨不能长一对顺风耳。
“听不见。”
“分析他的唇语。”
“收到了吗?”
“可能是在说账户密码。”
国际刑警们纷纷对着无线微型耳机,实时汇报着。
琨觉得耍那些人耍得差不多了,他站直了身体,牵上萧洛的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回公寓的路上,司徒瑞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副驾驶座的萧九耳根有些发烫,刚刚上车时,两个人只不过是照常亲了一下,他就受不了。
又一个红灯,前面的路堵死了,司徒瑞砸了一下方向盘,他用灼热的眼神盯着她看,眼里写满了渴望。
“宝宝。”他喑哑着嗓音叫道。
“司徒哥哥,你乖啦——”萧九的后面的话被吞没在了他突如其来的吻中。
他粗重地呼吸着,滚烫的舌肆虐着她唇齿之间的每一寸领地,互相交换着对方的口水,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滚烫的胸口。
后面陡然地响起一长串按喇叭的声音,情难自禁的两个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回去……”司徒瑞放开萧九的时候,几乎是磨着牙说。
萧九红透着脸,懵懵地望着他,后者一脸隐忍地狂飙着跑车,超车,必须超,他超过了前面的一辆又一辆车。
萧九往车座里缩了缩,顺便检查一下身上的安全带。
她十六岁的时候,一次洗完澡,才发现忘记拿睡衣,便光着跑出去找睡衣,没想到出差在外的司徒瑞提前回来了,他眼神一暗。
“宝宝,给我。”
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
她全身轻颤着,就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她知道那次出差,他是跟容若一起去的,并且容若以后会长驻外地的分公司,帮他管理分公司。
容若的事,他从来没有跟她提及过。
他不提,她也不会追问。
这两年,容若就一直待在外地的分公司里。
平常,萧九根本就不会想起容若这个人。
只是偶尔做噩梦,她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梦里,他和容若走到了一起,她被他们两个推下悬崖,他们两个笑着说:萧九,你这个蠢货,你中计了……
这些年,萧九知道了萧家在做什么生意,是狐狸爸爸告诉她的。
她也知道了里克和乔是做什么的。
萧九很容易就接受了,并没有太大的诧异。
车子停在了公寓地下二层的停车场,司徒瑞抱着萧九大步奔向电梯。
萧九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
心再次剧烈地跳起来,她爱他,深爱,这是毋庸置疑的。
电梯的门合上,两个人待在静谧的电梯里,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宝宝,给我。”他低哑着声音说。
她没说话,只是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抬头吻住他的唇。
萧九将自己蜷成一团,缩进了司徒瑞的怀里。
“宝宝。”他****着她的耳垂,可怜兮兮地叫道。
“司徒哥哥,来吧!”萧九深吸一口气,誓死如归地说。
反正怎样都是疼,不动也疼。
司徒瑞宠溺地轻咬一下她的唇瓣,将她抱起来……
“宝宝,饿了吧?”一睁开眼就看到司徒瑞那张放大的笑脸。
“死开!”萧九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从小到大,她从没像昨天那样失控过,她大哭求饶,嗓子都哭哑了,这混蛋就是不放过她。
“宝宝,我亲自下厨,给你熬了鸡汤。”自知理亏的司徒瑞端着一小碗鸡汤,趴在床边,可怜巴巴地说。
超市里是没有活鸡卖的。
司徒瑞开着跑车在外面转了几个小时,也没找到传说中的农贸菜市场。
他打电话问了莫娴,各种曲折后,终于在一个很破旧的小区后面找了农贸菜市场。
经过仔细的选鸡,杀鸡,电话连线炖汤的方法。
从没下过厨房的司徒瑞,总算是熬了一砂锅鸡汤。
“亲自下厨”这四个字实在是太具吸引力,再加上扑鼻的鸡汤香味,饥肠辘辘的萧九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