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人没什么反应,抓人的人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萧九闭上眼睛,张大了嘴巴,肆意嚎哭起来,眼泪与鼻涕齐流。
打人不打脸,现在她不但抓了他的脸,还抓出了血道道,萧九自己先吓哭了。
司徒瑞确实是被抓疼了,他还没来得及发火,怀里的小东西就啊呜啊呜地哭开了。
萧九一哭,司徒瑞什么气也消了。
物以稀为贵,萧九的眼泪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这是第三次!她第三次哭!
司徒瑞记得很清楚。
只是这嚎啕大哭带了些孩子气,最让司徒瑞揪心的是,萧九第二次的哭泣,无声无息的默默地落泪。
萧九边哭边握着司徒瑞的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放,她要让他在她脸上抓回去。
司徒瑞哪里舍得抓她,只是被她这种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心软软的,简直快要化成一滩水了。
“宝宝哦,不哭,宝宝乖——”他柔声软语地哄着她,吻去她脸上的眼泪。
萧九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恨不得哭死过去才好。
“司徒哥哥哦,嗝——司徒哥哥哦——嗝——”她边哭边打嗝。
“宝宝不哭。”司徒瑞急忙给她抚后背,帮她顺气。
萧九哭着伸出小舌,边抽搐,边仔细舔着他脸上的血道道。
软软的小舌舔在脸上,司徒瑞全身都酥麻起来,赶紧抱着他家的宝宝走出电梯,直奔家门口而去。
萧九一直舔着他的脸。
她在他脸上舔了整整一晚,就连睡着了,嘴唇也紧贴在他的脸上,时不时会无意识地伸出舌,舔一下。
司徒瑞搂着他的宝宝,沉沉睡去。
早上脸上又传来温润酥麻的触感,司徒瑞唇角上扬起来,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萧九轻舔着他一侧的脸。
“宝宝。”司徒瑞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嘴里发出的声音略微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沙哑。
“司徒哥哥。”萧九撇撇嘴,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他脸上的血印子还没消下去。
“宝宝,乖啊。”司徒瑞大手覆上她的后脑勺,拉近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上午司徒瑞搂着萧九走进大学校园,遇到卡森的时候,司徒瑞还跟卡森打了个招呼。
卡森呆呆地望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现在他真觉得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跟站在萧九身旁的那个男人比起来,卡森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
那人鬼斧神雕的五官,好像精确计算过一样,按比例镶嵌在脸上。双眸清澈如蔚蓝的海水一样,狂傲不羁的神色,霸气凛然的气势。
不论是外在,气质,还是气势,相较之下,卡森都差了一大截。
萧九在学校向来是低调,最后一次却是高调退场了。
司徒瑞陪她去办了休学手续。
休学的决定是司徒瑞提出来的,萧九同意了。
萧九的休学,为这次“艳照门”事件划上了句号。
这是司徒瑞的态度,他可以无法无天地宠她,一旦她触犯他的底限,那她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
此次事件,萧九也感觉到了司徒瑞的专制,但还是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学校不去就不去了,萧九从来就没有多喜欢学校,也不觉得在学校里可以学到许多的东西,当然她也不讨厌上学。
休学后的萧九每天窝在公寓里,看看碟,看看书,做饭给司徒瑞吃,填饱了他的肚子,然后自己被他吃。
这种日子过起来也很惬意。
萧九很少会觉得无聊,几乎从没觉得空虚,她小时候是那种自己跟自己玩也能玩得很开心的孩子。
下午四点半左右,萧九背着包遛遛达达出了门,先是去了租碟租书的小店,还了看完的碟片和书,又重新租了一些碟片和书。
她租的碟基本全是司徒瑞爱看的那种动作片。
萧九除了爱看动漫,其他的片子都随司徒瑞的爱好,他喜欢,她就跟在后面看。
看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看。
接下来萧九又去了超市,买了一些肉馅儿,晚上她准备给司徒瑞包饺子吃。
兜里的手机响了。
“宝宝。”电话里司徒瑞的声音不怎么高兴。
“司徒哥哥,怎么了?”萧九站在超市门口问。
“老K他们几个邪恶的,非要来咱们家蹭晚饭吃。”司徒瑞老大不高兴地说。
“好啊,来几个人?我多包些饺子。”萧九毫不介意地问。
“宝宝你不要管了,我让莫娴过去。”司徒瑞说。
半个小时后,莫娴就拎着一大堆菜过来了,她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
“九儿,你在家啊,我以为你不在家呢,瑞给了我钥匙。”莫娴看着厨房里的萧九解释道。
萧九不以为意的笑笑。
“九儿,你看碟去吧,我来就行。”莫娴放下手里的菜,麻利地卷起了袖子。
知道莫娴干活俐落,萧九将厨房让给她。
晚上哗啦一下来了二十几个人。
老K看见萧九便开始控诉司徒瑞的惨无人道。
这么多年了,他们这是第一次有机会踏进司徒瑞的公寓。
几个女同事走进厨房,帮莫娴的忙。
好在公寓足够大,尽管人多,却丝毫不显得拥挤。
