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定要?”莫沫高高挑起秀眉,表情之中无一不是威胁!不过看那紫衣男子的模样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莫沫忽地唇角一勾,绽放出了个绝世的笑靥,若放在别人身上,早就被电晕了,可眼前这人凤眸之中除了闪亮闪亮的元宝状,似乎对她视若无睹。好,她现在是男装打扮,可以无视她的魅力!
“兄弟……”莫沫手一勾,拉近了和那紫衣男子的距离,“兄弟,太嚣张了,嚣张是要付出代价滴!”说完支起手肘,狠狠地朝那紫衣男子的腹部顶了下去,伸手进他怀里掏出一个牌子,她刚刚可没忽略他有亮出这个牌子。
敢跟她敲诈,不知道从来都只有她敲诈别人的份吗?不对,是拿别人钱财帮别人消灾的份!这么嚣张摆明了找抽!反正既然不是官,那不会犯到外交,没有主子,那也没有打狗看主人的烦恼!有些人该教训就教训!
“你……你……大胆!竟然偷袭!”那紫衣男子很想狠起来教训莫沫,可无奈腹部的剧痛让他直不起身,只能咬着牙硬撑着,脸色有些苍白。
莫沫装出一副很抱歉的模样看了他一眼,澄透的眼底却很云淡风轻。耸耸肩踏步朝“流云馆”而去。
岳婉心也只是瞟了那紫衣男子一眼,便跟上了莫沫的步伐,虽然她觉得这般做很不妥,但是她选择相信莫沫。而不久,她却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念头了。
水舞心担忧地看着那紫衣男子,看他那痛楚的模样心底竟然有丝难受,好像她也在痛似的。然,看着莫沫和岳婉心的身影越来越远,水舞心只能深深看了那紫衣男子一眼,小跑朝莫沫和岳婉心奔去。
莫沫拿着这貌似通行证之类的牌子豪气地往门口的一群侍卫一晃,嘴角噙着笑,很是镇静自若。岳婉心也是一派的大气,水舞心虽然有些紧张,然,伪装向来是她的强项,淡然是她的随时可营造出来的表情。
一层,两层,终于到了第三层了,通过了这层,就可通过这道鎏金的铁门进入到里面。盘查可真严格啊。
那个好像是侍卫长模样的人眼神凌厉地在莫沫她们三个身上逡巡了许久,眉头越皱越弯。
那如炬的眼神好似要将人看穿一般,看得莫沫有点心虚,但是脸上依旧不露声色。
“大胆贼人,竟然盗用东方国主的令牌,来人,将他们拿下!”那侍卫长模样的人冷冷一声令下,立刻有几个侍卫围绕了上来。
“喂喂,你不讲理,凭什么说我是偷的?”莫沫不满地咆哮着,不是只要这令牌就可以的吗?怎么会这样?
“这令牌各国国主是不随便离身,而且刚刚东方国主刚出去,现在却是你们几个生疏面孔回来不见东方国主!”
随身携带?貌似事情严重了。莫沫挣扎着看到那紫衣男子朝她们走了过来,原来人家是东方国主,难怪这么拽。国主确实不当官也没主子,她怎么就掉进这陷阱了呢?
“我是东方国主的朋友,这是东方国主给我的,不信看我去问东方国主!”莫沫眼尖地瞧见那紫衣男子一脸阴沉地朝着流云馆而来,莫沫摆脱了几个侍卫朝着那紫衣男子而去。
那些侍卫也不敢多加阻拦,怕真是东方国主的朋友,到时一个怠慢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的。
“你竟然骗我?好,你狠!五百两,成交!马上救我们!”莫沫有些咬牙切齿,为了那五百两。
“刚刚你打了我,价钱要加一倍,一千两!”那紫衣男子这次直接和莫沫拉开了很长很长的距离,刚刚的疏忽他吃的亏可真够大!
“你?那是你欠教训!”莫沫说着不得不从袖口里掏出一千百两银票递到他手中!
“我不要银票,我要银子!北曜的银票东方用不了!”那男子本来发光的凤眸在看到莫沫的银票的瞬间暗淡了些许。
“你白痴啊,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那么多银子。你不会自己在离开北曜的时候去兑换成银子啊?”莫沫紧紧蹙起眉,这个人真是有够白痴的!
“那我不管,我只要银子和东方的银票!没有是吧?”紫衣男子随即抬头对着侍卫长,一脸霸气道,“他们盗孤的令牌,还殴打了孤,请代孤向贵国皇上讨个交代吧!”
哇靠,现在又回到了之前那副模样了,这男人,就两个字可形容善变!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莫沫等人就这么被华丽丽地带进宫。如果五花大绑还不算华丽丽的话,那莫沫决定从此低调行事,该穿银的绝不带金。有山珍就不要海味,传了绫罗就放弃绸缎。
看着眼前的琉璃瓦黄龙墙,岳婉心就一个字悔!莫沫不知轻重随性而为,她怎么也跟着乱了分寸。也许她是潜意识里羡慕莫沫有这份勇气,所以也想这么疯狂一回,只是这次疯狂过了头,进入这道墙,那要徒惹多少是非?即使那人会有心维护她,怕也要心有余而力不足!行刺东方国主这罪名,便可引发意图惹起两国战乱的叛乱之名,那是死罪;而欺君,更是死罪!
事关两国交益,除了皇帝谁敢受理这案件。于是,生平第一次踏进金銮大殿,却是在这般的际遇之下,不过也总比没有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既来之则安之,能进到这皇宫要是不瞻仰一下所谓的帝王,莫沫倒还觉得对不起自己惹的祸了,殴打了东方国主耶,那好歹也要见一见北曜的皇帝!
旁边的侍卫在报告着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偷偷地,一点一点的抬起那娇俏的头颅,任那张刀削斧凿般的刚毅五官硬生生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