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逸之脸色有点黑了,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啊,他昨晚那么卖力取悦她她还不满意了?虽然他就是故意让她疲劳早上起不了床的,但昨晚是谁喊了一晚上的舒服的,估计临近帐营的士兵都听到了。当下手紧紧禁锢住莫沫的腰,让她紧紧贴合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
蓝逸之手中锦旗一挥,北曜国最优等的十万精英部队,浩浩荡荡朝西北出发。
泽天二十二年深冬。
蓝逸之带领十万大军从北曜出发,往西而行,日夜不停。在临近西征战场的时候兵分两路,一路由天枢带领六万精兵按照原计划进攻西绝国都。另一路四万精兵由蓝逸之带领,解决围困君祈的西绝军,双管齐下,蓝逸之就是要一次性釜底抽薪,彻底断了西绝。
这厢,君祈,夏之昀,天权和众位将军围坐在炉前商讨着计策,这几天的战争,北曜连连落败,兵力损失一半。君祈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少了作战的经验,太容易入陷阱,才会造成今日这局面。然,他依旧相信北曜会胜,他知道蓝逸之绝对会出现,他们两个,还需要真正对决一次。
“西绝叫嚣如此猖狂,没有任何的对策吗?”君祈阴郁着脸,指节敲击着桌子,冷眸一一掠过几个人。他带过来的将军只知埋头羞愧,倒是夏之昀和天权凝眉深思着。
屋外厚雪堆积,白苍苍的一片,室内却只剩沉寂,只有炉中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炭火燃烧声。他们守这雁城也守了两个多月了,如今若是再用拖延战术,只怕要守不住这城了,西绝显然也是没耐心再继续纠缠,若不是君祈这个皇帝在这,西绝怕是早已改道而行了。
忽然,一抹灿烂的光亮在雁城南面突发而起,在空中耀出诡异的弧度。紧接着又是一道亮光,总共三道,一道比一道来得急速。屋内的人都定定看着三道亮光,又齐齐把视线锁到了夏之昀和天权身上,因为他们看到夏之昀和天权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爷要我们明天出城迎战!”夏之昀唇角微展,将视线落到了君祈身上。
“迎战?不行,我们现在只剩二十几万兵力,如何对抗得了西绝五十万大军,实力太过悬殊。况且,这天寒地冻,出兵对我朝将士不利。不妥不妥!”一将军听闻要出战,脸刷的就惨白了,此刻再出战,他都不敢保证能否活命回来了。
“不战,你能守得住多久?置之死地而后生!”天权一脸正色,不再是平日那少根筋的模样。他的脑袋构造至今没人能理得明白,任是神医玉无涯也找不出端倪,怎能有人时而单纯如初生婴儿,时而稳重深沉。
“这……”那些将军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是出战,他们坚决反对。
君祈轻抚着刚毅的下巴,冷漠的脸庞映着烛火,衬出几许阴影。他心里也在衡量着是否该相信蓝逸之赌这一把。他若赌,便是拿上自己的性命与江山在赌,但若不赌,似乎也是死路一条!
“这里!”夏之昀弯身指着地形图,“雁城南面有个峡谷,若我们引西绝军进入峡谷弯道,而我们的速度能够快,在西绝军全部进入峡谷之时全部退出,那爷便可在那边大做文章,让西绝全军覆没。此战反败为胜,不无可能!”夏之昀也不管其他将军,直接分析给君祈听。刚才爷的信号便是三点意思:出战,南面,一百里。这些将军,太过畏头畏尾,这段时间的败仗,一半以上是他们导致的!
“若是不能呢?”君祈冷峻的眸光从远处收回,落到了夏之昀身上。他对夏之昀不甚信任,曾经的好友,却只是敌人安排在身边的眼线。虽然他知道夏之昀对他也并非完全无义,但若他和蓝逸之之间,夏之昀是毫不犹豫地站在蓝逸之一边。夏之昀是可以为了蓝逸之彻底地背叛他的,甚至蓝逸之要他杀他,夏之昀也不会有半点迟疑的。有时他很羡慕蓝逸之,莫沫对他痴心,身边之人对他忠心,这些都是他欲求不得的,可他蓝逸之,全都拥有了!
“若是不能,至少能消灭一部分的西绝兵力,对我们依旧有利!”天权鄙视的看了一眼眼巴巴等着君祈决定的几大将军,加入了劝说行列。
君祈望了望夏之昀和天权,又望了望几大将军。其实,事实很明显,非如此不可,他若此刻突然不相信蓝逸之,那岂不是否定了他们所有的策略。
“传令,明日迎战!迎战之后若不敌,往南面撤退!就是退,也要退得秩序俨然,不可乱军心。”君祈淡淡而又坚定地吩咐着,尔后仔细看着地图研究着最佳路线。
一夜的北风吹不散浓烈的寒意,雪花如鹅绒般飘洒,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这种情况,如何能作战,将士心中都冷冽着。将士,只能战死!
第二日,叫战叫累了的西绝士兵围着火堆取着暖,看到雁城的城门一点一点打开,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北曜竟然迎战?
顿时,号角连天,西绝的骑兵立马展开了阵势,排成螃蟹阵半围住北曜军队,阵形分三队平行配置,中间人数少,两翼人数多,形似螃蟹,这种阵形极为灵活,变化复杂。最前面的便是西绝最闻名于天下的铁甲重装骑兵。这支铁甲骑兵最厉害之处在于马蹄马身士兵身上皆用铁甲罩住,北曜弓箭手没法射穿,无处得手。
西绝烈骑着铁甲马在弧线中央,邪笑地看着领头的君祈,送上门的猎物!
君祈挥起手中蓝色锦旗,夏之昀带领十万兵力杀向南面的西绝右翼,天权带领八万兵力杀向北面的西绝左翼,君祈亲自率八万将士在中间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