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温暖包围的人,是绝对不会体会到每一天都是冰冷的心,每一刻都被冷绝折磨着的人,他们的心里到底有多渴望被爱,被温暖再次地包围,她也想……也想有那么一天,为了这个还能支撑着她继续活下去的愿望,她成为了他的俘虏,成为他最忠实的死士!
“我不知道是不是坏事,但是我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我已经了然一身地过了十年了,已经忘记不是一个的感觉是什么。”青枝由衷地发自肺腑说。
尉迟尧依旧是温暖地笑笑,他身边充斥着父母兄弟,但是这些本该是互相温暖的人,都同时变成想要杀害他的利刀,有时他真的回想,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也许会快乐一些。
两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一步,一步沉寂地往前走,似乎在清冷圆月之下,每天都有着太多伤感和悲怆的事在不断地发生,演变着。
在快到他们秘密搭建的小楼里的时候,尉迟尧回头,定定地看着青枝清雅的脸,虽然她的脸容并没有妖娇美艳和芳华绝代,但是他还是定定地看着,并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有一天,我登上了皇位并成功地取得血凝,治好我这个不治之症,我成为你的亲人,娶你成为我的妃子。”
虽然他不爱她,也从来没有爱上过她,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在月夜中闪着光辉的笑脸,但是他愿意给她这个承诺,或许他想要笼络她的人心,让她更加卖命地帮他得到血凝,或许他在可怜她的可悲境遇,又或许他想在她身上证明人的可悲,是可以改变,是可以转化,是可以变得不再可悲的。
两条晶亮的水光,滑过那张并不娇艳的脸上,微微的幽光闪耀出那双清雅眸子中复杂思绪,里头包含太多的东西,有激动,有狂喜,有怀疑……很多,很多都在她脑中不断地反射,激发,没完没了地闪过。
最后,她只记得自己只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离开他的身边,继续沉静地走回幽暗的小楼中。
看着她颤动的背影,这一瞬间,他脑中的思绪纷沓杂乱,没有办法给他一个明示,不过在这一刻,他愿意为自己筑上一个美丽的梦。
一灯如豆,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刻,麒御君凝视着漆黑天边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他这段日子来,总觉得有人在远远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敏感的第六觉告诉他,危险就在不远处,再次冷冷地凝视着那颗漆黑中,依旧直直矗立的大树,难道兰冰澈就站在那上面?
他知道兰冰澈来过,就在舞月出现的那晚,但是他知道这些,与不知道这些,都不会丝毫影响他要那到血凝的决心。
不过对于兰冰澈不相信他的举动,他是早已预料到了,转换角度,他也会报以同样的不信任,淡然地一笑,不再看着那颗让人怀疑的大树,转身看着在桌边上喝茶凝视着他的师傅,淡笑地问:“师傅看了徒儿那么久,可看出一些心得来吗?”
“呵呵,没有,心得没有半点,但是疑问却有一堆,你对为师的疑问可感兴趣?”
“呵呵。”麒御君同样笑笑,淡然地回道:“可感,可不感。”
“哈哈哈……”觉得好玩的天山老人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样响亮的笑声,真的可以让人从坟墓中跳出来投诉:太吵了!
“好玩,好玩,还是御君徒儿你最好玩。”三个徒儿之中,就数麒御君最感和他开玩笑,而且每次的玩笑点到为止,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丝毫不会过火,伤了师徒的感情,所以三个徒儿之中,他最为疼爱就是麒御君了。
“师傅的笑声还是响亮如洪钟,幸好徒儿早有预备。”麒御君浅笑地意有所指说。
和他心有灵犀的天山老人立即大声地说出他的准备是什么,“你点了女娃儿的睡穴,呵呵,御君徒儿,你防人还真的从心底防起喔,人家女娃儿这么喜欢你,把心肝脾肺肾都交给了你,你还这样,呵呵,那么人家会很伤心的咯。”
听着师傅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话,麒御君只是笑笑,沉默地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肃然,冷静地向老人问道:“师傅追去,可有什么的发现啊?”
“发现一只肥到不行的小白兔,现在正在女娃儿怀中睡觉去。”天上老人笑笑地看着麒御君,故作不明白他话里意思地说。
“呵呵,如果师傅下次要吃三杯兔,徒儿还是义不容辞。”麒御君也是直笑而已,丝毫看不出他淡笑的脸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心思。
每次看见他的徒儿如此,他就会开始寒颤起来,不是他害怕麒御君对他做出什么来,而是麒御君一不高兴就会每次在做饭的时候,都会下一点他最为害怕的东西来整他!世上可能无人可知,天山老人最为害怕的东西就是酒,凡是沾上一点点酒,他就要昏睡三天三夜,而且还倒霉地武功全失,如果这个时候,他的仇人来找他,可就麻烦大了!
为此,他还是让让他的小徒弟,不再为此而继续玩耍下去了!
他笑嘻嘻地说:“我察觉到一个鼠辈躲在草丛中偷听我们的谈话,然后二话不说地追了过去,很容易就追上了他,但是我正要抓住他质问的时候,那个人就服毒自杀死掉了,看来是早有预备的人。”
“这样吗?”难道是兰冰澈身边的人?但是怎么会派一个如此不小心而且武功拙劣的人去跟踪师傅,这不是明摆着他要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