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你是在怪我吗?你终是离我而去了啊,呵呵……”裴子玉苦苦地一笑,瞬间闭上了憔悴的俊目,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般,“砰!”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公子,公子……”青芽打了盆水进来,就看见裴子玉不支到地,扔了端着的水盆,冲过来扶起了气若游丝的自家少主。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那么在乎她,又为什么要让她那么伤心呢……”青芽絮叨着,使出九牛二虎之立好不容易才把裴子玉弄上了床去。
四玄使前几天就已经去了芙蓉城,少宫主执意要留下来找梦姑娘。可是找来找去,那梦姑娘竟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了影踪。
刚安顿好裴子玉,就见晏楚漠和花掠影相协来看望裴子玉。
青芽施过一礼道:“二位公子,我家少主人刚刚晕了过去,几位稍坐,我去街上找大夫去。”
“你去忙吧,裴公子这边有我们。”花掠影跟青芽打着招呼。
这当儿微蹙眉头的晏楚漠已先走一步,转到了裴子玉的床边坐了下来。
“他怎样?”跟进来的花掠影看着床上憔悴的裴子玉问道。
“我看并无什么大碍,只要他放宽心,休息好了,增补些营养也就是了。”
“哦,那就好。想不到看起来温文的他脾气拗起来会跟个疯子似的,谁的话也听不进。”花掠影心有余悸地道。
“你之前不是也很着急吗,怎么这会子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那是因为我见你不仅不着急,反而有点乐呵呵地。经我聪明的大脑这么一转悠,这其中的奥秘就给我想出来了。”花掠影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的头发。又伸长脖子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看上她的?她那么小,你不会也像我一样想等她长大吧?”
晏楚漠一笑答道:“你说呢?你看上她,那百里怎么办?”说到后来晏楚漠眯上他那对眼角微翘的凤眼,危险地望着摸不着头脑的花掠影。
“喂,殿下,我什么时候和你家妹妹有关联啦。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要出人命的。我对梦儿,那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此番心意天地可鉴,你是我多年的好友,可不能以皇威来压迫我这一小小的良民。”花掠影说的脸红脖子粗,极力地撇清干系。
“你不是风流出了名的嘛,怎么见到了百里却跟耗子遇见了猫,怎么这世上也有你花掠影害怕的人啦。”
“总之,我不管,我对她没什么感觉,你不要把我们扯在一块。”花掠影挣了半天才挣出这么一句。
“好,不扯就不扯,百里那么漂亮,又不是没人要,你以后不要哭着来求我才是。”晏楚漠郁闷哪:自己的妹妹,金枝玉叶,丽质天成,这位却生怕被粘牢了般,不管不顾地往外推。
“大夫来了。”青芽请了街上的一个老大夫来,给裴子玉把了下脉,写了药方,嘱咐病人要好好休息之类云云,跟晏楚漠所说竟大都吻合。青芽拿了药方又急忙忙出去抓药煎药去了。
折腾了半天,终于一碗黑糊糊的药水端了上来。
青芽按老大夫说的,狠掐了裴子玉的人中几记,晕迷中的裴子玉这才悠悠地醒转了来。
“少主,吃药。”青芽扶起裴子玉,把一碗汤药递到了他的跟前。
裴子玉喝了二口,干裂的嘴唇这才稍微有了些温润。
“二位到我这里来,可是有了些消息?”裴子玉死沉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也没什么大的消息,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说吧!”花掠影一时还不想告诉他,免得他情绪一个激动,立马就要去找人。
“哦!”裴子玉失望地软靠了回去,头撇在一边,连递来的药也不喝了。
“你这是何苦呢?连药也不吃,糟蹋自己那人又不会看到。你还是身体养好了,我们带你去找她吧!”晏楚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失散在外多年亲弟弟也,自己总不能眼见着他往死路上走无动于衷吧。
“那是说,你已经有了她的消息。”感觉敏锐的裴子玉马上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带着一丝希翼颤声问道。
二人这次是一齐点头回答了他,花掠影更是上前一步,拿过青芽手中的药碗,递过去威胁道:“你要是不喝药,我们就不带你去找她。”
“好,我喝,我喝。”裴子玉叠声回答,快速接过花掠影手中的药碗,一仰头喝了个精光。
四面烟树朦胧的湖面绸缎般地起伏着,几对彩色的鸳鸯浮游于优柔的水草之上。睡莲开了大片,在水面上的微风中,轻轻翕动着艳丽的花瓣。
有二只天鹅见我来了,快活地拍着翅膀向岸边快速地贴着水面飞过来,二只艳红的脚掌划开水波,拖出一道道纷飞的水花来。一边还昂昂地仰头大叫着。
只只蝴蝶在云锦似的野花丛中翩翩起舞。水岸边的蓬蓬香草和兀立冲天的野荷,在丛树的围绕下,款款摇曳着矜持的身资。
昨碗的小船也正系于岸边的一棵服帖于水面的柳枝上,随波缓缓地起伏。
我驻立于岸边的绵绵青草上,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波动倒影。不时地从树林的内外响起鸟儿此起彼伏的唱合之声。有二只飞快地掠飞眼前,我刚要伸手去捉。
“紫姐姐。”随后赶到的绯君忙忙地把站立不稳的我往他的怀里一带。
“干什么?我是要去抓小鸟。”我连忙站离他几步。他见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