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大叔抱她回来的,难怪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恩,过往如云烟,不管了。今天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这可关系到她今后的前途啊。
“少爷!”随风的声音在门口不轻不重地响起,足够里面的人听得真切,“夫人请少爷到万壑松风去一趟。堂少爷也在!”
蓝逸之只是眼角稍微一转,但很快视线依旧落回莫沫身上,“娘子准备准备,一起过去吧!”
“什么?”莫沫高高挑起眉尾,“不要!一大早见那老巫婆,什么心情都没了!”
蓝逸之走过来揉了揉莫沫的头,嘴角依旧停留着邪魅的弧度,“丫头,你不是想要天下第一庄当家主母的位置?”
听到这话,莫沫眼睛倏地一亮,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盯着蓝逸之,“你说什么?你要让我当天下第一庄的当家主母?”
蓝逸之亲昵地刮了刮莫沫的俏鼻,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道,“陪我去万壑松风!”
一大早的冤家路窄是比较不人道。沐云看莫沫,那眼底就两个字:不爽!莫沫见到沐云,那眼底也两个字:无视!大厅的气氛顿时笼罩一片诡异。
“想必这位便是弟妹了?与逸之果然是郎才女貌啊!上次月城的布庄出了点问题,赶不回来参加逸之和弟妹的婚礼,还望莫要见怪!”有些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这层诡异。莫沫循声偏头一看,但见一袭深蓝色的挺拔身影坐在沐雨嫣旁边的椅子上,倒是朗眉俊目,五官轮廓分明,此刻正笑眯眯地瞧着莫沫。
莫沫挑了挑眉,瞥了那男人一眼,耸耸肩表示自己不认识。
秋水在身后不安地拽了拽莫沫的衣襟,小声地在莫沫耳边叮嘱着,“这是姑爷的堂兄蓝逸群少爷!”
堂兄?怎么感觉和蓝逸之一点都不像!虽然人长得还算精神,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总之就是没有她家相公有气质。
“逸之的身体好像恢复得还不错,想来这都是弟妹的功劳了。看来不久,逸之就可以着手处理蓝家产业了!”蓝逸群眼神瞟了瞟淡定地坐在一边饮着茶的蓝逸之,那高傲的睥睨一切的模样是一丝一毫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蓝逸群依旧是笑着,笑得有些言不由衷。
莫沫无聊地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无外乎是聊聊月城的生意状况,谈谈今后的目标。虽然这是不可多得的窃取情报的好时机,但莫沫的心早已飞到了外面。
“娘过两天又要到香山寺祈福了,这一去又该是数十天,那这些日子庄里的事物就让晴儿来打理吧,明儿个就开始吧。”就在莫沫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蓝逸之爆出这天籁之音,顿时什么精神都飞了回来,睁大眼睛看着蓝逸之。
“逸儿?”沐云不可置信地看着蓝逸之,眼底盛满震惊,“你说她?”
“也该让晴儿学着打理打理了。晴儿,你觉得呢?”蓝逸之放下玉瓷茶杯,眸底水波盈盈盯着莫沫。
“我一定不负相公所望。让天下第一庄美名扬千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我初次接触庄内事物,一切比较生疏,还望婆婆不介意,将丝雅留下给我当个左右手!”莫沫对蓝逸之抛了个媚眼,再挑衅地对着沐云做了个鬼脸,眼角观察着丝雅的反应。
好家伙,这丝雅除了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讶异,依旧一副风吹不动的模样。好素质……
“丝雅不行!”沐云看了一眼,断然拒绝着。丝雅这丫头事事处理得让她无可挑剔,知进退识礼仪,难得的丫头。
莫沫眉头微微一挑,不甚介意,微笑着道,“婆婆不愿意割爱,那媳妇也不好夺人所好。媳妇万事自当尽力就是!”
莫沫表面说得是那个冠冕堂皇,心底却奸笑着。山人自有妙计,看是你的墙硬,还是我的锄头厉害。丝雅这个墙角挖不走就跟着你儿子姓!不过此刻适合以静制动,绝对让你满意!
蓝逸之看着莫沫笑得那叫比蜜饯还甜的模样,知道她此刻肚子里正闹着诡计,不过只要不闹大,他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她玩,也是一种乐趣。
“花前月下”后院,远离了脂粉,隔绝了喧嚣。一轮明月透过丝丝薄云斜照,月华如数倾泻,披洒在一银白一火红一墨黑身上。几片落叶翻飞,划过一道不规则的痕迹,辗转于眼前飘落。
风吹起,衣袂飘飘。隔着一个青石桌对立而坐的银白与火红衣襟交缠,宛若两位绝世大侠对峙,萧萧索然。
但见,那银白之身,面若冠玉,眉目如画,唇若涂脂,肌肤赛雪,双手环于胸前,晨星般的眸子璀璨地倒映着一袭火红,似笑非笑地弯着嘴角,好个俊俏少年郎。
而那火红之躯,薄纱轻披,凝脂般的玉肤若隐若现,一片春色纳入月光之中。胭脂沾染的芙蓉面明媚艳丽,慵懒的猫儿眼翘起,一个眼波皆生媚,叫嚣着诱惑。性感朱唇微挑,饶有趣味地盯着眼前银白的身影。
半晌,风依旧吹,落叶依旧飘,眼睛却早已酸疼……
刷,火红衣袖挥过台面,裙摆撩起,金莲一脚踩在旁边石椅上,“同花顺,你输了,莫沫!哈哈哈,想当年老娘15岁在澳门赌场牌桌上弛骋叱吒风云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不瞒你说,赢遍天下无敌手黑道人称鬼见愁的无影千手观音外号赌佛就是老娘我啦,什么赌神赌圣通通都跪拜在我的三寸百褶裙下。哈哈哈……”
银白身影猛地也站起来掳起衣袖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