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怔怔的坐在床边,轻抚被吻到红肿的唇瓣,这种淡淡檀香的味道,好熟悉,她好像有点入魔了,“啊啊”她有些抓狂,怎么可以呢,指责他不要脚踏两只船,自己却在回味和白少侠之外的人的热吻。
她“砰”的扑倒在床上,可怜的白少侠被压个正着,“哼哼唧唧”的奋力从她的身子底下拱出来,及时的躲过她的一阵拳打脚踢。
她“霹雳扑通”的砸着踢着床板:“怎么办,白少侠?我好像有点移情别恋的倾向,我对不起你啊,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姓虚的说个明白。放心吧白少侠,我不会对不起你的!”她暗暗发誓,很疯婆子似的抬起头发凌乱的小脑袋。
两秒后,又颓废的垂了下去:他说,她是他唯一的西夏公主,是什么意思啊?耍她吗?可是她好像记在心里了,真是,纠结!
翌日一早。
“早啊,言言,早,白少侠!”虚竹一夜安睡,神清气爽,好心情的跟若言还有她怀里的那只备受宠爱的白狗打着招呼。
相比之下,若言则极其颓废,眼底有着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夜的人。
虚竹轻轻的压下她的一撮翘起的发,明知故问道:“昨晚睡得可好?”她昨晚的霹雳扑通,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聪明如他,知道她在为他轻薄她的事情而烦恼,这让他的心情更好,起码说明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即便是坏感觉,也是感觉。
她歪头躲开他的大手,低低“嗯”了声,然后做出重大决定似的举起手中的白狗:“我今天要跟你说,我有喜欢的人,呃,狗了——白少侠!”
虚竹盯着和他不足一寸之距的白狗,点点头:“我知道啊。”
若言吞吞口水:“我此生只爱它一个,我不会脚踏两只船的!”
虚竹轻轻皱眉,和狗,共度一生?慕容复到底让若言中了什么邪?不过,听到后面的那句话,他又笑了,开心的笑了,不会脚踏两只船啊,真是此地无银呢。
他很开心的接受:“好啊,我尊重你的意思。”只是,在他这一边,他要按自己的意愿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她微皱小脸,将小狗抱回怀中:“没了。”为什么感觉自己说的话,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好了?绿林成荫,一望无际的山路上,有两匹看上去还算年轻力壮的马,慢慢悠悠的顺山而上。
“我们还有多久到大理都城?”若言拉着缰绳,差点没像开宝马一般的加大油门,古代没有个像样的交通工具就是不行,这马骑得她那个部位都快磨出茧了。
“还要走两天。”他笑得云淡风轻。
两天?看他那笑容,好像是在说还有两分钟。
她内心轻叹,原来闯江湖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美好,起码好多时间都浪费在跑路上。
虚竹看着她的苦瓜脸,笑着打趣:“你是饿了,还是渴了?”
“热!”她微微撅起红唇,殊不知此时的样子多多少少有些撒娇的味道。
他干脆的打了个响指:“简单,等着!”说完,他蹭的跳起,消失在树林中。
若言张大了嘴:耍特技吗?还是,大变活人?可是,可不可以不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路痴啊。
她忙拉住缰绳:“驾,驾,不对,是驴,驴……”她满口不规范的呵斥着,还好,那是匹训练有素的马,在她拉住缰绳的瞬间,马儿停住了走动,乖乖的停下,吃着路边的草。
一,二,三……二十,在她数到二十的时候,那个玩大变活人的魔术师,轻盈的越到了马背上,确切的说是越到了她的马背上。
怦怦!他的前胸紧紧的挨着她的背。
怦怦!他的檀香气息窜入她的鼻息,她的心开始狂跳,
怦怦!她竟有丝想靠入他怀中的冲动,她的面色绯红。
他清凉的手抚上她的粉颊:“怎么这么红,真的很热?”大手所到之处,皮肤变得更红。
“赶紧吃个冰淇淋,降降温。”他说着,将一个洁净荷叶卷起的沙冰递到她的面前。
“冰,冰淇淋?”她结巴的接过,嘴巴大的足以塞下整个鸡蛋,这个时侯就有这种东西?还是蛋筒式的。
虚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对,是水蜜桃口味的。”
“水,水蜜桃口味的?”若言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脱臼了,太离谱了吧,她狐疑的看向身后的虚竹,与他仅隔两寸之遥,四目凝视,她喃喃道,“你不是穿越来的吧?”
他劲眉微蹙:“什么,穿越?”
她偷偷做了个鬼脸:“没什么。”小口的舔着沙冰,嗯,甜!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再低头看向慢慢有些融化的沙冰,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自觉的开口道,“这是不是生死符弄的?”
虚竹面上一喜,轻轻的探出手来,抓住她面前的缰绳,将她,确切的说,是将她和她面前的小白狗一兵圈在自己的胸前,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是,你真聪明。”
有些怔忡的她没有发现他的举动。她聪明吗?她不觉得,她只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而已,她茫然的看着微微融化的沙冰,又陷入了记忆的夹缝,那让她抓不住头绪的夹缝,她为什么会知道这是生死符弄的?
虚竹看着她茫然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抓住她拿着沙冰的手,凑到自己的嘴边,轻舔一口有些融化的冰水:“唔,快吃吧,都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