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尖叫声再次响起。
段正淳忙拿出他的金黄丝帕为她擦拭:“对不起,小康,是我的手抖了一下,擦擦就没事了。”
若言拿起碗筷,心里重重呼出一口气:舒服多了!
虚竹等人狐疑的看向段正淳:为什么夹个菜也会出这种状况?
马夫人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脸上又红又青,却又要力挽狂澜,娇声道:“段郎,奴家不要吃狮子头,奴家想吃那盘酱鸭舌。”她纤手一指,指向若言面前的那盘菜。
马夫人这一指,桌上除了段正淳,其他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变。
若言缓缓抬眼,和马夫人的视线对个正着,马夫人妖娆的挑眉。
若言内心轻哼:怎么,自己出丑,拿她出气?不巧的很,那也是她若言喜欢吃的菜!
她不知道的是,那是虚竹一大早亲自下厨为她做的,故而放在她的正面前。
段誉正欲开口说话,若言已抢先道:“哦,既然你喜欢,拿去呗。”她倒要看看马夫人怎么吃?
虚竹有些不悦的瞪了眼马夫人,不过算了,以后言言想吃还有很多机会。
马夫人得意一笑,总算搏了点面子回来,美美的看着段正淳将酱鸭舌放在她的面前。
段正淳心有愧疚,他知道若言是天山童姥,也算是他的前辈,这样有点不合道理,满含歉意的冲若言点点头,若言无所谓的一耸肩:吃吧,她等着看马夫人怎么吃呢。
马夫人娇声道:“段郎,你再喂奴家一块,算是刚刚失误的将功补过。”
“好。”段正淳夹起两快鸭舌,向她的檀口送去。
眼见着美味即将进入口中,筷子又是诡异的一划,两块鸭舌一左一右准确的塞入马夫人的两个鼻孔,像是鼻子里长出了两个鸭舌。
“啊——啊——”更加凄厉的叫声传遍整个皇宫,任段正淳怎样道歉都于事无补,他也在纳闷:今早是中了什么邪?
虚竹等人也难掩笑意,却又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若言:刚刚,是她捣的鬼吧?
若言敛眉,低头乖乖吃饭:是她自己非要吃酱鸭舌,有的人没有吃鸭舌的命,非要强求,报应啊!
马夫人好容易从鼻孔中弄出鸭舌:邪门了,居然可以插得这么紧?她的脸已经可以用铁青来形容,她看着在坐的年轻男女好整以暇的吃饭,火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吃了!”气愤之极,也不再用奴家自居,拂袖而起,掩面冲出饭厅。
“小康——”段正淳倒是积极的追出,他真是个情种!
两个上了年纪的走了,虚竹等人再也不掩饰的看向若言。
她抬头诧异道:“看我干嘛?”忽略众人的目光,将那盘酱鸭舌又端回自己的面前,“好东西不能浪费。”
众人但笑不语,心里却道:惹谁都不能惹若言,她发起狠来,还真绝!
皇宫的日子很无聊,更,萎靡!
这不,大白天的,一间厢房就传出惹人遐想的声音:“哎呦,段郎,你好坏,奴家不依啦。”
“小康,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保养的如此好,你的皮肤还是如新生婴儿一般娇嫩。”男子的声音含着迫切。
妖媚的娇笑声毫不遮掩的传出,女子轻唤:“段郎”声音嗲的让人鸡皮疙瘩满地找。
男子大概已被迷得不知魂在何处:“小康,快给我!”
“哎呦,段郎,奴家都在你怀里了,你还怕奴家跑了不成,奴家只想听你说,你准备怎么安置奴家?”女子开始进入正题。
“安置?”男子努力的找回神智,“小康想要什么样的安置?”
“你真坏,当然是封我做妃啦。”这是她的目的?
男子沉默了,许久才道:“这个,恐怕不行……”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内在进行着类似的对话:
“师父,不,是娘,我都是郡主了,你真的要爹封你为妃?”木婉清看着母亲阴冷的脸,她希望母亲摇头,如果母亲跟段王爷没有直接的夫妻关系,她可以继续假装跟段誉不是亲兄妹,虽然这个想法很可笑,也很荒唐,但是她就是一直如是想来安慰自己。
秦红棉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想做什么妃。”
木婉清心中一喜。
“但是——”秦红棉接着道,“我要让他抛弃其他女人,什么王夫人、阮星竹、刀白凤,甚至是我的师妹甘宝宝,都通通抛弃!”
木婉清垂下脸来:这跟当妃又有什么不同?
“你爹他在哪里?”秦红棉看着女儿失望的脸,“为什么我来这么久,他都不来见我。”
“他不知道娘你来了。”
“都没人跟他说我来了?他不来,那我去找他!”对,找他,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这十几年,她无时不刻都在想他,每想一点,她就变得更冷一点,但是只有她知道,她的心依旧火热,依旧迫切,“带我去找他!”
“娘,你先冷静点,听下人说,爹在康夫人的房里。”木婉清很怕母亲一个激动,就带她走人,那么她就再难见到段誉了。
“康夫人?哪个康夫人?”她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好像是个寡妇,叫康敏。”
“连寡妇他都要……你说是康敏?原来是那个狐狸精,当初就是她从我的手里抢走段郎的!快带我去!”
木婉清无奈的摇头:“是……”
两黑衣美女,一老一少,一前一后,风风火火的就往马夫人的厢房冲去,