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去叫主人来!”缤纷叫道,这已是主子最后的希望了。
“对,我掩护,你点燃怀中的烟花!”五彩也想起来了,主人曾给过她们每人一枚烟花弹,说是在危急的时刻点燃就会得到救助。
缤纷从怀中掏出还藏得好好的烟花弹,颤抖着手点燃,砰啪二声,这烟花弹冲天而起,变幻为漫天的五彩。
“强弩之末,还敢耍狡诈!”对面之人冷横一声,顺势在五彩的空门处补进去一刀。
“姐姐!”缤纷惊呼一声,赶紧扶住欲倒的五彩。
对面人的大刀已经招呼到了眼前,二人已是无力还手,看着越逼越近的刀锋,等待着最后那一刻的到来。
“何处贼子,草菅人命,还不快快纳命来!”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有几条黑影蓦地冲出来挡格开了那致命的一刀。
“主子!”缤纷焦急中,话都说不利索了,只伸出颤抖的手指向那已被熊熊烈火包围的竹楼。
哪里来的烟雾?一阵刺鼻的桐油味和着漫天的烟雾卷来,我强咳着掩住口鼻翻身倒在了地上。
窗口处已是火势蒸腾,火舍噬舔着被热气冲掀得翻卷飘拂的窗纱,席卷了进来。
不好,到现在都没看到五彩缤纷的人影,只怕已经被人缠住了。目前我只有靠自己来自救。勉强撑起身子,向外看去,只见满眼的都是热烈的火光,竹楼的底下已经是劈啪一片竹子燃烧的声音,只怕过不了多久,这一座竹楼就要坍塌下来,淹没在了火海之中了吧!
浓烟和着热浪惊心动魄地交织成一曲催命的断章,今日,我命休也!这是我窒息晕闷过去的最后一个意识。
晏楚漠今天一整天都觉得心神不宁,烦躁地扔下御书房中堆积如山的奏折,起身开门迎进一室皎洁的月色来。
她,歇下了吗?想到那个人儿,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勾起,每日夜间,自己都会趁着她熟睡不设防时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温香直至天明。日夜的牵挂和相思消磨着人的意志,有时举笔半天,脑子里打转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竟至忘了前一刻这奏折上呈奏的是何事,以至无法下笔。魅儿,搂你在怀的感觉是那么地温馨美好,心田镌刻的人儿每一分每一寸的上面都注满了自己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只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地接纳我,让我们身心合一,水乳交融。
蓦地,远处别院的方向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花,一波波地向夜色下的空旷处晕散了开来。晏楚漠心中一阵狂跳,那是他交给五彩缤纷遇到紧急之事时的联络信号,难道别院竟出了什么危急的事要点燃信号弹向他求救!魅儿!想到这个可能晏楚漠只觉得呼吸一窒,浑身如坠冰窖般地寒冷。
“皇上!”身后的无为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渊立此处的人已如一缕清烟般地向别院的方向激射而去。
“赶紧跟上!”无为招呼别的兄弟一声,领先疾快地跟了上去。
竹子遇火燃烧猛烈,伴随着劈啪骇人的爆裂声,几个救下五彩缤纷的黑影看着已陷入火海的竹楼,谁也不敢冒死冲进去救人。
“魅儿!”晏楚漠肝胆俱裂,那一天的火光灼痛了他的神志,勿及多想,人已不顾一切地往火海里冲去。
“主人!”
“万岁!”听到动静皆陆陆续续赶了过来的别院上下人等和阻拦不及的黑衣人齐齐惊叫。
无为等随后赶来,原地不见了那人,急得惊问道:“万岁呢?”黑衣人无人回答,只齐把头转向了熊熊燃烧的火海。
“你们竟任由万岁涉险?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不怕丢了脑袋!”无为心急如焚地叱呵着。
“卑职等该死!”几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丢下怀中已陷入昏迷的五彩缤纷,迎着肆虐的烈火就要上。
“魅儿!你在哪里?”晏楚漠冲进眼看吱噶作声马上就要坍塌的竹楼里面,拨开浓烟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魅儿你千万,千万不要有事!你如果有了什么事,我又如何才能度过这种失去你的煎熬?
漫卷飘摇的火光中,晏楚漠眼尖地发现铺着厚厚绒毛毯的地面上,一个雪白的人影已软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心中的狂喜泛滥,晏楚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起看似无恙的人儿,在竹楼支持不住的轰然倒塌中,急忙腾身跃起。
“万岁!”
“主人!”
一片呼喊声中,晏楚漠在一众护卫飞身赶了过来的护持下,安然抱着昏迷中的少女落了地。
“属下等保护不力,请万岁责罚!”黑衣护卫等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齐齐跪地请罪。
“哼,这件事以后再说。无为,你先带人去查清这件事是何人所为,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晏楚漠冷声地吩咐着,旋即抱着怀中的少女穿过跪满一地的人群而去。
二个太医才刚睡下,就又不由分说被人从被窝里拎了起来,挟持着往别院而来。
咳,咳,二个好不容易落地的老人家对看了看,皆是一脸的苦笑,这别院来了这个女娃,就不太安生了一点。也不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老虎须上拔毛!不过这皇家内幕的恩怨,不是自己这种人好管的,赶紧诊治一下,回家睡大觉要紧,这条老命可从没嫌长过。
“回万岁,这位姑娘只是吸入了一些烟灰,受了一些惊吓。待老臣开过药后服下,调养几天也就没事了!”老太医把过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