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夫人面面相视,若言嘴里的老男人,不会是她们心仪的那位吧?再相视一眼,均摇摇头,不是!段郎还年轻力壮的很哩。
刀白凤一怔,老男人?她看向段正淳的黑脸,有些失笑的冲动,又看向若言:“那你叫我干什么?难道,你就是那个王语嫣?”
“不不,王妃,你别乱猜啊,王语嫣比我漂亮多了。”
“那你叫我干嘛?”
“叫你留下喝你儿媳的茶啊,婆婆走了,这婚礼你让人家小两口怎么办下去?”至于婚礼过后,你爱哪去哪去,她若言也懒得管。
刀白凤不吃她那套:“誉儿有心的话,会带着媳妇去道观找我,这王府我实在是呆不下。”看着那四个新入门的夫人,她就火大。
“你真要走?”若言鬼鬼的眨眨眼,凑近她的耳朵,“你走了,我不知道会不会一不高兴将你的秘密抖出来。”
“秘密?”刀白凤皱眉,她有什么秘密,除了那个。
“吼,吼,吼……”若言得意的奸笑,又凑过去小声道,“其实,段誉他不是某某人的儿子吧。”
刀白凤的脸刷的惨白,这个小丫头真的知道?
若言看到刀白凤的脸色突变,暗想:看是你慌,还是我慌。面上却是兴致缺缺,凉凉的摆摆手:“你走吧,我让段誉带着媳妇去你道观敬茶。”吊人胃口,她最擅长。
“你站住!”刀白凤说着,拂尘已缠上若言的胳膊,用力一勒,“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虚竹见二人纠缠,忙又跑了过去,还未开口,刀白凤就阻止他:“你不要插手,这是我和她的事情。”
若言笑嘻嘻的挥挥手:“虚竹哥哥,好久没见,今天也没来的及跟你叙旧,我和王妃有要事谈,等会再找你聊天……啊!”话未说完,已被刀白凤扯到一边,拂尘滑下她的胳膊,却倏地卷上她的颈项。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刀白凤话刚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些。
“咳,咳。”这女人真狠啊,“你把我勒成这样,我怎么说,难道,你想杀人灭口?”若言挑挑眉。
刀白凤松开拂尘:“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会杀人灭口,快说,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臭丫头,是真的知道内情,还是故弄玄虚?按年龄,她比誉儿还要小上几岁,怎么可能知道当年的事?
若言默不作声,她身边的石屑、泥土则开始蠢蠢欲动,向刀白凤缓缓集中,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她暗用灵力,也是为了自保,谁能保证玩过了火刀白凤不会一拂尘灭了她?
她压低声音:“我下山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一个用腹语说话的跛子,他受了重伤,我救他的时候,他全身发烧,烧的糊里糊涂,一直在呓语什么‘观音娘娘’……”她说到这,抬眼扫过刀白凤那苍白的脸,接着道,“他突然又说了个什么‘玉虚散人’,还有什么世子,哎,乱七八糟,我也没在意,救过他后就再也没见面。可是,小女子来到大理,偶然间听说,王妃你的道号,似乎就是‘玉虚散人’啊……”
刀白凤的脸阴沉的可怕,一波波杀气向若言袭来。
若言轻笑,那飞沙砾石也越来越多的缓缓向刀白凤周围靠拢。
突然,杀气减弱,刀白凤凄凉一笑:“小姑娘,怎样,你才可以不要做这种无谓的猜测?”
呵,够直白!
若言装模作样的轻叹:“我人很懒,一般情况下不喜欢乱猜什么,但是如果我心烦的时候,我可能就会胡思乱想起来。”
刀白凤毕竟是过来人,话说的这个份上,她已了然:“如果我不出席誉儿的婚礼,你就会心烦?我不接受那几个莺莺燕燕,你就会心烦?”
“哈哈,聪明!就是这样,呃,当然,至于接受那几个莺莺燕燕,跟我没关系,你可以继续你的爱情观。”若言瞥了眼又围上段正淳的四女,说实话,要是她,她也打死不接受。
刀白凤的杀气已消失大半:“希望你能像你所说的一般,誉儿的婚礼,我出席。”这丫头也是为了誉儿好,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否则,岂能这么容易的放过她?
若言也撤回灵力,这王妃也算好商量,做什么不犹豫,想做就做,想放手就放手,难怪当初那么冲动的献身段延庆。
商量既定,刀白凤离开若言,冲着段誉轻道:“誉儿,找人给为娘的房间打扫下,娘会等着你大婚后再回道观。”
“娘!”段誉喜形于色,不由看向在那做鬼脸的若言,她真有办法!
刀白凤很优雅的轻笑,然后看也不看一眼段正淳,举步离开。
“阿凤!”段正淳刚迈一步,莺莺燕燕们马上围了上来。
“段郎,就让凤姐姐冷静下,谁都回一下子接受不了,你忘了我们几个刚来的时候吗?”
“是啊段郎,凤姐姐已经来了王府,这就是个好征兆,你不要急,我们会帮你劝服她的。”
莺莺燕燕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段正淳热泪盈眶:“辛苦各位夫人了,辛苦各位夫人了。”然后五位痴情中年男女相携着往不知道是谁的厢房走去。
若言轻抖唇角:强悍啊。
客厅只剩虚竹和若言二人。
虚竹轻轻的向她走过去,自从那晚马夫人下药,二人激情后,他就没再见过她。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尤其是知道了慕容复对她所做的事,他更在心里发誓,要她幸福、开心的过每一天,如果她说那晚是误会,他就当做误会;如果她不会爱上他,他也会默默的守候;如果有天,她所说的神秘力量突然出现,她想走……他也会,装作很开心的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