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御林军看着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的战友,鸦雀无声,都是平时一起作战一起训练的同胞,而今不是光荣地死于对敌抗争中,而是死于自己国家的军队,好不凄惨。如果自己当时犹豫了,那倒下的身影中也有自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莫沫摇晃着脑袋背着手出现在汉白玉石廊上,颇为痛心地看着底下那一幕。心里却在怨念着:唉哟,双脚还是无力呀,连走起路来姿势都是怪异的,这只色狼,大色狼!真是索求无度,看她第一次也不手下留情。当初怎么会认为他是个小受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绝对是给外表欺骗了,呜。莫沫怨念中,背着的手悄悄地揉着那可怜的小蛮腰,可不能给狼看到,不然她就没机会看到逼宫的高潮了,肯定给护送回房休养。莫沫哪知道,蓝逸之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冷墨也刚到达,看到莫沫的瞬间,竟然不自然地别过了脸闪开了眼神,昨晚那一幕又重回了脑海,心,在抽痛着。
蓝逸之却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底下,桃花眸中一丝异样划过。
布儿惨白了脸,揪着莫沫的衣袖焦急地说,“莫沫,我们赶快进去吧,不知道君祈怎么样了,我好担心。”
莫沫转头拍了下布儿的肩膀,大气地说,“别怕,布儿,有我在,君祈不会出事的!”当下又转过脸对冷墨说着,“大叔,等会你要帮忙照看着布儿哦,我比较相信你!”
蓝逸之耳朵动了动,挑挑眉,比较相信冷墨?那是不相信他了?好,很好。有她在的地方,场面肯定更加混乱,他都还在犹豫要不要带她进去呢。刚刚还在床上软弱无力地喊着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一听到有叛乱有戏看,猛地跳起了床,爬得比谁都快,让他都吓了一跳,很好,很好!看来是他昨晚不够卖力!看他今晚怎么收拾她。蓝逸之邪笑着若有意思地瞟了莫沫一眼,可怜滴莫沫,愣是没有觉察出来。
冷墨深深瞧着莫沫,心里在挣扎着。他真能弃这个女人于不顾吗?不能!他会介意她怎样吗?不会!只要是她开心,一切便可,不是吗?冷墨心里叹了口气,依旧站到了莫沫的身后。他应诺了她,护她周全!
布儿率先走了过去,蓝逸之不顾冷墨在旁边一把牵起莫沫的手一起走着,仿佛聊天气般若无其事地问着:“丫头,如果有一天,那被围困在里面的人是我,你会怎样?”
莫沫缓了缓脚步,转头惊鄂地看着蓝逸之,半晌后弯起笑容很自然地答道,“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陪你奋战到最后的。”
蓝逸之只是紧了紧手,牵着莫沫的手微笑地继续向前走。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墨疑惑着,莫沫也疑惑着。
大殿外的御林军所剩不多,此时禁卫军一部分解决着残余的兵力,一部分冲进大殿上准备救驾。还有一部分已经在收拾残局处理那成堆的尸体。
“啊。”莫沫和蓝逸之,冷墨未进大殿便听到布儿一声惊叫。三人对视一眼后迅速冲了进去,只见布儿完好无缺地站在大门口,无措地揪着衣服,眼里蓄满泪花。
“布儿,你怎么了?”莫沫紧张地问着。
“君祈他,他……”布儿颤抖着手指着前方。
莫沫三人转过头去,只见北曜昕与北曜君祈已经大打出手,北曜昕招招狠戾,掌掌杀机,时不时从衣袖中甩出几枚暗器,北曜君祈的胸上已中了两枚,流血不已。趁着空档,北曜昕右手从后衣领中抽出一把青钢剑,刃上冷光映得眉目俱寒,青光闪动,剑倏地刺出,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君祈右颈。君祈狼狈险险避过,连连败退。
“莫沫,怎么办,君祈好危险,你有办法救他吗?”布儿此时已经六神无主,象抓到救命稻草般抖动着莫沫的手。
“啊,这个……”莫沫自己那三脚猫功夫就别提了,转身看向蓝逸之和冷墨这两位武功高手,要是他们肯出手,那肯定没有问题。谁知这两个男人居然齐齐很有默契地扭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打斗,一副不知情的神色,莫沫一脸黑线,嘴抽了抽,这两个无良的男人啊!
下午的光线透进大殿,蓝逸之身上银光乍现,莫沫定睛一看,光芒来自蓝逸之身上的腰带,宽两寸,银雪色,上面毫无装饰,莫沫一个灵光闪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软剑吗?当下不经大脑思考毫无避讳地握住一头就抽了出来。
“小心。”蓝逸之脸色急剧变化着,饶是几个熊胆也给吓破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以莫沫那不上道的功夫要驾御这把软剑不给伤到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只是抽取出来,还是需要上好的武功做媒介。
“啊哈,果然是软剑,我就说怎么平时不见狼你有什么贴身武器呢,阴险啊,藏在腰上,出其不意呢!”莫沫奸笑着一把向君祈抛去软剑,“君祈,接着!”
蓝逸之和冷墨当场定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脑里只有三个字:“****运”啊。别人不知道,这两个人可是内行,这把软剑可是兵器排行榜上第一名“银魅”,亦刚亦柔,能使出硬剑所达不到的效果。而莫沫这个粗线条的女人完全不知道它有多大杀伤力,就这么毫无章法技巧地抽了出来还平安无事毫发未损的,除了幸运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两个男人极度无语中,难不成她真的是武学天才?
“啊,我的腰带……”蓝逸之只是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因为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