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亲,是曼陀山庄的王语嫣王姑娘。”
曼陀山庄?“你是说,是王夫人的女儿?”刀白凤惊呼。
段誉心中暗叫不好,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是。”
“那,那你爹准备怎么安置王夫人那寡妇?”刀白凤脸色煞白,手紧绞着丝帕,希望自家儿子不要说出让自己难受的话。
段誉无奈的轻叹:“爹,爹要王夫人从此就在王府住下……”
“荒唐!”刀白凤气得咬牙切齿,“我问你,这娶她女儿的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爹的意思。”
段誉了然,敢情,母亲以为他成亲是爹邀王夫人同住的幌子,他忙澄清:“儿子喜欢王姑娘,此生非她不娶。”
刀白凤被气得有点七窍生烟:“好啊,你和你爹一个样,都是好色的种,你,你……”
“王妃息怒,三弟并没做错什么。”虚竹开口了,“人生能找一共度一生的爱侣不易,如果双方都有情意则更是不易,不要破坏了他们,待到曾经沧海难为水时方再后悔,那时,已晚矣。”
他从未说过如此伤感的话,想着认识若言之前,他会说的最多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现在寒酸起来竟丝毫不亚于那些读书人,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话真的很寒酸吗?他不觉得,他说的正是他想的,此生认识若言不易,他们已经过了这么多波折,失去了这么多东西,他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想来,三弟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果然,段誉无声的轻拍他的肩,好兄弟!
刀白凤被说得哑口无言,其实,她心里的感叹最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只求静心,才逃离王府来到道观,可是这么多年,她何尝静心过?心心念念的还不是那个臭男人?自己已不幸福,总不能让儿子也变得不幸福。她轻叹:“我只是在埋怨他爹,又没有说不让他娶。”这两个年轻人,欺负她心软么?
相信如果刀白凤知道王府是怎样的“热闹”场景,估计她打死都不会回来,她进入殿内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让她吐血的一幕,那个左拥右抱,谈笑风生的不是段正淳是谁?她以为只有王夫人一个,没想到,是四个!
吐血,她要吐血至死了,不对,不是四个!旁边还有一个很标致的小丫头,边吃点心边喜滋滋的看着这和乐的一幕,好哇,段正淳,这个女娃当他女儿都嫌小,他居然老牛吃嫩草。
她心下生气,轻甩拂尘,狠狠的将自己的拂尘一扫,竟生生的扫落若言面前的点心。
“哗啦啦!”点心盘四分五裂,惊得众人都纷纷看向门口的她。
若言心疼的看着还没吃完的点心,呜,她才吃了两块,谁啊,这么没品,她猛地抬头,看见一漂亮妇人站在殿门口,手里还拿着个拂尘。
虚竹见刀白凤向若言面前的点心袭击,知道她误会了若言的身份,忙冲进来,挡在若言的前面:“王妃息怒。”
王妃?她是刀白凤?对了,刀白凤的武器是拂尘。
段正淳也从莺莺燕燕中站起,激动的走向她,抓起她的手:“阿凤,你来了,旅途累不累?这里的事太多,我才没有去亲自接你。”
刀白凤瞥了眼四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美女,不禁冷哼:“事太多?是啊,一个人应付四个人,是够忙的。”
酸,好酸!
不过王夫人等四女并不在乎她的冷嘲热讽,彼此依旧谈笑风生,嘻嘻哈哈,感情那叫一个好。
若言看了看刀白凤,又看了看这尴尬的场面,心中一叹:哎,多好的和谐场面,就被她这样破坏了,不过,念在她刚到的份上,原谅她,那四个女人刚来的时候不也是你争我吵,面红耳赤的,调教调教就好了。
她若言虽然出生在二十一世纪,对于自己的爱情观那是绝对要一对一的忠诚,不过这里是古代,又是皇宫,别人的三妻四妾她也觉得很热闹,只要能够和睦相处,她也乐于促成,反正她不是其中之一就好。
阮星竹站起来,走到刀白凤的身边:“你就是凤姐姐啊,你比我们都入门的早,我们当然要称呼你一声姐姐了。”
“什么?”刀白凤只觉得满腔的火如岩浆般即将喷发,她咬牙切齿道,“比你们入门早?你们什么入的这王府的门?”
四女相视一眼,阮星竹继续做代表:“就在昨天!”
段誉垂下脸,抽搐着嘴角,爹的动作也太快了,哎,看着四个夫人居然和睦一家,他也不好再给爹脸色,不过这也太神速了,他才去接娘亲几天而已,居然就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眼余角看到了一个正在看好戏的娇小人影,不禁叫衰:不会又是她搞的鬼吧,二哥啊二哥,赶紧把她收了,不要再祸害人间了。
刀白凤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昨,昨天?一下子,四个?段正淳,你好啊!”她狠狠甩着拂尘,“誉儿,你的喜酒我只能在道观喝了。”说罢,就要向外走。
段誉大惊,母亲要走,这婚礼怎么办?
“等等!”一声很清脆的声音,成功的叫住了刀白凤的脚。
她缓缓扭过头,脸已开始有些扭曲,看着那跑向她的标致小丫头:“怎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何时入我王府的门?”
啊?入王府的门?若言明白了她的意思,连连摆手:“不不,你误会了,他那么个老男人,我怎么能看上他啊,啊!”若言自知失言,忙捂住嘴。
段正淳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