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想,她可以看出他对她颇有好感,可是她不解,她的大脑还在他和西夏公主的事上面纠结,虽然他说她就是他的西夏公主,这句话让她莫名其妙,但是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有丝窃喜的,所以,这些不是她心里抗拒他的主因,主要原因是——
她看了看怀中的白狗,那只被她快抱到发霉的懒狗,她是个痴情的人,她心有所属,怎么可以脚踏两只船呢?
心念至此,她的视线竟又不自觉的绕到了他身上,银色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泛着白白的光晕,衬得他的俊脸更加脱尘、梦幻,若言下意识的吞吞口水,她想骂人了,这个家伙,居然可以这么帅!以往没敢正视他,今天一看,真是挑战心脏负荷。
他好笑的看着她吞口水的小动作,大手扯向她的发辫,在修长的指上绕着圈圈,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对我有点心动?”
怦怦,怦怦!他的话直砸她的心脏,她歪头,欲挣开骚扰她头发的手,打死不承认她有心动。
她的发很柔滑,他在发脱离指尖的瞬间向前一探勾住她的颈项,轻轻揉捏指掌下的细腻肌肤。
她干笑:“我不累,不需要按摩。”说着,人已开始后退。
他却突然一用力,将她扯到面前,低头,火热的唇欺压上去,她双臂一松,白少侠掉了下来,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绕在她腿边,不满的低呜。
可惜,她此时已无暇顾及它,她被他唇间的酒气已熏的全身发软,双脚虚脱,身体软软的靠着他,双手无力的拒绝,她又要沉沦了,她的自制力好差……
好舍不得放开她的美好,但现在还不合适,她不会接受,他也不想强迫她。他困难的结束这个吻,哑音低笑:“去睡吧!我好像有些醉了,要去睡了。”他在她额头轻吻,然后后退着轻笑离开。
凉风吹拂着若言仍有些微醺的脑袋,吹拂着她滚烫的双颊,吹拂着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让她有些不知身处何地的感觉,她目送着虚竹的颀长的背影,心底竟涌起失望……
翌日,众人个个神采飞扬,唯有一人——
若言无限颓废,眼底的黑眼圈可以媲美国宝,她在房间里对着那模糊的铜镜照了半天,最终确定,她确实有两抹极其夸张的黑眼圈,这都是彻夜未眠惹的祸,确切的说是虚竹的吻惹的祸,害的她整晚无限幻想。
看见黑眼圈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找王语嫣要点粉底液、遮瑕膏之类掩盖一番,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她不是个爱美之人,可是现在不同,女为悦己者容啊,是她要为白少侠容!心底反复的重申这点。转念一想,王语嫣天生丽质,哪需要粉底液这些东西,更何况,这个时候也还没发明出来。
颓废!
她低垂着脑袋,意欲遮盖这么“丑容”,哪晓这样躲躲闪闪更让有心者对她注意。
“言言,你怎么总是低着脑袋?”虚竹说着,手已探向她的下巴,欲抬起她的头。
“啪!”她一巴掌挥开,最不想让他看见了!呃,不对,是也——不想让他看见。
虚竹的手僵在半空:她怎么回事?是在怪他昨晚轻薄与她吗?
若言也觉此举太过生硬,忙小声道歉:“对不起啊,虚竹哥哥,我的下巴有点疼,不能碰。”
虚竹皱眉:“真的?下巴为什么会疼?我怎么看是你的眼圈黑黑的?”
“你看得见?”她猛地抬起头。
虚竹失笑:“你一进门我就看见了,言言,我的视力很好。”
若言咬牙,面色尴尬:好,是太好了!
既然他都看见了,她也没啥好遮掩的,大大咧咧的落座在饭桌前。
大家都入了座,独独木婉清还没来。
“婉儿郡主呢?”段正淳问向身边的侍女,呵,木婉清已经荣封郡主了?那为啥王语嫣还没封郡主,是在等待验明正身吗?
侍女道:“婉郡主昨晚已出走,说是要请她的师傅前来。”
“红棉……”段正淳的思绪似乎飘到了与木婉清的师傅,也就是母亲秦红棉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中。
马夫人蹙眉的狠狠踩了踩段正淳的脚:“段郎,有奴家在,不许想着别人,等秦姐姐来了,你再想不迟。”她面上笑,心里却在冷哼,等秦红棉来了,她会连她一起收拾,本来想先解决王夫人,既然秦红棉想找早死,她只好如她所愿喽。
段正淳却堆起满脸笑容:“小康说的有理,你真是大度。”
段誉满脸不悦:“吃饭吧。”爹真是为老不羞!
虚竹看向身边的若言,她眼底的黑眼圈相当明显,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提起刚刚的问题:“你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上次她在客栈闹腾了一晚,第二天就是这个样子。
她抽搐唇角:“我睡得很好。”
坐在她正对面的马夫人看见她的衰样,缓解了因为秦红棉而带来的不悦,幸灾乐祸的笑道:“年轻小姑娘就仗着自己有些青春的本钱,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若言的手微微抖了抖:老女人,我不惹你,你却主动来找我?
马夫人只道满桌最没地位的就是若言,她哪知,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是若言!
段正淳也觉得她说的有些过分,忙陪笑道:“大早上吃饭,说什么鬼不鬼的,来,小康,这个是你最喜欢吃到红烧狮子头。”说着,很体贴的夹起一小块,欲放入马夫人的嘴里。
若言忿忿的盯着那块狮子头,看见马夫人很做作的张开她的菱唇小口,然后狮子头在塞入她口中的瞬间,突然打滑,塞进她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