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姐姐,你说呢!”我征求着火烈云的主意。这条小青蛇很奇特,我已经不想把它弄死了。
“这蛇凶狠无比,一倒进去,这桶里的毒物能不能存活还是个问题。再说了依它的毒性,人不要没治好倒先被它给毒死了。”
“那怎么办,这些毒物的毒性明显不够!”我着急了。
“如果能让它哈出一口气出来,加进这桶水里,应该也就差不多了。”她想了一下说道。
“火姐姐你说得倒容易,你能叫它听你的哈一口气出来吗?”火姐姐说瞎话,强烈鄙视。
“拿一只馒头来。”火烈云胸有成竹地对着掌柜的说道。
“馒头?小安子,你去前面卖馒头的店里买二只馒头回来。”掌柜的听说要用馒头先是一愣一下,才回过神来吩咐着立在一边看热闹的小安子。感情这店一高挡了起来,那馒头小生意是不屑做的了。
“这里有。”人群中站着看热闹的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举起手中咬了一个缺口的白面馒头讨好地冲着我们说道。
“好,馒头有了,再去拿一把火钳来。”大姐,一口气说完要用的东西不好吗,你分句分段地说你不觉得累我听着也累。
这时正在炉灶边收拾着柴火的大婶举着一把长长的铁钳递了过来:“诺,火钳!”
火烈云接过火钳,夹起白面馒头伸到了铁笼前对着里面的那条鸡冠蛇说道:“你要是在这馒头上哈一口气,我们就把你放生了!”
那蛇又“果果果”地叫了几声,圆圆的蛇眼审视着我们,似在猜测我们真正的意图。
“你不想被煮熟了的话,还是听她的话哈一口气吧!”我对昂头顶着血红鸡冠的小青蛇劝说着。它翕动了一下火红的鸡冠,思索了片刻,才优雅地摆动如戴了一朵大红花的蛇头,张嘴朝伸到笼边的白面馒头哈出了一口气。
那雪白的大馒头顷刻变成了漆黑的一团。如果大家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相信这土那物事片刻之前还是一只白生生的大馒头。可见这鸡冠蛇的毒性之强。
注满了水的大浴桶此时也已经被抬到了铁锅上。层层的木架铁架依次被摆放进了桶中。二个各持着一根交叉捆绑着的木棍的汉子把那还躺在地上装死的人架起,齐齐施力,“嘿!”地一声把那人放进了桶中。
炉灶下的人架起了柴火开始烧了起来。
“小仙女,这样煮不会把人真地煮熟了吧?”高升酒楼的掌柜的不放心地走了过来问道。
“小火慢烧当然不会了,桶盖一直是开着的,边烧那点热量也随着散出去了。”我笑着答道。
火烈云把那个黑乎乎的馒头扔进了桶中之后,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又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颗药丸,扔进了桶中。顿时一股奇香扑鼻而来,压住了那直往人鼻子中钻的臭气。看来她好东西不少呢!
“刚才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倒?”我问道。
一开始就让大家香香,也不用围着发臭的人捂着鼻子难受了半天了吧!
“开始没有想到!”她酷酷的回答让人绝倒。
三日后,高升大酒楼门前。
我叫人不断地往那灶底加着柴火。火势越烧越猛烈,早早就来围观着的众人也都心提起来了,现场气氛很是紧张。
火光印红了灶下人泛着红光的脸庞。木桶的底部则发出碰碰碰击打桶壁的嘈嘈挣扎声。
桶内那人则是一惊,睁开了细长的凤眼,惊慌地注视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啊……”她张嘴欲呼,嘶哑的声音还没有发出一半,人就软沉了下去呛进一大口黑漆漆的污水。
等到桶内的声音渐渐地平息不响了,桶中的那人也已满脸通红地张嘴哈气时,我这才吩咐别人将桶内人提将起来,用木叉架出了木桶,扔进了早就备好的另一只注满了热水的木桶中。
“自己洗洗吧!”叉他的二个壮汉扔下棍子,抱胸瞧起热闹来了。
桶中的他眼露羞怯之态,在众人炯炯的目光注视下,深缩下水去。他脸上的脓包虽然尽消,可是却也余下了块块红斑,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你衣服不脱怎么洗?”掌柜的看着他很不耐烦,这几个桶啊什么的肯定是不能用了。
花了大把钱买下的那个鸡冠蛇也叫小仙女她们拎了去放生了。虽说也给了不少的钱,可是小仙女的钱自己能要吗?咱说什么也要给她留个好印象,这天下的钱是赚不光的。
桶中那人听了他的话却是双手攥紧了自己破烂的衣领,一副宁死不脱的样子。
我和火烈云对视了一眼,皆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你不脱难道还要我来帮你!”又有一个大汉比划着手中的一根棍子,作势要挑开他的衣襟。
“不要……”他嗓音嘶哑难辩,头缩进了桶里,只余了层层叠叠破烂衣服包裹着的后背露出在了水面上。
“还是我来帮你吧,看你这样,一桶水也早凉了!”大汉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的那根木棍探进了那人的衣领,猛地向上扯了起来。
“啊……”那人大惊,手忙脚乱地又是想扯去棍子,又想要掩着自己的衣襟。不想这身衣服眼见着破烂,却也有点结实,被那人生生地连人也挑了起来,在水桶的上方无措地挥舞着手脚。
众人皆当乐子看,笑嘻嘻地指点议论着。
“哧啦!”一声,那身破烂的衣服也终于要寿终正寝了,从后背的某一处断裂了开来,那挥舞着手脚的人也“啪!”地一声像一块破布般,四仰八叉地被摔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