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扬袖遮住了大半个脸,又在奇怪的叫声引诱下,不由地张开了一角的衣袖朝那边偷偷地看去。
名贵,小的我消受不起,大姐你自个用去吧,不用跟我客气。
先前是谁还假惺惺地说要送给我赔罪呢,原来是想来算计我,用它在我的身上干一番“事业”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您老就好生地享用吧!
还有一个小丫头远远避开了去。红粉则在一旁干嚎着,时不时地用她那双恶毒的眼睛向我们这边瞪来。
云九娘此时已被柔躏得不像个人样。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像个鬼似地。被狗儿咬住的水唇也在此时流下来几道殷红的血丝。那狗儿受了血腥的刺激,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向云九娘的粉脸咬了下去。
云九娘此时已双目呆滞,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及速掉落,浑身颤抖如筛糠惊恐万状地绝望地盯着那已近在咫尺的狗嘴。
“啪。”地一声,玉哥哥拔出腰间的长剑向那只发狂的狗猛钉了过去。
“玉哥哥。”我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梦儿,不要胡闹了,你难道想弄出人命来?”玉哥哥扯出我拉着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上前去,扶起地上的那个狼狈的女人。
我被衣袖一带,一时站立不稳,向旁打了一个趔趄,被身边的世转及时扶住。
玉哥哥,我并没有阻止你啊,我本来是不想你用你那把心爱的剑去杀那只脏不拉几的狗儿的。可是你不分清红皂白就把我推开,巴巴地去扶那地上的坏女人。
这件事自始至终我有什么过错,又不是我给那狗儿药吃,我存着一颗歹毒的心肠要在大街上害人的。玉哥哥你怎么舍得推开我,这么冷漠地来怪我。
我气得掉头就走,也不去管他后面怎么地英雄救美了。总之,一句话,没有他裴子玉,我也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见我走了,涣晨和绯君也跟了上来。世转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踌躇了片刻也跟了上来。
只有青芽在那边急得直跳脚。看到自家的少宫主把那只狗儿打死后,再从尘埃中扶起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的云九娘,对着雀斑丫头嘱咐了几声,叫过几个轿夫过来,眼看着他们把烂泥一堆的云九娘抬上轿子,晃晃悠悠地走出视线后,这才转身向自己这边走来。
“青芽,梦儿她们呢?”
青芽别过脸故意不去看他,不去理他。
“青芽,你这是怎么了?梦儿她们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裴子玉抓住青芽的肩一阵乱晃。说到最后一句时,那手上的劲力不由地加大了一分。
“哎哟,你松手啊!”青芽受不了地大叫。
在裴子玉歉然地松开手后才赌气地大叫:“你不是要去管那个女人吗?梦姑娘被你推了一把,气得早走掉了。她是边哭边走的。”
“什么?梦儿是哭着走的?”裴子玉一边说,一边忍住心中的抽痛。
“那她有说到哪儿去吗?”带着一丝希翼,希望梦儿不会跑得太远自己找不到。
“你都不管,我凭什么去管她?”青芽此时一点下人的样子也没有,乌溜溜的圆目瞪着裴子玉,里面满是不值。
玉哥哥怪我,他一直都是在心里怪我没胡闹的吧,只是他从来没有说出来而已。今天他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呵呵,那一刻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我自己。
我闭了闭眼,任由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灼痛我的脸颊。我心中堵得慌,使起绝顶的轻功向城外漫无目的地奔去。
绯君在身后叠声地叫唤着我,一边也快速地跟了上来。只有涣晨,看在和不会武功的世转,修长的手一抓,拎着她的腰带就已飘行在了空中。世转吓得哇哇叫,心里哀叹道:我怎么就再命苦,小蝶都有得抱,我就只有被抓腰带的命。
远远地有几缕极淡的人影飘然跟上。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孩子时的承诺也大可不必当一回事情!我好傻,人的一生是我年幼时的一个幼稚的算计就能定下来的吗?那个什么晏楚漠,花掠影之流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摆在那中间,算得哪根葱。我在这个世界无父无母,大可不把我当一回事情,以后的裴子玉妻妾成群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到那时我该怎么办,是缩起头当鸵鸟王八,还是跳脚跟那群女人掐架。我越想这一切都越有可能,谁又能保证他能够爱我一辈子!
罢了,罢了,在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三妻四妾的世界里谈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切也都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我还是趁着能抽身时一走了之算了,免得到时候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注意打定,脚不沾地地向昨晚所见的那个湖泊掠去。
连续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地寻找,裴子玉的精神体力已是透支到了极限。可是心目中的伊人却如石沉大海般杳无消息。倒是云九娘谴了几番人来请,说是要感谢那日的救命之恩。裴子玉都以有事推脱了开去。自己已是心力交瘁,那还有那个精神去管其他的事情。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双目深深凹进的裴子玉紧紧地捏着手中伊人常用的一方面巾,痴痴地望着梦儿房内的陈设,呆立着半晌不语。
梦儿,你在哪儿?你怎么可以无视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要怀疑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竟离我而去,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好痛。我只是情急之下无意中推了你一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