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大口呼气,让自己平静,右手感觉握着一个软软的事物,扭头一看,若言那张漂亮的小脸映在他的眼前,而自己右手正握着她的小手,她没事!
他松了好大一口气,翻转了个身子,用左手细细抚弄她的细腻的肌肤,心里暗叹:他怎么舍得将她放走?再说,虚竹能保证她的安全?似乎有人欲对她不利啊。
若言刚刚和周公下完一盘棋,就觉得脸上痒痒的,她极不情愿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小缝里映出松赞的那对独一无二的丹凤眼,还有和虚竹极相似的面孔,她倏地睁大眼,结巴道:“皇上,你醒了?”
他浅笑着点头,左手温柔的将她脸颊前的发拢到耳后。
她面色微红,退开了些,顺势用力抽出被他握了一天一夜的手。
松赞只觉手心一凉,心,也跟着一凉,他苦笑一声,即便是救了她,也得不到她的心?
“儿臣谢父皇救命之恩。”若言立在一旁,想了想后又道,“不,若言感谢皇上救命之恩,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
松赞仍虚弱的躺在龙榻上,有些受伤又有些玩世不恭的看着她:“报恩,以身相许如何?”
若言轻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想了半响,摇摇头:“今天就坦诚的跟皇上说个明白,我自认不是个风流易变心的女人,或许有时候会被迷惑,但是大多数时候我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不能辜负的是谁,皇上你舍命相救,你对我的情意,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无法接受。”说着,她眼圈泛红,她很残忍,不是吗?自己的救命恩人刚醒,就说出这样一番伤人心的话。
松赞轻笑:“知道你会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这样,朕也不会对你倾心了。”哪怕丢了性命都换不来她的心,他还有什么指望,只是他确实不甘心:“言言,虚竹真的比朕好吗?”
是,在她心里,虚竹是最好的,但是,她不能这样说:“皇上,只能说缘分如此,天意如此,谁叫他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依赖的人呢。”
这话说的松赞莫名其妙,不知所谓,但是依稀也能理解她的意思,他缓缓抬起手臂:“言言女儿,过来,扶朕起来。”
若言怔了怔,遂又顺从的走过去,将靠枕放在他身后,将他扶着坐起。
松赞坐正身体,突然抓住她的皓腕,力道紧的让人无法挣扎。
“皇上?”若言很想挣扎,但是又怕僵持下伤到他。
松赞一脸严肃的盯着她:“言言,吻朕一下。”
啊?若言虚弱的长大了嘴。
松赞勾唇一笑,将她的皓腕用力一拉,她跌入他的胸前,他的唇迅速的落了下来!
若言有种无力感,她该拒绝的,但是,他是恩人啊,要怎么办?
就在她紧皱眉头,紧紧抿唇不动弹之际,松赞在她唇上摩挲了数秒,就撤了开,松开对她的禁锢,她忙站起,退到一边。
松赞苦笑的看着她的躲避:“言言女儿,朕决定放了你。”经过这样,恩义并重都不能得到她,他累了,也丧失了斗志,或许,他本就不是个善斗之人吧。
若言心里又愧疚又欣喜。
松赞接着道:“但是,在把你送给虚竹前,朕要确定他能否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他可以!”若言脱口而出,随即又不自在的低下头。
松赞又是无声的苦笑:“你就这么急着回到他身边,连为你重伤的父皇都不顾?”
他说的是父皇,刚刚说的是言言女儿,那么,他真的愿意坦然接受这种身份了?
若言淡笑:“父皇哪里话,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只要有需要,我自会全力相助,不遗余力,当然,把我留在皇宫的事情,就算了。”她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
松赞呵呵闷笑:“朕这个恩情和人情,你一辈子都要记住,记住了它,就等于记住了朕!”他嘴里笑,心里却很苦,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一辈子记住他!
“当然。”她会的,她鼻子微酸,这个恩情,她迟早要还,为了防止落泪,她转移了话题,“对了,父皇,那日为何你会突然出现?”
“还不是因为皇宫的寝宫上方突然出现红光,可是等我出门后,就消失不见,真是奇怪。还好出了门,在路上碰到了你的事情,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空灵子搞的鬼,皇后是他的义女,皇后可能也脱不了干系。”松赞边说边思考着。
会吗?皇后不像是这种人啊,再说皇后还拿了她的贿赂,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不会是皇后!这种小把戏,空灵子一个人就能搞定。算了,这个事罪魁祸首是慕容博!但是慕容博又是松赞和虚竹的亲爹,哎,这事要解决也麻烦的很,总不能让她指认自己的公公吧。
看来想跟虚竹鸳鸯织就欲双飞,还真是阻碍重重。
慕容复吃惊的看着桌子上的茶壶自己腾空而起,缓缓的往一个杯子里注满水,复又自己缓缓落在桌面,像是有鬼神操纵一般,他欣喜的看着坐在他面前闭目不语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名叫柳生,是慕容博无意中相识的阴阳师。
慕容复淡笑道:“先生大才!”
柳生睁开眼睛:“慕容公子客气,其实我的这点灵力在我们东瀛微不足道,我的师傅安倍晴明才是仙人般的人物,只是因为他的熏陶,我比一般人更擅长咒语而已。”
慕容复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