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的视线从她思索的小脸转到她艳红的嫁衣,然后又回到她的脸上,大咧咧的坐在她的太师椅上:“言言女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反正不会是他那样的,可是这话却不能说出口,她想了想道:“人要帅,武功要好,最最重要的是为人忠厚、体贴、善良!”这最后的一条他想也别想是说的他。
哪晓,松赞咧唇一笑:“哎呀,那不正是说朕的吗?”
吐,让她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她不客气的反驳:“儿臣说的是虚竹王!”
松赞突然敛容:“朕和他,谁强,你很快就会知道,就算现在名义上你是我的女儿,我就算无法娶你,也不代表我没法得到你!”
这么恶心的话,从一个皇上的嘴里说出来,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
若言忽视他的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你要对他做什么?”这是她最关心的地方。
他轻松的站起身来:“不是朕要对他做什么,而是朕和他要进行公平的比试,呵呵,言言女儿,你很快就会知道,对于你,朕势在必得!”他抬腿离开,狠狠的与她擦肩而过。
她僵在那里,二人要比试?比试武功?如果虚竹尽全力,她相信虚竹不会输,但是,他面对自己的哥哥会全力以赴吗?
这是一处四面都是厚厚石墙的封闭处所,看不出哪面是门,这是空灵子道长闭关的地方,除了空灵子道长外,无人敢进。
处所内点着弱弱的烛火,光线仅够看清一米内的人模糊的轮廓。
空灵子躬身而立,态度非常恭敬,他的座椅上坐着另一个灰袍男子。
灰袍男子缓缓喝了一口茶水:“皇上真这么说?”
空灵子点头:“是,皇上说要择日与虚竹王一较高下,胜者可得此女。主人,您怎么看?”
灰袍男子手指轻抚杯沿:“这么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留不得。”
空灵子两眼冒光:“主人所言极是,这个女子古怪的很,属下看到她第一眼,就看见她身上散发阴气,不是一个正常人!”
“阴气?”灰袍男子想了想,“难道她是阴阳师?怪不得复儿让我帮他物色一阴阳师,原来也是为了这个女人!”
“阴阳师?”空灵子听的云里雾里。
灰袍男子道:“就是跟你们道士有相似的灵力,只是他们的灵力似乎来自阴界,我也是听刚刚物色来的阴阳师所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甚了解。”
空灵子道:“二公子要阴阳师干什么?”
灰袍男子摇头:“我也不甚明白,但是我想,跟若言那个丫头脱不了干系!”
他捏着茶杯,冷哼:“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小丫头居然搞得我三个儿子都意乱神迷,不知所谓,哼,我岂能留你?”说罢,只听“啪”的一声,杯子应声而碎。
若言整晚都心神不宁,不光如此,她的右眼皮狂跳,总感觉有事发生。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尖叫,然后就看着她宫里的侍女、太监们都忽忽跑了出去。
若言也跟风般的跑了出去,随手拉住一个极其惊慌、跟众人反方向跑的小太监:“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结结巴巴道:“回,回禀公主,有人纵火!给皇后娘娘宫中纵火!”
若言往皇后的寝宫方向一看,可不,天空都被映红了,只是,什么人给皇后寝宫纵火?
小太监继续道:“好像是说跟公主前几天送给皇后娘娘的东西有关。”
啊?不会吧,她没送给皇后什么容易着火的东西啊,还是有人想抢胸罩而大打出手,无意间失火?也不可能。不行,她要去看看。
她冲小太监挥挥手:“你让他们别慌,到处乱跑,人家还以为是我宫里出了事情。我去母后那看看。”
“是!”小太监低垂着头,待若言走远,才抬起头来,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若言一路小跑,却是越跑越觉得不对劲,照理来说,皇后娘娘寝宫失火,整个皇宫都应该有所震动才对,为什么出了自己的寝宫,周围就愈加安静起来?
她抬头看向皇后寝宫方向,却发现刚刚看见的火光神奇的消失了,天空只剩月朗星稀,怎么回事?
正在茫然不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奸笑:“公主,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啊?”
空灵子!
若言猛地回头,发现空灵子的身边还有一人,一个一身灰袍的中年男人,虽然她只见过他一面,但是他的身份太特殊,她一眼就认出来:慕容博!空灵子竟然会和慕容博在一起!这是什么状况?
慕容博不动声色的看着若言,空灵子似乎成了他的代言人:“公主,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啊,比如为什么贫道会和慕容施主在一起,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偶遇我们,为什么皇后寝宫会突然着火却又突然火灭等等,放心,过会,我会一一给你解答的。”
若言皱眉,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搞得鬼,引她出来吗?那么说那个故意和别人反方向跑的小太监也是他们安排的?但是,为什么要引她出来,他们俩又为什么会在一起?
若言正等着空灵子跟她说明真相,就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符咒来,她大有扑地之感,敢情,大半夜的他们拦截她,还是因为认为她是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
她无力的摆摆手:“空灵子道长,我是人,你的符咒对我不起作用。”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博冷笑一声:“若言丫头,或者,我该称你一声天山童姥?以前的符咒是不起作用,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可是现在——,呵呵,你可知道这个符咒是被什么人做过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