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咦,这是谁的声音?
我看向一扇虚掩的厕所门,原来有人啊,吓,这个女人的声音,还真浑厚!也不关严门。有人没关系,还有另一个。
正举步欲走,“汪汪……”白少爷开始狂叫起来。
我只觉眉头那个跳啊,“消停!”它搞什么,平时乖巧的很,从来不随便对陌生人大吼大叫,虽然这样很丧失了做狗的尊严,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省了不少麻烦。可是,今天……
“汪汪……”白少爷像是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狂吼,而且蹦跶着它那小小的身体,欲冲入厕所。
汗啊,今天一定是我的衰日!
“不好意思啊,是我训狗无方,你继续,请无视我,彻底的无视我。”我用力拖着白少爷,试图将它拖离厕所,真是的,这个厕所我不上了还不行?
“唔……”粗哑的声音再次传出,白少爷依旧疯狂,我狐疑的轻轻推了下那扇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鲜血,我惊呼,猛地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彻底怔住。
这是什么状况?
女厕所里为什么有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
而且,那男人,还是一身的白色古装打扮!
“你,是男的吧?”面前这个人短短的平头,突起的喉结,这些都昭示我问了个蠢问题。
白少爷更加振奋的狂啸不已。
他虚弱的抬眸,盯着白少爷的眼睛突然一亮,怔怔的说道:“白少侠……”
耶,他怎么知道?不过……
“呃,它叫白少爷,不是白少侠。”我死死拉住狗绳,压制它的疯狂,眼睛扫视着这个全身满是血迹的年轻男人,脑海里闪过数种猜测:
一、他是个演员。为啥?因为他穿着古装嘛;那他为啥全身是血?呃,那是道具制作成的效果;那他为啥这么虚弱的躺在女厕所里?那是……难道他正在拍戏?
我惶恐的四下张望,发现并没有摄像机之类的物体存在,第一条猜测,否定!
二、他是个杀手。我轻轻捻起他衣角的血迹,放在鼻尖嗅了嗅,血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血腥!不是道具!可是,他为啥穿的这返古的衣服当杀手?而且,还在女厕所里避难,难道那么大的肯德基就没人看到他进去吗?
看见我手上的动作,他将视线转向我身上,只一眼,就别开脸,苍白的脸一片红晕。
呵,还是个纯情杀手!不过,我的衣服也不算暴露啊。
他的呼吸越来越短促,不知道已经这样衰弱的躺在这里有多久,我皱了皱眉,一手扯着白少爷的狗绳,一手穿住他的腰际,将他扶起,浅浅的花香和浓浓的血腥窜入我的鼻息,什么男人,居然这么香,擦擦古龙香水也就差不多了,居然用这么女性化的香水。
我挑眉,没好气的开口:“哥们,不管你是啥来头,不管你是好是坏,通缉犯也好,杀人犯也罢,先去医院再说,你这个样子……”哎,将心比心,如果哪天我也是这般境况,希望能有个大脑短路、多管闲事的好心人救我一把。
他似是接受了我的援助,撑着身体站起,胳膊却犹豫的架着,不愿搭在我无袖的肩头。
“干嘛?怕我扶不住你?”小样,小瞧我的话,干脆将你摔在地上,让你流血致死。
他脸上的红晕更甚:“不是,男女授受不亲……”
噗!咳,咳咳!
我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个家伙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以为他是古人?
等等!古人?
我再一次看向他的衣衫和鞋子,除了头上短短的平头之外,其余的装束都出奇的诡异和古代化,腰间的那块翡翠更是色泽葱翠、价值不菲,样子却古板粗重,现在市面少有。
除非他有穿古装进女厕所的特殊癖好,不然的话,还有一个可能……
“你不是穿来的吧?”
“啪!”
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因为,他已昏厥,虚弱的趴在我的身上。
“喂,你要晕倒也打声招呼好不好?”哎,我轻叹,无力的向天花板翻了翻白眼,今天,真是我的衰日!
最悲惨的是,救了他并不是我衰的终结,而是我衰的开始。
你见过谁大白天一手牵着狗,一手扛着一古装打扮全身是血的晕眩男吗?
这么另类,没见过吧。
我就是那个回头率百分之一万的另类焦点!
“出租车!”我已没有空闲的手去拦车,只能扯着嗓子大吼。
“呼呼!”一辆辆出租车视若无睹的与我擦肩而过。
这些出租车司机都没有恻隐之心的吗?看不见我抚着一个奄奄一息、全身是血的男人?
“白少爷,这次是你报答忠诚的时候了,你去拦车!”
我稍稍放松一截狗绳,勒令白少爷去演一场“狗之报恩”,哪晓,它别回头,汪呜的冲伤男狂叫,真是,不是自家的狗,就是靠不住!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
“他真的和你这么大的仇恨?”我无奈的收紧狗绳。
拖着伤男,对,就是拖,谁叫他没事长这么高?
拽着狗,我大剌剌的站在马路正中:“taxi——”
啧啧,真帅!
我趴在病床前,把玩着那个伤男的玉佩,好东西,真是太帅了!
总是有着探究的目光射向我,忽视,彻底忽视!
我知道带着这么一个古装伤男、拖着狗冲入医院喊急救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