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被几位老人家夹在中间坐着的是面色臭臭的花掠影和萎靡不振的大公子花逢春。即便是被提醒抬起头来扫过一眼舞台,那游离的目光也似已从娇媚的女体上透了过去,看向了虚空中的某一点。
咦,那坐在他们旁边的不是去为我寻药草的火烈焰吗?怎么找药草竟找到了人家的百花大会上来了,看来男人的话绝大多数是不可信的。
这些女人敢抛头露面追求自己幸福的勇气是可嘉的。其中有二位特别地突出,所以两两之间争斗得也最为激烈。
舞比之时,那穿绿衣的好似无意中故意推挤了那粉衣女子一把,把个正跳得起劲的粉衣女子冷不防推到了舞台之下,在四散开来的人群中摔了个四仰巴叉。
我不禁扑哧一笑,又是这种暗中动手脚的戏码上演了。
虽然是人生嘈杂,可这一熟悉的笑声还是清楚地传入了花掠影的耳内。顺着声音疑惑地望去,浑身不由地一震,怎么可能?梦儿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我看着这黑纱罩面的女子却有着一种难言的熟悉感!
我见这一出声竟引来了他的注意,不禁赶紧捂住嘴,掉头就要走。
“姑娘请留步!我听姑娘刚才出声嘲笑,莫不是有意舞台上一比高低?”那绿衣女子眼见胜券在握,不光是花家的二位公子,就连一旁坐着的帅帅的哥哥也循声上下打量着她。哼,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嫌自己丑,把自己罩了起来吧,也敢在此嘲笑别人!她刷地飞掠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还是有二下子的。由于她个头比我高,所以是居高临下愤愤地审视着我。
近距离地一看,这也勿庸置疑是个美人儿,只是这个美人也太目中无人了一点,完全的一副要拿自己高出来的气势压死人的架势。一个人要是脸上有了这种表情,再美的脸也令人感到厌烦。仿佛在告诉别人,我涵养不好,素质不高。
“姑娘的耳朵也真灵,竟能听声寻人!”我嘴角勾起,这么快就有人找我的岔了。
我见她死盯着我的纱罩,大概有要掀起的欲念吧!如果你聪明一点儿,那么就不要把事情做绝,也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因为我怕到时候你会自卑地把脸钻到裤裆里面去。
“这么说姑娘还真的是有意的了!那就请上台比试一番后才能掂量出自己有没有这个斤两来嘲笑别人!”绿衣女子一见台上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那最具有威胁性的粉衣女子也已经被自己使计打下了台。这台上的几位哪还会放在眼内。就怕刚才的那一幕被她看在了眼内所以还是先堵住了她的嘴,把她解决了为好。
是她吗?自己亲眼看到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如今又哪来的她。可如果不是她的话,绯君和涣晨二人又怎么会追随其左右!
花掠影死死地盯着面纱下的面容,心潮起伏个不停。
花逢春也注意到了那女子的不同,和若有所思的火烈焰一起直直地盯视了过去。
那绿衣女子见有这么多的人只注视着我,心中很是不忿,冒火的眼睛恨不得把这纱罩烧出一个窟窿来,好让那面罩内的丑脸无所遁形。
“你是看不起人还是怎地,把脸藏起来不敢见人,我看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她冷言相激道,抬手就要来掀我的面纱。
我身形一晃,避了开去。如今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哪是你说掀就掀的呢!要掀那也得我默许了才行啊!
“好不好货也不是你所能比的,我看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我冷言回敬。
“你是个什么的东西,竟敢出言藐视本姑娘!”那绿衣女人气极,抬手不客气地朝我的脸上抓来,一来二去间,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战在了一处。
我示意一边欲动手的二兄弟不要掺合进来。好久都没有动过手了,手心里直痒痒,再不动弹一下,这胳膊腿呀就都要锈掉了。只见腾挪跳跃间衣袂漫卷如云霞,未见其面众人皆已痴了。
那绿衣女子见我游刃有余戏弄于她,不由地怒火中烧,抓出怀中的一把暗器就要向我射来。
花掠影两眼如硬随行,一见此景不好,忙飞身掠了过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对着气定神闲的我道:“姑娘可否摘下罩纱一观?”语气颤抖,有着迫切的期盼。
人群这时都已蜂拥了过来,那看台上的火烈焰也带着花逢春飞掠了过来。
哼,说过给我找药的,却找到了美女堆里来了。对火烈焰有着无名的怨怒,却也不想在这时面对他。遂展颜向着二兄弟一笑,率先腾身向远处掠去。风掀起黑色的罩纱,露出那恍如朝霞皓月般的半张脸。
众人齐像被施了定身法般地傻愣在了原地,半晌也没有缓过神来。
有的更是虔诚地叩倒,口中直呼仙子。
花掠影的眼中光彩激涌,心内早已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梦儿,你这次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失去爱人的痛楚尝过一次也就足够了。
他猛地把委身过来的绿衣女子推倒在地上,头也不回地飞身追赶了过去。
火烈焰刚想去追,却被一边的花逢春拉住了衣角:“带我一起去!”
我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一长串,哎,这就是魅力所在啊,想甩也甩不掉了。
反正也甩不掉,我总也不能一直这样跑下去吧!
站定了身形,等着后面人的靠近。
“你?是梦儿?”花掠影停在了我的身后,怯怯地问道。就怕满腔的希望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