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让开让开让开!几个没用的东西。幸亏本尊一时兴起,要跟进来看改朝换代的把戏,要不然这绝命楼主让你们几个庸才这样耽误掉,欠我们几个的黄金今后还要问谁要去!”从人堆里扒拉出来了一个矮小的老头儿,一边不满地碎碎念叨着,一边拉扯掉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下巴上的白胡子打着一个大结的标志性的小老头脸,张大嘴巴左右享受地深吸进了一口气:“哎哟,可把本尊我给憋死了!”
是药尊吗?那么他就有救了吧!本来我还想不顾一切地要以幻珠救人呢!别说天献帝肯不肯拿出幻珠,即使他肯,时间上也不知是否来得及;我暴露了自己操控幻珠的能力也是祸非福。
我站了开来,给他们让出了一块地方。这个时候空气流通也很重要,空气浑浊呼吸不畅引起窒息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易中天领着一众死士在人潮中拼命地厮杀,试图在力气用尽之前能寻找到一个突破点。这些死士武功高强,非泛泛之辈可比。战斗圈所到之处,人潮皆争先恐后地向后退却,又在涌动之间被后面的人潮给推挤了上来。
一男青年指挥着众人向易中天一干人攻去:“给我拿下他们,生死勿论!”
“兔崽子,真的不放外公一条生路啦!”易中天眼光闪烁,见到了落单,身边没几个人护卫的我,计上了心头,低声向一边的二个死士吩咐了一句。
我眼皮狂跳,不好的感觉袭上了心头。错愕间,身子已被别人抓了个结实。
“臭小子,赶紧让出一条路来。你要是再逼上来,我就先把你的这个丫头给结果了!”
易中天叫嚣着,持了把长剑抵在了我的脖子上,狠狠地推着我往前走。
“不要伤害她!”晏楚漠一见此景慌了,拦住了欲再往上攻的众人。
“七弟,你是什么意思?不要因为了一个女人,而放走了反臣贼子。父皇要是知道了,还以为你循了私情,故意放走了他们!”一旁的青年男子不悦地指责道。
“大哥,我不管你怎样说我,反正我不许别人能伤害到她!”看着明晃晃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晏楚漠的心也跟着拎了起来。
“一个瞎子而已,怎么七弟对她是动了真情了?”青年男子语气间略带着些嘲讽。
“大哥如果语带侮辱的话,就要恕小弟不客气了!”晏楚漠玉面沉了下来,眼中闪着些许的怒气。
“玩笑话而已,七弟怎么就当真了!”青年男子看着挟持着白衣少女的易相等人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面上布满了无奈。
“大家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千万小心不要伤了那女子!”晏楚漠好似没听到一样径自吩咐着左右,自己也随之紧走几步远远地吊在了易相等人的后边。
“相爷可先走一步,我们几个断后!”有一个死士一看老这样吊着也不是办法,提议让没什么武功的易相等人先走。
“好,脱身之后,大家在彭城的栖凤山会合。”易中天扔出了这一句后,在左右死士的拥护下押着我先一步走了。
“留下魅儿!”晏楚漠一见此景慌了,撤剑和断后的一批人战在了一处。
断后的一干死士不声不响,一字排开,挥剑拦截着蜂拥上来的人潮。连夜不休地车马劳顿,我们终于在这一天的黎明时分赶到了彭城的栖凤山。
栖凤山上,原来也建有他们的一个秘密基地。进出口处竟在山腰的一户猎户的家中。
经过了长长的一段甬道,一阵清新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原来竟别有洞天啦!怪不得这老贼把这一处竟当做了最后逃亡的落脚地。
因为我眼睛不方便的原因还是监视啊什么的,反正易相还给我配了一名丫头秀儿。这秀儿怯生生地,不跟她说话她也不大言语。所以二个人经常在房里不声不响地能坐上半天。
“秀儿,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应该是地下的一处地方啊,一个女孩子家整天不见外面的天日,天长日久,她又怎么受得了。
“爷爷是丞相家的一个守墓人,自从前几年大洪水爹娘死后,秀儿就被爷爷收养在这里了。”原来是易相家的忠仆啊!那易相也真的会寻地方,把自家的陵园竟建在了如此隐秘的风水宝地。可惜他还是功亏一篑,成不了天子。
“可是我看姐姐不是个坏人,丞相不会为难你的!”小丫头还很单纯。
“呵呵,但愿如此!”我也希望他不要为难我呀!
书房中,易中天听到手下带来的消息不由地神情一震。
骠骑将军易建德被玉王和太子等人围困,陷于重围之中不得脱身。
“再探!”易中天霍地站起。怎么老天要亡我易某人吗?连我唯一的儿子也陷入了陷境。
几人刚领命退出,就见又有一人快步走进了书房。
“禀丞相,那日断后的人为了救援将军,全军覆没。将军也在被久困衣食不全之中,被近身来的奸细刺杀了!”
“什么,我儿建德死了?可有看错?”易中天一听儿子没了,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来人的衣领。
“绝对没看错,将军被杀后,头颅还被奸细割了下来,捧在了手中向敌人邀功去了。”那人单膝跪在了地上,垂下了头去。
“哎呀,气死我了!”易中天哎呀一声,登时昏了过去。
直到好几个时辰过去,易中天才慢慢地醒转,瞬息之间人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