司徒瑞抱着萧九来回转悠,众人见惯了他们两个的肉麻,现在全都是见怪不怪了。
“宝宝,嫌不嫌吵?”司徒瑞亲一口萧九的脸,柔声问。
“不吵!”萧九摇摇头,回亲一下他的脸。
小D张罗着几个弱柳扶风的小伙,将几张小桌子拼凑成一张长餐桌。
吃饭的时候大家各显神通,公寓里没有这么多凳子,有几个人挤一张椅子的,有人盘坐在地板上,还有人干站着。
司徒瑞拥着萧九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老K和小D一坐一右坐两旁。
易拉罐啤酒开了好几箱,地板上到处滚着易拉罐。
众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山南海北地胡侃着,好不快活。
司徒瑞喝一口啤酒,夹一筷子菜送进萧九的嘴里,看她鼓着腮帮子咀嚼,他忍不住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
嘴里的牛肉嚼不烂,萧九没了耐心,嘴对着嘴,将肉送进司徒瑞的嘴里。
司徒瑞咽下嘴里的肉,喝了一口啤酒,喂进萧九的嘴里。
这种肉麻至极的动作,他们两个人做起来行云流水,异常的自在。
几个脸皮薄的女同事,纷纷垂了头,别开眼,不好意思去看了。
萧九倚在司徒瑞的胸口,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了。
“宝宝。”司徒瑞在她耳边叫,声音很轻。
萧九听见了,不知道自己应没应声,她从司徒瑞的嘴里喝了差不多有一易拉罐的啤酒,现在有种微醺醺的感觉,没什么不舒服,只是想睡觉。
司徒瑞抱着她跨过地板上的各种障碍:酒瓶,横七竖八躺着的醉人。
走进里面卧室,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她的小脸酡红,看样子是醉了。
司徒瑞一脸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没想到她的酒量这么差,他经常喂她喝红酒,啤酒还是第一次喂她喝。
外面莫娴推醒了几个躺在地板上酣睡的人,已经凌晨两点了。
一群人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地离开了公寓。
等人都走了,莫娴开始清理满地的狼藉。
司徒瑞从房间走出来时,莫娴正半跪在地上,擦着地板。
“幸苦了,明天放你一天假。”司徒瑞走过去,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瓶水。
“瑞,今天是周末。”莫娴浅笑着提醒道。
司徒瑞噢了一声,仰头喝水,他还真是忘了。
“我熬了八宝粥,要喝吗?”莫娴擦干净了地板,拿着抹布站起来。
司徒瑞点点头,一直喝酒,他现在突然就感觉到饿了,而且是饿得发慌那种。
莫娴走进厨房,洗干净了手,拿起汤勺从砂锅里舀了一碗八宝粥。
司徒瑞也跟进了厨房,迫不及待地从她手上接过碗,站在厨房里就喝了起来。
好在粥已经晾温了。
“你慢点喝啊。”莫娴又帮他盛了一碗粥,柔声道。
连喝了两碗粥,肚子里没那么空了,“莫娴,你回去吧,今天幸苦你了。”司徒瑞突然想起来地说。
“好,瑞晚安。”莫娴当即告辞。
走到门口,莫娴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钥匙,“瑞,钥匙。”她举着公寓的钥匙说。
“就放你那里。”司徒瑞端着粥碗从厨房里走出来。
“这不合适,以后再有聚会到时你再把钥匙给我。”莫娴嘴角挂着笑,固执地举着钥匙。
“下次?老K那帮邪恶的休想再踏进我家一步。”司徒瑞一挑眉,孩子气十足地冷哼道。
归还了钥匙,莫娴离开了。
对莫娴的表现,司徒瑞很满意,她懂分寸,知进退,工作能力也很强,最重要的是她的忠诚度很高。
这样的助理简直就是无可挑剔。
莫娴做了这么多工作以外的事,司徒瑞没觉得有什么歉疚的地方,付出跟收获是成正比的,他先后奖励了莫娴豪宅,名车,还有丰厚的薪水。
早晨,“嗯……”她嘴里发出细细的声音。
“宝宝。”司徒瑞侧搂住她的腰,见她醒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萧九在他怀里轻颤着,她越来越喜欢跟他融为一体的感觉。
“司徒哥哥……”萧九哆嗦了一下,叫出来的声音让她自己都脸红了,她干脆咬紧了唇瓣,拿眼睛瞪他。
看她红着一张小脸,满脸的娇羞,睁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迷离地望着他。
“司徒哥哥。”萧九弱声叫道。
等下还要回庄园,司徒瑞强忍住渴望。
两个人穿上灰色的情侣连帽运动衫,司徒瑞抱着萧九出了门。
他们先要回庄园接温宁和司徒静宜,然后再一起去郊区司徒家的葡萄酒庄,每年这个时候,司徒家的人都会聚到一起,采摘葡萄,为酿红酒做准备。
温宁、司徒静宜也是一身休闲运动打扮,两个人早就等在庄园外面了。
这种家族聚会,司徒静宜自从嫁人后就再没参加过,温宁也是第一次,两个人都有些小兴奋。
载上她们两个,司徒瑞开车往郊区驶去。
萧九也是第一次去,没觉得兴奋,如果可以选的话,她宁可待在家里看碟。
司徒瑞外公家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她,这让萧九感到很无奈。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路上遇到了司徒瑞的大舅,二舅,三舅,四姨,五姨,还有他的几个表哥,表妹,表弟。
等快到郊区的时候,几十辆车成功会师,朝酒庄开去。
几十辆顶级的跑车,在路上鱼贯而行,引得路人纷纷停足观望。
原本以为已经足够多的人,到了庄园,萧九才知道是大错特错了,路上偶遇的人,还不到大队伍的五分之一。
比他们先到的车足足有上百辆,在他们之后,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