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坐上来接他的车,气呼呼地去了萧家村。
高壮壮有任务在身,只能由他去了,等回家他再下狠力好好地哄他的宝贝儿。
晚上沙滩派对狂欢,司徒瑞穿梭在宾客之间,招呼着客人。
四个保镖如影随形地跟在他后面。
“瑞,好好表现,争取戴罪立功。”数小时之前,司徒舜如此说,司徒舜是司徒瑞的外公。
司徒瑞贿赂法警救下萧七萧六的事,那两个法警已经认罪了。
现在只要司徒瑞戴罪立功,就能免于法律制裁了。
戴罪立功需要做哪些呢?
第一是萧麟瑞士银行的密码,第二是将萧琥绳之于法。
“瑞,我也没有办法。”司徒舜一脸难过地说。
当年司徒静宜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罗西,为此司徒舜是毫不犹豫地跟司徒静宜断绝了父女关系。
后来司徒瑞出生了,看在外孙子的面子上,司徒舜勉勉强强原谅了女儿,并且允许司徒瑞冠“司徒”的姓氏,认祖归宗。
某种意义上来说,罗西相当于是入赘司徒家了,只是罗西对这个不介意,里克也不介意。
“瑞,她真不知道密码?”数月前司徒舜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司徒瑞,他以为萧九应该是知道的。
“不知道。”司徒瑞肯定地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就离婚?萧家会影响你的前程。”司徒舜手指敲着桌上的录像光盘,里面录着萧麟戴着一半面具,将司徒梦推下楼的画面。
“好。”司徒瑞答应了。
司徒舜偏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司徒瑞,想要从他这张混血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回想过去,他待他不薄,甚至还给他介绍了好几笔生意。
司徒瑞向来敬重他,对他的话,基本上言听计从。
“瑞,恭喜。”乔从对面走过来,给了司徒瑞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位美女呢?”司徒瑞用意大利语问。
后面的四个保镖竖起了耳朵,他们是司徒舜派来“保护”司徒瑞的。
“被里克,罗西缠着。”乔笑着露出一排白牙。
司徒瑞耸耸肩,他真心地希望温宁、司徒静宜这两个失婚的女人能找到第二春,找谁都行,只要以后别再盯着他一个人就行。
司徒舜站在度假屋的阳台上,望着下面的沙滩。
跟司徒家的利益比起来,女儿是可以舍弃的,外孙子当然也是可以舍弃的,毕竟他们都是外人。
如果司徒瑞能完成任务:破译密码,引萧琥入瓮,也许他会考虑继续器重他。
“将军,目标出现。”站在司徒舜身边的部下举着望远镜说。
果然在沙滩灯的照耀下,萧琥施施然地出现在沙滩上。
“行动。”司徒舜沉声道。
两个男人从萧琥的对面走来,后面也有两个人包抄上去,还没近身,这四个人就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禁锢住了。
阳台上的司徒舜拧起了眉头。
外面响起敲门声,接着直接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司徒将军。”身材魁梧的男人径自走进房间,来到阳台上,朝司徒舜咧嘴一笑。
“高上校。”司徒舜冷着脸说。
“抱歉,请将军回军部接受调查。”高壮壮从西服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张军部公文。
司徒舜后背一下僵住了。
萧琥畅通无阻地来到司徒瑞面前,“没钱了。”他很不委婉地说。
“差多少?”司徒瑞挑一下眉问。
到目前为止,萧琥花了他多少钱,司徒瑞已经不去计算了,太多了,算一下难免会肉疼,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差不多八千。”萧琥轻描淡写道。
八千听起来是不多,可是后面要加个“亿”还要再加个“欧元”。
“好。”司徒瑞嘴角抽了一下,爽快地同意了。
他从来就不是慈善家。
司徒瑞视线越过萧琥,远处他的外公被人请上了汽车,司徒瑞眼里一片漠然。
他已经非常孝顺了,可是司徒舜想要的太多了。
很早以前,司徒瑞就做了两手准备,他投资给萧琥,现在萧琥那边研制出的战斗机,很多国家都想要。
他跟萧琥有约定,客户由他定。
“司徒先生。”看到司徒瑞,高壮壮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很快恢复正常,他奉上头的命令,跟一个军火商来谈合作问题。
“你说了算?”司徒瑞不怎么客气地问。
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还很年轻。
“我说了算。”高壮壮一字一顿地道。
一旁的萧琥两眼冒火地盯着高壮壮,他在云南省境内盘了一块地,用来放置他的研究成果。
眼前的这个男人带着部下,平均一个月围剿他们一次。
一直将他逼出了云南,围剿这才停息了。
现在刚停战,就来跟他们谈合作,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高壮壮一脸的坦然,他是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战也罢,和也罢,他都是奉命行事。
“瑞。”司徒静宜一脸担心地小跑过来,刚才她的父亲,以及几个哥哥全部坐车离开了,明天就是瑞的婚礼,他们这个时候走,实在是很不正常。
“嘘,没事,不要担心。”司徒瑞搂住她,柔声哄着。
确实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司徒舜即将提前退休,他的几个舅舅被调到二线而已。
司徒静宜这才放心了,虽然司徒舜严重地重男轻女,司徒静宜还是不希望司徒家出什么事,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司徒家要是出事了,瑞就失去一个大靠山了。
远处一堆人围着篝火跳舞,老远就能看见一身红裙的温宁在翩翩起舞。
司徒瑞搂着司徒静宜走过去,趁着罗西在,他抓紧凑合他们两个,也不枉大老远地让他们过来一趟。
明天的婚礼,当然是照常进行,至于新郎新娘是谁,就不确定了。
半夜萧九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昏昏沉沉的摸索着手机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或许我们今晚可以探讨一下艺术与人生。”
萧九咬了咬唇,她能骂人吗?
“明天我的婚礼,你会来吧?”司徒瑞躺在沙滩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问。
今晚的月亮好像特别皎洁。
“嗯。”萧九闷声应着,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坐到窗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