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间,就见那黄色符咒直向她飞来,她还未来得及躲闪,那黄色符咒已贴上她的脑门正中,怎是一个衰字了得!
众人已有些呆傻,看见若言顶着符咒动也不动的站着,个个皆想:她,不会真是被妖附体了吧?
只有阿朱心里惴惴,这符咒不知对阴阳师有没有杀伤力,言言千万不要有事!
一秒,两秒……十秒,若言突然伸手抓开符咒,撕个粉碎:“你有病啊,我是货真价实的人!”
空灵子瞪大眼:不可能,她身上明明有阴气,虽然她的阳气更重,但是不可能对符咒毫无反应,难道她不是他所想的附体,真的是个身魂合一的人?有这样的人吗?
他不信邪的又掏出一个符咒,比之前的更大,而且是个紫色的,试试这个!
“啪!”符咒又贴上若言的脑门。
吼,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威,他当她是病猫?气愤不已的撕下紫色符咒。
空灵子大惊:她真的是个人?
若言已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掏出七八个纸鸟,闭目凝神念咒,纸鸟变成飞鸟,向空灵子攻去。
空灵子暗想,这一定是障眼法,不用理她!
哪晓,飞鸟们一个个向他攻来,来势凌厉,在他面前一闪,“嘶嘶!”道破被撕裂,脸上也阵阵烧疼,他伸手一摸,已是有一道血口,他大惊:“妖,妖孽!”忙挥舞拂尘,挥碎纸鸟,从胸前摸出一个令牌:“看贫道出动天将降你!”
天将?
果然,他的灵力属于天界。
管他什么天将不天将,阴界她走过,看看天界的人物也不错!
兴致大起,默念咒语,身边筑起一黄色结界,空灵子一挥令牌,“咔嚓!”一道闪电在她头顶劈下,却在黄色结界处被吸收殆尽。
虚竹等人都捏了把冷汗,二人这是在斗法?
空灵子不可置信的瞪她,正欲再拿一道令牌出来,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腕。
“皇上?”
松赞笑道:“呃,今天朕真是大开眼界,空灵子道长,可以收手了。”
“可是,她是妖孽!”空灵子仍不甘心。
“我不是!”若言收回结界,“你没发现你的符咒对我不起作用吗?”
“可是你为何会使用妖术?”
妖术?晕!
“你怎么不说你那个是妖术?”
“荒谬,我这是修炼多年的仙术!”
“彼此彼此,我这也是修炼多年的——阴,仙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
李秋水狐疑的看了眼若言:“师姐,最近也有修道?一年不见,就有如此成效?”
“哎,一眼难尽,师妹,你也怀疑我?”说实话,其实最多疑的就应该是李秋水,不过这个李秋水貌似疑心虽多,但是打消的也快。
“我……”李秋水低头暗想,她也有些犯糊涂,该信还是不该信?这个人真的是她从小斗到大的师姐?
“哼,妖孽!”空灵子还在忿忿。
“吼,妖道!”谁怕谁?
“你?”
“我什么我?”
二人近乎小孩似地争吵,惹得众人连连摇头。
空灵子气呼呼的吹着胡子,拂袖而去,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气煞他了!
阿朱扯扯若言的衣袖:“言言,你真棒!”
若言咧咧嘴,小声道:“我好像有点太冲动了,让你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我自己却按捺不住的和他斗起来。”
阿朱摇摇头:“你就是这种真性情,爱恨分明,这正是你可爱的地方!”
“嘿嘿……”她傻笑,阿朱把她夸的乱不好意思的。
慕容复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刚刚的斗法他看的一清二楚,她曾经解释说那些纸鸟是“生死符”,那些防护罩是“真气”,现在想来,应该都是阴阳师的操纵力,她与阿朱在灵鹫宫的窃窃私语,他都偷听的真切,她甚至可以穿梭阴阳界,如此奇女,他非要得到不可!
松赞也闪着惊诧的眸子,从来没有人能把空灵子气成那样,而且她的那些不只是法术还是暗器真是让他非常好奇,不知不觉已走到她的身边:“呃,师伯,朕这就准备晚宴,为师伯和皇弟等人接风!”
宾客满座,独独不见了李秋水,她去了哪里?
这里是整个西夏最冷的地方;
这里摆满了千年寒冰;
这是全西夏独一无二的冰窖!
鲜少有人知道在西夏还有这样一处地方,除了当今皇上、皇太妃、死去的叶二娘,还有——他!
“你来了?”年过九十的李秋水照样可以把一句问候说的千娇百媚。
“你千方百计的把虚竹引到西夏,不就是为了把我引来吗?”说话的男子缓缓转过脸,似笑非笑的说着。
李秋水走向他:“难为你还记得这个地方,我还以为,二十多年了,你早已忘了我,和跟我有关的一切,博!”
来人正是慕容博!
慕容博轻轻牵起她保养很好的玉手:“秋水,我怎么会忘了你,你引我来不会就是想看看我还记不记得这个地方吧?”
“哼,没良心的,自从赶走叶二娘,你就音信全无,想见你一面都难,你真的对我如此无情?”
“秋水,我都不怪你心里一直装着别的男人,你为何反过来怪我?我离开自有我的原因,现在我不是来了?”他轻吻她的脸颊,“二十多年,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