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还我父皇的命来!”
“你既是想死,我也不再拦你。今日就让你们死个痛快吧!”蛇美人面色一沉,五指奋张,丝丝黑线从掌中游走而出,孜孜作声地向三人身立之地横空截来。
“妖孽休得伤人!”这时从半空中传来了一声断喝,一道火红的身影闪电般从高空中激射到了场中,人还未站定,血鞭狂卷而出,拦腰扫向了嚣张不可一世的蛇美人。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正到处寻你们不着,你们却不知好歹地自动送上了门来了。”蛇美人身子一卷,露出了人头蛇身的真容。
缓缓地从空中下落的青衣少年涣晨放下手中的天献帝,也从旁向其势不可挡的蛇美人攻去。
“父皇,你没事吧!”这边的三人一见天献帝安然无恙,皆喜出望外地围拢了上去。
“父皇没事,幸亏有玉儿手下的二位异士相救。”天献帝看着缠斗中的三人,越打越激烈,腾身斗到了空中,还你死我活地缠斗个没完。
正把玩着玉玺的易中天一见护身符没了,不由地心内一阵惊慌。
“众卫听令,快快进来保护老夫!”易中天一见这父子三人别转脸来不善的目光,不由后退了一步,急声唤道。
从殿外听令进来的一批黑衣蒙面人见了里面的状况,皆是眼光闪烁,举棋不定。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他们给我拿下。”易中天生怕众人变卦,声嘶力竭地催促。
众人犹疑着,向四人所处之地围拢了来。
“你们敢动手?我是楼主!”晏焚羽扬起手中的面具急声说道。不是怕,而是不想见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落了个身手异处的下场。
“参见楼主!”众人一见这边还有皇帝呢,皆俯身拜服。要是易相这边失败,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玩完了。
“你们敢背叛我!”易中天一急,叫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一众死士。
“你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快快束手就擒,念你是我外公,放下玉玺,父皇或可网开一面,饶你一条性命。”晏楚漠对着面前的外祖父恨声说道。
“要我就擒,那是万万不能!你就不能念在我是你外公,放我一马?”易中天话音一落,就见几个黑巾蒙面之人押着一位白衣少女从殿外走了进来。
“你看看这是谁?”易中天在众人神思震动之间,拾起地上的一柄剑,抵在了少女纤嫩的脖颈上。
晏楚漠一抬头,如遭雷击:“魅儿!”
晏焚羽也在刹那间如坠冰窖。失去的疼痛每每犹在午夜如尖锥般一寸寸地刺入骨血的深处。原来被挟持的人竟是梦,该死的自己竟还对着她说过那些污蔑的话,为什么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梦!”晏焚羽惊痛交加,梦什么时候竟成为了一个瞎子!
“呵呵,看来这个瞎子还真有点用处。乖孙子,你绑了她还真有先见之明啊!”易中天一见这俩人的神态,内心里明镜一般地一目了然,心中越加地佩服自己的睿智,有王者之风。可叹天不我与,自己这枭雄今日竟因为走到了末路。
“原来竟是你绑走了魅儿!”晏楚漠对着身边的晏焚羽怒目而视。
晏焚羽无言以对,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去绑了梦,更不该看都没看就把人押了下去。
“你放下她,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晏楚漠对着挟持着少女的众人说道。
“不要听他的。今日势不能善了。杀一个有人垫背,杀二个赚一个。大家冲出去和外面的骠骑将军会合!”易中天见到无数的人影往殿内赶了过来,已呈疯癫状态的他就句起手中的剑往少女的胸前贯去。
“不要,梦!”晏焚羽魂飞魄散,刹那间纵身挡在了少女的身前。
“扑!”地一声,只听到金属贯穿血肉的声音。才刚赶扑过来的晏楚漠已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晏焚羽被利剑当场贯穿,鲜血刺痛了众人的眼睛。
“拿下他们,剁碎了送到午朝门外喂狗!”天献帝血红着眼睛,扶住晏焚羽摇摇欲坠的身子,嘶声吩咐着一众呆楞住了的士兵。
“梦,如果有来生,你可愿嫁我为妻?”晏焚羽胸插着长剑,虚弱地转过身来问道。
从他的称呼我已知道他是谁了。他已想起我来了吗!他刚刚为我挡了一剑,那他……
“你不要说话,你们快点叫人来救他呀!”我摸索到了他的胸口,摸到了****进去的长剑,热泪一下子涌上了我的眼眶。
“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梦!”他身子已是不支,却还固执地不理一边急疯掉了的皇帝,挺着一口气要听我的回答。
“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妻子!只要你还没有死!”我哽咽着回答,泪水如瀑布一般地流泻而下。一边的晏楚漠听到了我的承诺,面色刷地一下子变得苍白。
天献帝心痛已极,急声叫道:“御医呢?快叫御医来救治我羽儿!”
“梦,我终于等到了你的承诺,我死也无憾了!”他摇晃了二下,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天献帝等人急忙扶持住他,缓缓地放平,躺到了地上。
“不要死,求你!”我随着蹲下了身子,用粘乎乎的小手拉着他的大手,跪在了一旁的地上,泣不成声。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快让开!”随着一阵叫喊,有几个医者摸样的人满头大汗地从围拢起来的人堆里挤了进来。
几人一看长剑插进去的地方,皆是一阵地冷汗。这个地方一拔就会大出血立马死去;要是不拔,万一一个使力不当,或是时间一长伤口感染的话也是难逃一死。皇帝蹲坐在此人的身边,如此地紧张这个人,要是有个万一,几人还有命在吗!几个御医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贸然下结论撞到了枪口上。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几个御医头上的汗也像淌水一样,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