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群子梗梗脖子还想再说话,被一边做和事佬的人家相公牵到了一边去了。
安排房间的时候可真叫人尴尬,大婶既认定了我和他是一对的,不顾我们的反对,死活都要把我和他凑在同一个房间。还一个劲地两边劝和着:夫妻没有隔夜仇之类的话。倒是人家那位憨厚的相公看出了门道,拉过自家死脑筋的娘子嘀咕了半天,这才把主卧室边上的次卧室让给了我一个人住。
当六,七岁他们的孩子小桐领着村内一位上了年纪的郎中过来为我诊治时,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家来了二位稀客,都蜂拥了过来看热闹。
大婶一家屋里屋外都坐满了人,没落到坐的也不介意,扎成一堆堆天南地北地胡乱海聊着。
被小伙伴簇拥着的小桐则像是炫耀般大声地说着话。
“这就是那位娘子的相公啊!还真是俊呢!”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婶大妈边纳着鞋底,剥着豆壳等手上的活计,边对闻声出来察看的毛布群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嘴里还赞赏地啧啧有声。
就他那样,还俊!勉强爬上了清秀吧!我差点绝倒,要是让他们看到了玉哥哥他们,那还不当神供啊!
老郎中用他那浑浊的老眼查看了我的伤势后,说是骨损,颤颤微微地给我上了些伤药,又按我的要求叫了小桐去找了些木板和绳子给我捆扎好了这才去了。
刚刚帮忙着找绳子和木板的小家伙们挤满了一屋子,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我连话都不会说了。有二个衣着破烂的小姑娘也一边抹着额头上跑出来的细汗,一边艳羡崇拜地看着我。
一个圆头圆脸的小家伙一边醒着拖出来的鼻涕,一边对着身边激动得脸发红的小女孩说道:“棠棠姐,这个姐姐就是你说的能在天上飞的仙女吗?”
“不要吵!”这个叫棠棠的女孩子一看到大家都在看她,不禁用胳膊肘捅了桶正一脸无辜等着她回答的小家伙,害羞地红了脸。
这可真有趣,我不禁轻轻地笑了起来。
门口探进来几张笑皱成菊花状朴实的笑脸,在见到我的笑容后,都齐齐地愣住了,随即又七嘴八舌地热烈地赞叹讨论起来,那热闹的程度活像正在煮了一锅正沸腾着的热粥。
糊住油纸的木格窗上也被人捅了几个洞,一双双的眼睛轮流着往里细看。
“哎哟,你看这小娘子可比后村的细柳好看多了,你看那鼻子眼,啧啧,咋看咋好看!”
“是啊,我也有鼻子,我也有眼啦,怎么就长不出这种姿色来!”
边上人闻言一阵轰笑:“就你那熊样,把你仍人堆中你家相公能把你找出来也就不错了,还姿色呢!下辈子眼睛瞅真了找二个好看的爹妈吧!”
被说的人不依了,撵着去捶讥笑自个的:“你自己长得也不比我强多少!人家神仙样的人,哪是我们这些人好比的!”
正打闹说笑着呢,有人奔了过来大声地说道:“我说大家伙都去哪儿了呢,原来都在七宝这里。村长叫每家抽一个人去祠堂聚合,商讨一下去高见城花车队的庆典事宜。”
“哦,走了走了。再怎么看那也是人家的小娘子!”有人惋惜着,起身走了。
“哎,七宝说人家可不是小两口!”有人闻听到了消息澄清着。
“不是就不是,再不是也不会成你媳妇。你还是老实去扛龙灯去吧!”
“我听人说,西山八村请的是西乡第一美人做花神,我们的细柳可是要给人家比下去了!”
“长人家什么威风!你小子一天到晚知道什么美不美的,细柳人老实,勤快,人样儿也不差。光看外表能看出饭来吃啊!”边上人边说边给了灭自家志气的小子一个砰砰响的裰栗子。
人群渐渐地散开远去后,只留下几个无所事事的大婶还在外面跟着七宝的娘子闲闹嗑。
“听说这一次西山八寨花了血本请来了比高见城第一楼的花魁娘子还要美上几分的西乡百里之内的第一美人潘来凤姑娘。我们的花神姑娘细柳可就悬乎了喽!”
“是啊,第一名的可拿千两黄金呢!就我们这些村的人笨,不知道高价到外面去请去!”有人唏嘘着应和。
“里面的这姑娘可长得天仙似的,保证能把那个什么潘来凤给比下去。可是人家愿意帮我们吗!再说了,人家腿脚还有伤呢!”有人压低了声音道。
“人家潘来凤不光人样儿长得美,唱啊跳啊那是样样来事儿。有些家底的都奉了厚礼央了中人到他家说媒去。可都一个不拉人这姑娘给挡回来了!你猜她是怎么说的?”这大婶得意地卖起了关子。
“说什么?”
“怎么说的?”几人皆好奇地追问。
“第一要有万贯的家财。”说到这里,故意地顿了一下。
“哦!”边上的人赞叹着。
“那第二呢?”有人着急想要知道下文。
“第二嘛,要有雪月山庄二位公子的相貌!”
“噢,雪月山庄的二位公子听说神人般的相貌,至今都还没有娶亲,她该不会是看上了人家吧!”有人了悟道:“人家是见过王公贵族的人,哪里看得上她。她还真把自己当东西了。不过那二位公子至今未娶,可急坏了老庄主。放话说有人要是能在庆典上被二位公子看中的,花家当家主妇的位置归她坐。许多十乡八里的姑娘闻讯也都赶了来,看看能不能被他们相中,攀个高枝当个现成的主妇。”几人嗤笑着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