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窃香
2441500000174

第174章

“没有腰带就脱了吧,狼你裸身更好看。”莫沫色色地眨着眼,一副看透了衣服的模样盯着蓝逸之的身体。

“……”蓝逸之无语。

“……”冷墨无语。

“……”北曜君祈身形一顿,差点被刺到。

蓝逸之玉手抽下旁边冷墨的墨色腰带,绑在自己腰上。

“你干什么?”冷墨鹰眸一斜。

“反正你是几条一起绑,解一条不影响。”蓝逸之耸耸肩,不甚在意。

冷墨嫌弃地拍拍腰,“那你不要还我了。脏!”

“……”蓝逸之气绝,他比他干净多了好不好,就那一身黑不溜秋的,都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哼!他也是很勉强才用他的。

“铮”的一声响,众人看了过去,北曜昕和北曜君祈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互拆了三招,北曜昕长剑猛地直砍君祈脑门,带着浓烈的杀气,誓不将君祈斩杀于剑下誓不罢休。君祈无奈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银魅疾刺北曜昕大腿。

“啊!”剑穿透骨头露于大腿后侧,君祈拔剑而出,血柱喷涌,剑上血滴顺刃直下,在地板上炫开一朵朵血花,最终剑面上连点血印都不曾留。北曜昕失去支撑,软倒在地,叫声凄厉,他已无法再站起。

“皇父,住手吧!”君祈痛苦地看向地上仍在蠕动的父亲。

北曜昕恍若未闻,拖着已废的腿,一路用双手艰难地爬向那顶上的龙椅,身后地面弯延着一条条狰狞的血痕。“朕,就是败,也要败在那龙椅之上……”

北曜君祈双目紧闭,高举起手,一剑深深刺之……

喷溅满脸,血染大殿。

北曜昕终其一生没能坐上那至尊宝座,就算是死,也是死在那宝座边缘,楚霸王终究空有一腔壮志!

大臣们愣住了。

北曜君灏愣住了。

布儿,莫沫,蓝逸之和冷墨也愣住了。

众人皆震惊于这一幕。

银剑掉落于地,北曜君祈倒退了两步,瘫坐于地上,后埋头膝间,无声落泪。

众人悄然退场……

禁卫军快速撤走御林军尸体,抹净血迹,还原大殿气派。

蓝逸之眸光闪动,长身而立,没人知道这当下的瞬间他已经有多少想法从脑里划掉,北曜国的未来也因此没有改变。他带走莫沫和布儿,“走吧,给他自己点单独空间。”

一出殿门,天枢,夏之昀,天璇和水忧心正在殿外候着,齐齐看向蓝逸之,仿佛在等待什么命令。

蓝逸之微微摇了摇头,便携莫沫和布儿下去。

天枢他们互望一眼均是疑惑,这么大好机会爷竟然放弃?但很快他们便各自分散,爷自有主张。

冷墨完全看在眼里,明白其中的奥秘。

当天,北曜皇帝形象颇为不堪,独坐于地上,与父亲北曜昕一起,一人一尸一滩血,伴萧索秋风到天明。

翌日,帝打开殿门,衣衫整齐,冠发齐梳。一派威严冷然,一步一步走出殿门。对执事官语,“拟旨,泽天二十二年,摄政皇父暴病卒死,感其一生为北曜鞠躬尽瘁,忧国忧民,去后以皇帝礼仪厚葬于皇陵,追封为先皇,上尊谥庙号,祗告郊庙社稷。”

言毕,帝转身离开,准皇后东方布儿正等在廊角转弯处,一身白衣,眉眼如画,走上前加袍于帝身上,挽帝之手消失于众人视线之中……

留在史册上的不过短短几行文字,如同每一次皇位更替的背后,凭一支史官妙笔,削去了惊涛骇浪,省略了血雨腥风,只留字里行间一派盛世太平。

七日之内,君祈大肆整顿朝堂内外。本来他还不打算此刻便采取行动,然而莫沫的某句话让他深受触动:战争,要团结国内一切可团结的力量一致抗外,以摧毁敌人为主要目标。然而,若是不能联合的力量,那就攘外必先安内,绝对不能处于内忧外患之中!腹背受敌,不死也伤!

于是,君祈开始大肆整修,与其整日要防着他们的突然叛变,那不如早日全都解决掉。七日,朝廷上下相当于换了新血,从一品到七品的官员,该换则换,丝毫不犹豫,幸好他早就有培养一批人才,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对于岳如诚,君祈并没有革去他的丞相一职,反而大加封赏。大家才知,皇父的逼宫行动,是岳如诚密报给皇上的,皇上才得以当夜秘密调集守卫城郊的六千禁卫军分三路潜进皇宫几处隐密地点,听候皇令。

这岳如诚,君祈明着封赏,看似岳如诚掌握了更多的权力,而实际上却是空有其名。君祈收回岳如诚手上负责的官员任免考察、农桑祭祀、司法诉讼、交通运输等全国事务十三个重要部门主要权力,给他几个闲散部门管管,就这么把丞相彻底架空,所以看似升,实际是降。君祈这一招确实漂亮,群臣们只要稍进行分析就可以得出其中奥妙,皇父“猝死”,架空丞相,他这是准备独裁。丞相一族也算是就此没落永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当下群臣也纷纷明哲保身与岳丞相拉开关系,谁能保证岳如诚不会是第二个北曜昕,看看最近朝廷的状况便知,北曜君祈的实力,高深莫测,若想保得住自己的顶戴和脑袋,就要押对宝!

岳如诚心里明白得紧,收到圣旨那一天后心里就阴暗着,虽然他早就想到他这次告密只为了自己私利拉下北曜昕,君祈不会感激他的,但也没想到君祈会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这么快完全架空他不给他一丝喘气的时间,他当真还没想到,看来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北曜君祈。既然这样,他就另谋出路,自己的亲生父亲尚且如此,他一个过期的岳父,他还不放在眼里,难保哪天就突然赐死他了,他必须给自己准备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