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刚张开口想说其实她是蛮喜欢他这个小财迷的,多志同道合啊。然而她音还没发出,一道“砰”声蓦然响起,君祈阴沉着脸一掌拍在桌子上,视线在蓝逸之和莫沫之间徘徊着。想发怒,却师出无名!他学不来东方不璃死皮赖脸的招数,可他也无法忍受莫沫与蓝逸之每天情意绵绵的模样。天知道他要多努力,才能抑制住不让自己发狂!要不是看在蓝逸之这回率兵前来搭救,守城的他和几十万大军很可能会被西绝攻破的份上,他怎么忍受得了,以前看不见也就算了,现在是两眼瞪四眼,怒从中来。
蓝逸之斜眼瞟了眼君祈,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这般缠绵。他北曜君祈不愿承认不愿接受也罢,这都是事实。他也是在提醒君祈,属于他北曜逸之的,他北曜君祈终究是抢不走!
这次进攻,最终由夏之昀,天权和水忧心领兵而出,北曜的大人物全都没有出场。冷墨不去,蓝逸之和北曜君祈则是要去则同去,不去则同留。在他们看来,此战,也无需他们出手。
夏之昀从左侧山头缺口进攻,天枢从右侧山头缺口进攻,水忧心直攻荡城。
不出猜测,夏之昀一进入中间平地,西绝的埋伏军便涌现而出,将夏之昀团团围住。然,刚短兵相接,天枢带领的精兵猛地从右侧杀出,对西绝形成了反包围。摘星阁出来的人,最注重的便是速度,一时间刀剑喑哑,兵刃交接,擦出漫天的火花。
战争才刚刚开始,又一队兵力出现在北曜军身后,拉弓满月,箭如密雨,准备无误地对准北曜军,箭不虚发。
夏之昀和天枢对望了一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西绝准备得真妥当,对他们的计划了如指掌一般,他们会从哪边出攻,从哪边再攻,似乎都一清二楚!
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在眼前倒下,夏之昀和天枢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只好步步防守步步撤退。一出兵便遭袭,败仗已现,如今形势不利,多纠缠便是多牺牲。
“唉唉,听说了没,最近军中盛传,那个冷墨冷盟主是西绝烈的侄子,所以这次不愿带兵攻西绝!”
“不是吧,绝对是谣传!”
“无风不起浪,你看灭南靖的时候他多卖力啊,为何到了西绝,便是任何事都不管了!说不定他还是西绝派来的奸细呢!”
“奸细?”
莫沫,蓝逸之,冷墨,东方不璃和君祈刚踏上城墙,想望一望远处的情形,不料正巧听到两个士兵在暗地里嘀咕。两人嘀咕着嘀咕着,猛然看到五个身影如大佛般立在眼前,吓得立马站好,大气都不敢出。
“守城之时不专心,便是渎职。你们可知,这么一小纰漏便可能让敌人趁虚而入!”莫沫听到他们在说冷墨坏话,心里莫名的很愤怒。怎么可以诽谤大叔!
“属,属下知错!”两个士兵吓得腿都在发抖。军中谁不知道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直接能影响眼前几个高权位的男人的决策。就是冒犯了天颜,也不可惹她,不然那连几时死怎么死也都不知道,惹怒皇上就是会被拉下杀头,起码知道几时死如何死。两个士兵继续抹汗。
“是错了!行军打仗,最忌乱军心。来人,将他二人拿下,军法处置!”蓝逸之冷冷瞟了一眼两个士兵,毫不留情地做出了裁决。
“皇上饶命,属下错了,下次绝不敢再犯!”两个士兵看了看蓝逸之,直接转向君祈求着情。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摘星阁阁主,这么狠!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却是恁般的狠毒!
“此事未查清,先将他二人收押!”君祈很不满蓝逸之在他之前做了裁决,他才是皇帝,才是最高决策者,蓝逸之此刻就俨然以皇帝身份自居?
“军心不立,军内互相猜忌,便会让整个军队如一盘散沙。少了凝聚力,又如何能打胜仗?”蓝逸之知道君祈作何想,然,今天这二人,他是杀定了,无论事实情况如何,散播谣言乱军心,便是死罪!
“蓝逸之,你莫要太过分了!”君祈隐忍着勃发的怒气,炯目发射出一股股的寒意。
“这二人不处置,便是给他人开了先河。若是放任军中流言四起,便会涣散军心。皇上且深思裁决!”东方不璃看到两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不免开口缓和,明眼人都知道君祈明白这个道理,他要的只是个台阶下,只是要掌权,那就顺他意便可。
东方国在今年初春便文书归入北曜。天下一统势在必行,此刻北曜虽然没说要对东方如何,但待西绝也解决完,接下去便是东方。东方百姓经不起战争,若是结果皆是如此,那不如和平演变,反正这国主之位于他,便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他相信君祈能做到。
听到东方不璃这话,君祈神色缓和了些许,找到了台阶下,心里也缓和了点。然,他还来不及下令,便看到不远处两队兵马疾驰回来,而兵力少了一半以上。众人不禁大惊,大开城门迎接他们。他们这去了还不到一天,怎的就这般模样?
夏之昀下马第一件事便是左右前后寻找着,没看到那抹火红的身影,顿时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地问着,“水忧心还没回来了?”
“还没有,怎么回事?”莫沫有股不好的预感,接下去怕是几多波折了。
“西绝好似早就知晓我们的计划,他们的作战方针,处处找对了我们的死穴,我军,溃败!”天枢紧紧握着拳头,但脸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