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多日,他这人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个人影。
要么就放我出去,要么就过来和我好好地谈谈,这样地被晾着不闻不问,心中很是别扭不得劲。
既然情人做不成,那大家还是朋友吗不是!我如是自顾自地想着。
五彩缤纷在我的身边越来越沉默,看着我的目光也令人费解,问她们就摇摇头不响,真真要把人给逼死。
这天,趁着午后的晴朗,出来散散心,一解胸中积压的郁闷。
毛茸茸的枝叶上,阳光通透过一片碧绿,驿动着生命脆嫩的光影。
几只可爱的小蝶在花团锦簇中轻快地飞来舞去,和迎面而来的酒红色淡黄尾巴的蜻蜓亲热地招呼着结伴飞往那一汪湛蓝的湖水上。寻觅着那叶卷成浪中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菡萏。
巨大的假山上围绕错置着各色小巧珍奇的花木和人工锻造的世外美景。曲径通幽的地方,整洁的卵石道路的两边,时不时从齐膝的木栅栏的缝隙里伸出一二枝开放着花儿的柔枝来。
连绵不绝,雕梁画栋,堂皇富丽的水榭回廊上远远地随风飘过来一支红粉军团。
我心中一怔。这宫门口不是有人把守着不让进来的吗?她们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一片莺声燕语,裙波鼓动翩飞如潮间,这群美人已是接近到了眼前。
我还是避开的好!自己又有什么身份立场去和他的这群老婆美人照面呢!
“哎呀,那不是梦姑娘吗?梦姑娘请留步!”正当我移身错步间,其中的一个娇软的女声叫住了我。我在这宫里还没见过什么人呢,难道他的这群女人中间还有我的旧识?
正在踌躇时,一阵浓郁的脂粉香味飘入了鼻端。与那****身上的倒是相同。看来这宫中只流行一个牌子,把这么个差次的东西倒当成了顶级的奢侈品。
“梦姑娘,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竟在这么再次地见到你!梦姑娘孤身一人在这凤后宫中打算等谁呢?”避过脂粉冲击过来后片刻的晕眩,我闻言张开了眼睛向她看去。
怎么竟是她,花掠影的妹妹花间兰。当初死活要跟着我们到处跑的,如今已处身在这后宫之中,怕已是完成了心中所愿,成为那人众多的老婆之一了吧!
“这位是兰妃娘娘!”随后而到的一位锦衣朱颜的美人对我说道。她虽没有明说可那傲气不屑的目光我懂。她们都是他的老婆,有名有份的嫔妃。客气一点才称呼我为姑娘,我这种尴尬的身份理应下跪拜见她们的。这套示威的戏码我在别院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可那时还有人来救我一马,如今他人又在何处!
“拜见兰妃娘娘!”我矮身飘然拜了下去。如今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能曲能伸,不和恶势力对着干,那样再好的金刚钻也容易朽坏折断。
预想中那一声美妙的起来二个字没听到,倒是接下来一长串的某某某某娘娘……拜得我是头都抬不起来,一直保持着那个蹲跪的姿势。由于对上一次的那件事心有余悸,这次倒是真真地叩跪在了凸凹不平的鹅卵石地面上,咯得我脸上疼痛得直冒冷汗。
晏楚漠自从那一天走后,连着把自己关在寝宫中好几天都不吃不喝也不上朝。直到第三天后,他才打开门走了出来。沐浴更衣过后照常地每天早晨上朝。只是一回来就召集宫中所有的嫔妃美人寝宫外待命侍寝。喜得这些久未逢甘露的女人个个是面泛桃花,目如秋水,排队轮番上岗。
她不爱我,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心痛到了麻木,那密密麻麻的伤口间血液都流光了,哪里还有丝毫的感觉。你在自己的四周筑起一面墙,我只有用任何可能的机会,来破你的心墙。
娇美的娇妃趁机央求放太后出来,他也无意识地应允着,就是这一群女人后来合计好要去凤后宫去转转他也首肯应允了。凤后宫,在她的眼里只怕是连一座茅草房都不如,他自嘲地笑笑,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一破到底,看你对我是不是还有一丝的心疼在意。
晏楚漠闪身躲在一处假山的后边,看她给那些女人行礼叩拜,心中郁结烦闷,直想把她拖出来,好好地抱在怀中疼爱。这些女人,怎配你去跪拜她们!可那欲动的步伐却被自己生生给止住了。她如今还会要我吗?无论这具身体如何地背叛,可这颗心里却只有你呵!呵呵,你只看重这具身体吗,在不断地轮回里,我魂魄依恋的却也只是你呵!
“主子!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要我们的主子给你们下跪!”五彩缤纷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此处,惊见自己的主子正在给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磕头,气得眼睛都红了起来,边说边搀扶着我让我站起来。
“哪里来的野丫头,做主子的都没说话呢,你们倒先开起了口来。谁让她起来的,还没有见礼完毕呢!”花间兰俨然已是后宫之首了,颇有气势地呵斥着。
“她可是皇上最疼爱的人,你们这样地折辱她,谁借了你们胆子?识相地快些滚出凤后宫去,这里你们还不配来。”缤纷就是吃的嘴巴亏,一次之后还没有长记性,这不,这耳光子又让人给甩上了。
花间兰手还挥在半空,就让缤纷一把给抓住了,上一次是太后,给了她面子自己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怎会现在还会给你们这些人得逞!
“哎哟,我们不配,难道她就配?皇上可是日日地宠爱我们,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别人不要的破烂,也好意思占着这偌大的凤后宫!”花间兰手腕被抓得生疼,越加口没遮拦地辱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