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曜皇上,如何?我们南靖请教这花该如何称呼?素闻北曜人才济济,学富五车之人满街而是,那南靖便以此花名为上联,希望北曜能给个对子。最重要的是,这花本是相背而开,若是北曜皇上能让这两朵花相对而视,那南靖便认输!”
大殿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出声,这东西他们连见都没见过,如何对的上,如何让其相对而视?看来北曜此次,前景堪忧。
君祈本来冷漠的脸此刻直接化为冰霜,北曜也算是泱泱大国,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有此才华,难道真要认输?
莫沫紧紧地盯着那花,提着气,呼吸都变得短暂,杏眼之中只剩两片洁白闪耀着……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着,北曜国的人脸上除了阴霾就是尴尬了。南靖国的人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得意之色越发明显。
南靖凌月轻轻啜饮了口酒,摇晃着金玉盏里的琼浆玉液,对着君祈浅笑盈盈,“北曜皇上,如何?时间差不多了!”
君祈手紧紧握着,连北曜昕也是眉头紧锁,再次满怀希望地看着大殿,只见众人皆低垂着头。
北曜昕暗地里咬牙切齿,脸上却依旧做足了伪装,“这花叶四瓣,洁白胜雪,连冰肌玉骨的天山雪莲都不足以相提并论,看似清纯却又带着魅惑人心的光芒,这花……”北曜昕侃侃地说着,拖延一时是一时,只盼有谁突然能站出解围。近几届的四国会议,北曜都是独占风头,哪一年不是给自己扩充了领土的,怎么可以这次在阴沟里翻船。这南靖想必这次是策划已久了,这花看着就不像是人间的花,倒像那仙界的奇葩。
君祈此刻倒是舒适地坐在鎏金椅上,脸上的焦虑不见,静静看着北曜昕的反应。
“呀,原来不是传说,真有这花来着!啧啧,果真不同凡响!”莫沫收回心绪,不自觉地说了出口,但视线依旧紧随着那白花。
“你知道这花?”君祈听到莫沫的话,诧异地转头看着莫沫,满朝文武都束手无策,她竟然知道!其实也不必惊讶,从第一天见到她就知道她才华横溢,不然自己也不会汲汲想招揽她!
“略有耳闻!”莫沫不管前面有多少视线了,双手靠在鎏金椅上,站了一晚了,脚不酸疼才奇怪!幸好此刻所有人的视线还集中在那花上面,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
“那这是什么?”君祈望了眼北曜昕,嘴角轻轻动了动,眼神炙热地盯着莫沫。
莫沫耸耸肩,对君祈做了个鬼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君祈对着她那可爱的表情无奈而宠溺地轻扬唇角,情不自禁伸手拍着莫沫的头,“想要什么条件?”
听到这句话,莫沫脸上顿时如三月新雪初霁,那叫灿烂无比。两眼发光地盯着君祈,“什么都可以吗?”
“除了皇位,只要你想要的,朕都给!”君祈淡淡却坚定地说着,连看莫沫的眼神都变得难见的温柔与炽烈,只是某个女人脑中一直在盘算着,听不出这话可称为,誓言!
“恩,我要求不高!免死金牌一个,皇宫无禁忌三日游,绫罗绸缎千匹,黄金万两!”莫沫一边点着手指头一边兴奋地说着,脑海不停地搜索还有什么可敲诈的。这机会可是无比的难得啊,跟皇帝敲诈,她可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了。
“是都不高!”君祈脸上有点失望却又夹杂着丝丝的希望,“若是此刻你要求要皇后之位,朕也会答应!”
莫沫不屑地皱皱鼻头,“皇后?没兴趣!这皇宫待个几天玩玩新鲜还成,若是一辈子困在这红墙之中,还不如去剃度常伴青灯了!恩,要是到峨眉山混个掌门人当当,也许还能找个女婿,哦啊哈哈哈哈,恩,真不错!”
莫沫想得是那个美,君祈的脸色却是一寸一寸黑。这宫墙,留不住她吗?若是他强留呢?莫沫,当你闯进我心的时候,还想脱身吗?
北曜昕已经在南靖凌月和南靖千羽的咄咄逼人之下节节败退了,毕竟这次他站不住理,即使想撑到最后也是有心无力。他终于看清楚了一件事,野蛮的女人很无敌,气得他都想上去踹两脚!西绝烈和东方不璃都只是静静地坐山观虎斗,不够也为这话花了些心思,确实够独特。
君祈看着北曜昕那气得脸都绿了的表情心情顿时大好,在他咬牙切齿要宣布认输的前一秒,君祈一把拉过莫沫往前一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咱北曜的群臣都不好意思开口,那你就去替南靖女皇解惑吧!”
众人一看是个小宫女出场皆愣住了,这无实权的年轻皇帝玩什么把戏,在这么个场合让一个小宫女出来捣乱?北曜昕看到一个宫女,眉头紧紧皱着,当看到是莫沫,眉头简直要断裂般的皱起。不可置信地瞧了瞧君祈!这个大殿想必只有东方布儿和岳婉心此刻是镇定的,她们知道莫沫绝对有办法。
莫沫被君祈这么一推差点摔倒,他还真把她当宫女使唤了,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过头挺直身板面对着众人,不怯场是她的优点,没办法!
莫沫对君祈瞪眼的动作都隐没在她的背后,没人瞧得见,除了与君祈坐一起的皇后岳婉灵。岳婉灵诧异地望了一眼君祈,恍惚看到了君祈那一闪而逝的笑意!笑意?这个懦弱却阴晴不定的人也会笑?有宫女挑衅他他不但不惩罚竟然还会笑!天下红雨,河水倒流了!
“你个小宫女会知道这是什么?”南靖千羽看了梳着宫女髻看起来有些稚嫩的莫沫,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她自认没人会知道这花,想当然的以为是君祈拉出来拖延时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