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洗手的,那个花逢春是恰好撞到的。”我嘴硬不肯服软。
“你要是真地想洗手,叫个小厮打来一盆水就是,还用得着巴巴地跑到后院来。你以为你临走前递给花公子的那个眼神没人看到吗?”他好笑地揭穿我。
“好吧,做媒就做媒吧!又不是什么坏事。不就没做成吗!”我无精打采地承认道。
“人家要是真的有这个心思自己会想法子接触的,不要你的操心。”
不要我操心我就不来操心好了。我世转姐姐长得又不难看,难道还会嫁不出去!切!
他顺手把那块白毛巾啪地一声随手扔到了地上。哎哟,大哥,随地扔垃圾是要罚款的!纠察人员在哪,这家伙有的是钱,狠狠地宰他一刀让他出点血吧!再说那一块白毛巾还是新的呢,洗洗淘淘还是能用的。这样豪不怜惜地扔掉,这不是伤害了劳动人民纯纯的感情了吗!
“我看看还有哪里没有擦干净!”那家伙俊美得没道理的帅脸凑到我的眼前,细细地打量起我的脸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映出的是我粉扑扑的小脸。
他修长的手指轻划过我的脸颊,描绘着每一寸的起伏。缓缓地游移到我的下颚处,勾起食指轻托起了我的小下巴,朱唇轻柔地朝我的唇上印了下来,辗转摩挲着。
良久,他这才轻叹一声,眼里深情无限,似在透过我正在看着另一个人那么地专注而忧郁。
“魅儿,你是我的……”像是求证什么似地,他把我紧紧地拥在了怀中,双目紧闭,浑身颤抖。
“不要离开我,魅儿,你不要离开我……”我被他眼里猛地崩射出来的脆弱和伤痛所震撼,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要去抚平他细长剑眉之间的褶皱。
“魅儿,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我们的五年之约依旧有效是不是?”他抓着我爬上来的小手,一连叠声地问,悲伤的眼中刹时盛满了光彩。
“我……”我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我是想说我并没有答应过他的什么五年之约的,可是看着他微蹙的剑眉上扬,眼里满溢着快乐的焕发的绝世的容颜的时候,那些拒绝的话却像是被噎住了般,卡在喉咙口就是说不出来。
“不要想着拒绝我,要用你的心来回答!”他头俯在我的颈边,低声说道。
“原来你们躲在这!”花掠影沉着脸,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一惊,就像偷嘴的猫被当场拷牢一般,作势要挣开晏楚漠的怀抱。
他察觉了我的企图,却是两臂越收越紧,对着前来的花掠影道:“掠影,你找我们?”
花掠影走到我们的面前站定,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时辰不早了,快点回去吧,有人要等急了!”他后一句是冲着我说,嘴角还带着隐约的嘲讽。
肯定是玉哥哥看我长时间没回来,该等急了吧!。
“玉哥哥!”我一看到玉哥哥紧盯着我们出现的方向,脸上隐现焦急之色。急忙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梦儿,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特地叫了花公子去找!”玉哥哥站起身来,接住我急扑过来的身子。
“没迷路,是遇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猫,玩了一会儿。”我话一出口,就心虚地瞄到了晏楚漠那张媲美午夜天空的黑脸。
哎,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是不是要下雨了呢!
“蝶妹妹,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先去街上看看去?”火烈云两只大眼滴溜溜地在我们几个的身上转来转去。
“嗯,是呢!我一忙都快忘了!”众人皆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那跟小猫玩耍也能叫忙?
只有刚刚还阴云密布的某人的那张俊脸此时却奇异地阴转晴转春天百花朵朵开。
此时街上的大炉灶也早已经砌好,一口放满清水的大锅搁在上面。几个木工正在叮叮当当地改装一只超大的浴桶。
“来了,来了!”汹涌未散的人流此时也让出了一条大缝,两个壮汉抬着用绳索捆绑着的一只细竹编织绵密的篓子,一颠一颠地走了进来。
“就只有这些吗?”掌柜的迎了上去,忍住心中的发搐,检视了一下问道。
“大老板你给俺们的时辰不多,捉不来那些个毒物。刚好这里还有一条头上长冠会叫唤的青蛇,我们两可是给了不少的银两才从后村阿正那里买来的。据他说为了逮这蛇他可是在洞口连守了三天三夜呢。”二个汉子说完摘下挂在篓边的一只铁笼子放到了地上。
“小仙女,你来了。这里就只有一些普通的毒物,你看……”掌柜的刚好看到了从人缝中走进来的我们,为难地对我说道。
“果果。”这时那笼里的小青蛇昂头叫了起来,边上的毒物闻声纷纷乱窜,挤到了一边簌簌发着抖。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是俺们出钱买来的。叫什么俺们也不知道。”两个庄稼汉忙接过话茬答道。
“这叫鸡冠蛇,其毒无比,触者立死。蝶妹妹你还是离远一点的好。”火烈云拉着我的衣袖离远了些。
“啊!这么毒啊!那他们是怎么抓到的呢?”
“呵呵,阿正说他在洞口拦了一张铁网才捉到的它。”二个壮汉答道。
“把这些个东西先倒下去吧!”我看着这桶也改造得差不多了,就叫着一边的二个壮汉把篓子里的毒物呼啦一声都倒进了桶里。
“那这笼子里的蛇咋办?我们听大老板说要最毒的毒物,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二个庄稼汉见我们没动笼中的蛇,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